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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玉庭見她這般,心軟了下來,「進去都帶著沾花。」
清顏盈盈一笑,「知道了,都帶著沾花。」
簡玉庭輕「嗯」了一下,眉宇舒展開來,清顏想起他這兩天買外面的事情,便問道,「福記那事兒?」
「福記掌櫃不見了。」
「什麼?」清顏驚訝道,「難道福記真的有問題?」
簡玉庭剛想說話,外面赤雪求見,簡玉庭朝簾子處看了一下,然後憐愛地撫了撫清顏的額頭說道,「福記的確出了點問題,你別擔心,我能應付,我先出去一下,晚膳沒回來就別等我。」簡玉庭交代完之後就轉著輪椅出去了。
清顏目送他出了堂屋,正想歇會兒覺,簾子又動了動,沾花走了進來,神秘地對清顏說道,「大少女乃女乃,你猜剛剛奴婢找到什麼?
清顏眉眼一瞥,問道,「讓你撿著金子啦還這般神秘?」
沾花嗤笑了下,將東西放于炕幾上,「聞聞看。」
清顏見她這般神秘,湊近聞了聞,捂住鼻子,問道,「這是什麼味兒?香得讓人作嘔。」清顏眼神透著厭惡。
「是合歡散!」沾花有些沾沾自喜自己能找到這個東西。
清顏驚咋了一下,听著名字就知道這東西是暖情之物,原來那兩人是有備而來,難怪她們剛剛那麼緊張。
「大少女乃女乃,如今暖閣翻修,這工匠進進出出的,多有不便,我們還是先搬往別處去吧,奴婢瞧著有個人眼楮也忒不老實了。」沾花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居然和簡玉庭講一樣的話,想必剛剛他也是留意到了,才會這般提議。
「不用,這簾子也都拉著呢,」清顏略微思忖了一下,道,「你一會兒和紫玉春芽都交代一下,讓她們都注意點那二人。」
沾花應聲說是後退了出去,清顏便去歇午覺了。
睡夢中隱約听著有輕輕地抽泣聲,隔著屏風清顏見到春芽正坐在炕上抹眼淚。
清顏披了件衣裳後才走了出去,「春芽,你這是怎麼啦?」
春芽連忙止了哭聲,哽咽道,「對不起……大少女乃女乃……奴婢吵到你了……奴婢沒事。」
這還叫沒事?「紫玉,你進來。」
紫玉得了清顏的叫喚,撩簾而入,見春芽淚眼婆娑地,說道,「原來你在這啊,害我好找,還擾了大少女乃女乃休息。」
「紫玉,怎麼回事?」清顏望著紫玉問道,顯然紫玉是知道的。紫玉目光閃躲了一下,清顏見春芽朝她使眼色。「都不說?」清顏冷然問道,春芽一向是有話說話的,為何此刻這麼奇怪?
「都不說的話,你們就不在跟在我身邊伺候了。」
「大少女乃女乃,你別問了。」春芽央求道。
紫玉深知清顏的秉性,咬了咬牙,說道,「請大少女乃女乃為春芽做主。」
越听越糊涂了,清顏示意紫玉繼續說下去。「春芽去外院找了白總管說工匠的事兒,白總管便派了個人,讓他幫著料理,那人見了春芽起了色心,居然當眾調戲她。如今竟讓跑到這里說要求娶春芽。」
竟然會有這種事情?清顏憤然,「那人在哪里?綁了來見我就是,為何躲在這里哭,我慕容清顏的丫鬟以後還要堂堂正正嫁人,容不得他這般糟賤。」
「大少女乃女乃,奴婢們是不敢,他有來頭。」紫玉補充道。
「他是什麼人?」清顏疑惑,這府里的下人犯了錯,還有動不得的。
「是夫人的遠方親戚魯大,听說在這里當差好多年了,他還大言不慚說保證用八抬大轎迎娶春芽,奴婢听了氣不過,還與他理論了幾句,可他搬出了夫人。」
夫人的親戚?是簡夫人的親戚,侯夫人常年不在府里走動,自然不會有什麼勞什子的親戚。
「你們別怕,由我和大少爺為你們做主。」清顏安慰好一會兒春芽,才讓她破涕為笑。
「呸,什麼東西,見了男人就**發浪,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沾花在外頭罵罵咧咧的,堂屋三人听得一清二楚。
「沾花姐,大少女乃女乃叫你進來」紫玉得了清顏的示意。
沾花掀簾進來,還帶著一臉的鄙視。
「怎麼跟個潑婦罵街一般沒個樣子,」清顏訓斥道,「這要是讓人听見了還以為丹桂苑的丫頭都沒個教養。」
「是那二位太氣人了,見了男人就跟蒼蠅見了蜜一般地貼上去,奴婢見了都替她害臊。」沾花將自己見到事情一一說來。
夏煙和夏荷見暖閣是為她倆翻修的,就過來指指點點,這個要改那里要修的,而魯大見了春芽動了色心,就以監工的名頭到了暖閣,見了夏煙的玲瓏身軀口水直流,找了個暗處上下其手,兩姐妹也不個好貨,為了顯示自己的魅力,竟也由他去了。
清顏听了,蹙眉道,「這人膽子也忒大了,大少爺的人也敢覬覦,更不用說我這個剛過門的大少女乃女乃的丫鬟了。
如果不是侯夫人的指點,自己都還不知道如何處理夏煙兩人。
暖閣翻修時間任由自己定,在這短時間內她們只能住在廂房了,然而會發生春芽被調戲的事兒,清顏忍不住嘆了道,「這段時間你們都主意一點,尤其是廂房那兩位的事情,別讓她們污了大少爺的臉面。哎,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到了傍晚,簡玉庭回了丹桂苑,清顏先是與他提了一下欲將紫玉配給擒風的事情,這個簡玉庭倒是不反對,還讓清顏一手操辦就好,還說擒風在府外的宅子,他會安排,至于紫玉的陪嫁,隨便清顏怎麼給,這倒是很合清顏心意。
這事兒一落定,清顏松了口氣,還以為他會霸著擒風不放呢,如此便好辦了。
「你對別人的事情倒是上心,怎麼也不操心一下我?」簡玉庭頗為不樂意。
清顏低頭繡花,接話道,「怎得不操心的,若不是你,我也不需要這麼忙里忙外的。」
簡玉庭听了心里舒坦,輕笑了一聲,就去了書房,清顏也就隨他去了。
沾花生怕春芽再踫見魯大,特地讓她回了下人房盡量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