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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玉欣嫁給三皇子的第三天便是三朝回門之日了,不過如今應該稱三皇子為忠王爺了,也不知道聖上是怎麼想的,封了大皇子為義王,三皇子為忠王,著實讓人捉模不透。
一大清早的,太夫人便囑咐著要準備最好的菜肴和美酒來款待孫女兒和孫女婿,有一個王爺孫女婿,料誰都會激動一番的。
「香婆子,全婆子,你們趕緊讓人去外院瞧瞧去,這欣兒和曦兒怎麼還沒有到?」太夫人一陣著急。
全婆子得了吩咐便去了外院。
「快幫我瞧瞧,這衣裳是否妥當了?」太夫人接著又緊張在鏡子前大量自己的衣著,暗紅福紋翻襟裳是昨日剛裁回來的,就連頭上的首飾也是她的珍藏,之前都舍不得帶。
「好著呢,太夫人莫緊張了,不過是孫女和孫女婿回門,您啊自在些。」香媽媽笑著說道。
「如今可不一樣了,曦兒是王爺,我這做外祖母的也得很跪拜之禮,豈能馬虎了去。」太夫人說道。
「是是是……」香媽媽笑著附合道。
「來了來了……」全媽媽小跑而進,「太夫人,人都已經到了。」
「真的?」太夫人攏了攏發髻,「走,去迎接去。」
「是二小姐已經到了夫人那里了,」全媽媽見太夫人听了後臉色掛了下來,訥訥地說道,「我听外院的說,只有二小姐一個人回門。」
「什麼?」太夫人疑問道,「你打探清楚了?」
「是,」全媽媽應道。
「香婆子,你去撫心院瞧瞧去,就說我這祖母想念孫女兒了。」太夫人見簡玉欣先是去了簡夫人那里,心中略有不滿。
*撫心院*
簡玉欣的眼淚正「撲簌撲簌」地落了下來,見到簡夫人,心中的委屈都翻了出來,簡夫人見了干著急,「欣兒,你倒是說話啊。」
簡玉欣一身玫紅煙羅錦繡裙,頭上插著皇貴妃之前賞的鳳釵,烏黑的頭發編了個精致的參鸞髻,純金圓狀的網鈿服帖地抓著發髻,耳邊一束秀發柔順地掛了下來,這發髻首飾簡夫人覺得再合適不過了,只是這衣裳的顏色,她瞧了有些刺眼,怎麼不是正紅色?自己給她備嫁的時候,明明準備的都是正紅色。
「娘,那個不要臉的秦媚兒連著三天霸佔這王爺,女兒,女兒……」簡玉欣哭得傷心。
「你是說女婿他這三天都是讓你獨守空房的?」簡夫人吃了一驚,按之前的設想,還是三皇子的司馬曦在沒有任何媚藥的牽引下就破了女兒的貞操,這不是說明他對自己女兒的那種愛慕嗎?怎麼連著三天都不去她屋里,難道是秦媚兒耍了手段?
簡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娘,你可要為女兒想想辦法,這才三天呢,女兒這日子就過成這樣。」簡玉欣淚眼婆娑地看著簡夫人,希望她給自己出個主意,這獨守空閨的寂寞著實難耐。回想簡夫人送的《和合三十六式》和宮里麼麼對于閨房的訓示,她對于那種絕妙的滋味極為向往。
「你快跟娘好好說說,」簡夫人覺得要了解情況後才能對癥下藥。
簡玉欣點點頭,哽咽道,「王爺他一天內同時娶了女兒和她,女兒認了,第一夜歇在她的屋里,女兒也認了,第一天給母妃請安時,她說以後每日都讓女兒去她屋里立規矩,還說這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何況還是在皇族,女兒本想這樣的話還能多看到王爺一些,第二天便去了她屋里,可王爺一早就出去了,秦媚兒居然讓女兒給她整理床榻,讓女兒看到她和王爺的那些個髒東西……」簡玉欣說不下去,便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想不到這擒媚兒這麼陰險,居然會給女兒看那些歡愛的痕跡,哪個女人能受得住?簡夫人心里暗恨,她不允許任何一個女子爬在她女兒的身上耀武揚威。
「然後呢?」簡夫人問道。
「然後她讓女兒端茶遞水的,這個也不用說了,還在女兒面前說王爺與她怎麼恩愛有加,還不要臉地說王爺最愛她的身子,糾纏了她一夜都不能滿足。」簡玉欣抬頭問道,「娘,你她是不是不要臉?」
「好了,別哭了,」簡夫人安慰道,簡夫人是過來人,就拿簡越明來說,年少氣盛時一夜最多也不過兩三次,如何能纏綿一夜了去。
「欣兒,你听娘說,這男人再厲害也不會這麼貪歡的,就算心上不滿足,這身子也是受不住的,這秦媚兒這麼說極有可能是說謊想要引起你的嫉妒,你可不能上當了去,這男人最很女子猜疑嫉妒,」簡夫人急忙分析道生怕女兒會著了別人的道。
「娘,那她也不能這麼過分,在人前還這麼不要臉的,在人後還不知道怎麼魅惑王爺。」簡玉欣鄙夷地說道。
「欣兒,你得沉住氣,你不是每天要去她屋里立規矩嘛,趁機找找看她屋里是不是有媚香,使了這等東西也會讓男人覺得自己鋼筋鐵骨,一夜纏綿索取。」
「娘,你的意思?」簡玉欣听了,有了些精神。
簡夫人點點頭,這男人她不懂十分,也懂了七八分吧,何況她見識過的男人還不止一個簡越明。
「娘,這多虧了有您了,否則女兒真是沒了辦法,」簡玉欣擦了淚道,「若是讓女兒找到她屋里的東西,定要報了給母妃,讓母妃要懲治她。」簡玉欣已經開始想象那個場景了。
「欣兒,娘說你這孩子,你還不愛听,這些閨房之事怎能告知皇貴妃,這事兒,你改讓別人,尤其是王爺發現是最好的,這樣王爺就不會待在她屋里了。」簡夫人良苦用心,後悔以前沒讓女兒好好學上一些,這臨到頭了才發覺女兒太單純了些。
「夫人,」簾外四喜打斷了母女的說話,「太夫人屋的香媽媽來了,讓王妃過去一下。」,這四喜被簡夫人**的實在是伶俐,簡玉欣不過是側王妃,這一口王妃讓簡玉欣極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