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還說,」簡夫人翻身嬌嗔道,「現在痴痴傻傻的,我問一句也沒有得到一句可信的,倒不如像以前那般清醒。」
黑衣人將她攬腰翻身在他的身上,姿勢曖昧,「我不會再讓你以色相侍別人了,你明白嗎?」說完腰身一頂,又進入了花之幽谷,簡夫人還是未能忍住低吟了出來。
內室黑燈瞎火,卻上演一場又一場欲-望的戲碼,是權利是女人的相爭。
醒來時,身邊的人已經離去了,簡夫人只覺得身子從未有的酸疼,簾外等著伺候的二喜和四喜早已等候多時了,簡夫人聞著一屋子糜爛的氣息,便自己拖著身子下床穿衣,然後掀簾而出,並吩咐下人們不要進去收拾。
孫落桂懷孕一事傳遍了整個府邸,清顏讓馬三家的又來了一次丹桂苑。
她依然是垂手而立,不過已經不再拘謹了。
「你所料之事不差,不過這事我們都是今日剛剛知曉的,你可明白了。」
「奴婢省得,」馬三家的自然知曉這其中的厲害關系,清顏的吩咐讓她有一種被保護的感覺,所以忍不住又多說了幾句,「這件事奴婢覺得很是奇怪,二少女乃女乃的樣子看像是已經懷孕快三個月了。
三個月?清顏清晰地記著昨日李神仙說孫落桂才懷孕二十多天,這日子也相差太多了,難道是刻意隱瞞著什麼?
「這事兒你吞進肚子就是了,是不是三個月的身孕,再等上幾個月就知道了,」清顏肅然交待,又問了簡越明的吃食情況,岔開了孫落桂這個話題,只見馬三家的將藝菊樓拿走的食材一一說明,還不忘補充道,「這些東西都是以前老爺慣吃的分量,不曾有了增減。」
這道奇怪了,二娘不是說父親中了酒毒了嗎,為何這些食材的用量還是沒有變化,這樣一來便不得不讓人生疑了。
「紫玉,你送馬三家的去外院,就說她辦事不利,罰了她三個月的月錢,告誡那些婆子們都好生做事。」叫馬三家的過來之時就已經想好怎麼做了,紫玉得了清顏的吩咐,帶著馬三家的出了外院之後,當著眾人的面嚴厲地說了對馬三家的懲戒,眾人無一不是唏噓,之前還羨慕馬三家的能成為紅人呢,原來這差事並不容易。
這邊清顏決定再去藝菊樓,沾花自然陪同,可到了門外時看到一排護院模樣的人看守著院門。清顏讓沾花去叫門。
「這位小哥,我們少夫人想見見老爺,麻煩行個方便。」
「沒有夫人的對牌,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老爺的清養,少夫人請回去吧。」雖然聲音氣息極為平穩,但是沾花依然听出了不妥當。
「讓開,我要見老爺為何需要夫人的對牌,沒有這樣的規矩。」清顏忍不住心中的焦躁了,不能見到簡越明也就沒有簡玉庭的消息,這如何能讓她的心神定下來,說著忍不住走了上去,意欲要強入,她就不信了,這幾個家丁還能攔著他。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那些護衛不僅攔住了她還亮出了手中的刀,全然沒有一絲對主子的尊重和敬意。
沾花輕輕拉了清顏一把,示意她先離開,清顏氣惱不過,只得先回了丹桂苑。
「你為何拉著我?我今日便是闖進去了又能如何?你們侯爺都已經失蹤了這麼久了,我這里越來越沒底了,我真的是……」清顏難掩了心中的酸楚。
沾花實在不忍見了主子這般,但是簡玉庭的交待她又不能不听從,輕聲安慰道,「少夫人,您心里有氣就撒在奴婢身上,仔細氣壞了身子,侯爺福大命大,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只是您不知曉,看守老爺的那些人全都是身懷深厚內力,奴婢深怕他們動起手來會傷了您。」
「你說什麼?身懷深厚內力?」清顏有些難以置信,可這護院的拳腳功夫不錯,有些內力的也說得過去,「不是還有你護著我嗎?」
沾花羞愧一笑,「少夫人是將奴婢想得太厲害些,奴婢連一個人都打不過。」那些人散發出來的內力氣場已經超越了沾花,她如何能讓清顏冒險闖入。
「這麼厲害?」清顏忽地想起了簡玉庭同她將的地煞門,那個神出鬼沒的組織,不見人影卻好像處處都存在似的,「會不會是地煞門的人?」清顏大膽地猜測,這也不能怪她,之前簡玉庭中了調虎離山計,地煞門的人困住他,然後搬走福記的銀兩,如此聯系便覺得一切皆有可能了,之前本就猜測府里的人與地煞門的有關系了,會是誰?
二娘!?清顏只覺得後脊梁一陣涼意,她坐不住了,來回走動,似乎很是焦躁,「不行,我一定要去查個究竟。」
沾花听了清顏一說,驚了驚,「不行,少夫人您不能輕舉妄動,您現在只身一人,先要保護好自己,然後等著侯爺回來,這樣才能救了老爺,你若這麼莽撞去查證,出了什麼事情,侯爺定是不會繞過奴婢的。」
清顏聞言,疑惑地看著沾花,沾花忙解釋道,「奴婢的意思是侯爺會不會也像托夢給二小姐一樣托夢給奴婢。」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清顏 著脾氣道,「你之前也看到過,老爺的樣子絕對是中了酒毒那麼簡單的,我必須要弄個明白。」
沾花靈機一動,不如通知了簡玉庭去查這件事情,想到這她安慰清顏道,「不如這樣,明日奴婢去大小姐那里問問,說不準大小姐比較有辦法。」這不過是個托詞,沾花連簡玉瑤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也罷也罷,」清顏焦躁不安,試圖穩住自己的情緒,沾花看著不妥,去泡了被寧神的菊花茶過來,這一日都守著清顏,深怕她會再出去。
晚膳時,餐桌上的菜出奇的豐盛,找了毛媽媽來問,才知道孫落去了娘家安胎去了,這也不奇怪,晚年得了愛女,自然護得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