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花兒!」璟研虛弱的躺在床上,歇斯底里的喊道。
花兒跪在床前,顫聲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把這個昏醫趕走!把他趕走!」璟研掙扎的起來,指著一旁立著的大夫嘶聲喊道。
「小姐……」花兒為難的看著她,眼中已有淚水。
「我說話你沒听到麼?!把他趕走,他說我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怎麼會沒!孩子明明在我肚子里!」璟研有些失常的喊道,模著自己的肚子,又溫柔的說道,「他正在踢我呢,你看,他正在踢我呢!」
花兒害怕的上前拉住璟研,哭道,「小姐!小姐你別這樣,孩子在,孩子在!」
「孩子……孩子……」璟研在花兒的攙扶下慢慢躺下,嘴里念道不停,眼中閃爍著詭光,一旁的丫鬟看見,都害怕的竊竊私語。
側廳里,大夫坐在椅子上開著藥方,皺眉說道,「小姐這次滑胎,是因為中毒。」
「中毒?」花兒倒吸一口冷氣,問道,「這怎麼可能,小姐的飲食都是通過層層把關,怎麼會出事。」
「毒不一定是通過食物,」大夫說道,「恕老夫冒昧,小姐最近用的是什麼胭脂香料?」
「難道是因為這些?」花兒起身,找出璟研慣用的胭脂盒香粉盒呈上,「可這些都是小姐常用的,一直都沒有更換過,應該不會有問題。」
大夫接過,仔細的一一檢查,微微皺眉,目光落到花兒身上,「敢問姑娘用的是什麼胭脂?」
「我?」花兒驚道,有些緊張的問道,「我……我用的都是小姐賞賜的,更不會有問題了。」
「麻煩姑娘拿給老夫瞧瞧。」大夫沉聲說道。
花兒有些猶豫,對上大夫嚴厲的眼神,才磨蹭的拿出自己的胭脂盒子,不情願的遞給大夫,大夫用力從花兒手中抽出胭脂盒,擰開在鼻下仔細聞到。
微微沉眉,大夫嚴肅的抬起頭,嚴厲的問花兒,「姑娘說實話,這盒胭脂是從哪來的?」
花兒花容失色,心覺不妙,顫聲問道,「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這盒胭脂有問題?」
「這盒胭脂里有落紅粉,是滑胎的厲藥,無味無色,孕婦聞到先時沒有感覺,後覺月復痛,久而久之,胎兒必然無法保住!小姐正是中了這種毒粉!」大夫嚴厲的看向花兒。
花兒猶如晴天霹靂,愣在一旁,心中害怕,突地跪到大夫面前,哭著說道,「花兒真的不知這胭脂有毒,這盒胭脂是丹錦姑娘送來給小姐的,小姐又賞給了我,花兒真的不知,先生,您行行好,千萬別告訴小姐是因為這盒胭脂,要是讓小姐知道,花兒會沒命的,先生,求求你先生!
大夫嘆了口氣,扶起花兒,剛想說什麼,就看見璟研猶如鬼魅一般站在門後,此時,臉上現出瘋狂的表情。
她一點點走進,從大夫手中奪過胭脂盒子,冷笑的看了一眼,猛地擲到地上,陰冷的說道,「是這個殺了我的孩子,是麼?「
大夫點點頭,花兒嚇得低著頭,不敢說話。
「是它殺了我的孩子,是那個女人殺了我的孩子,是那個女人!」璟研眼楮一點點瞪圓,聲音嘶啞尖利,她表情猙獰,怪笑著重復著。
突然,她停了下來,陰冷的目光落在花兒身上,從發間拔出長長的金釵,一用力,直直的插入花兒的肩膀中,花兒一聲慘叫,血,涌了出來。
血光中,是璟研猙獰瘋狂的臉,陰冷殘忍的笑意慢慢蔓延,她張開嘴,冷冷的出聲,「丹錦!我要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