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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呀,听聞當年你家里和秦家說起這婚事的時候,你才一歲而已吧。當時秦子青也不過兩歲。只是你不知道的是秦子青他前天尚有一個哥哥,大秦子青一歲。名為秦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你懂嗎?」蕭寒白眼相對,對于這丫頭表示無可奈何了。
「然而,咱們這里的風俗,露露丫頭不會不知道吧。所謂父母之命,若無刻意指明是家中哪一個孩子,一律是算成長子長女,很抱歉呀,丫頭,秦子青他不是秦家長子,也不過是次子,就算他現在被稱為秦家獨子,可是在族譜上,他仍舊有一個早逝夭折的哥哥,你們家里當時討論這事的時候,想必秦子衿還在吧,那就更加順理成章了。」沐薇一口氣說完,撐著下巴饒有興趣。
「可是,那畢竟已經是死了的人,還關乎我什麼事兒呀。」
「這,你怎麼還不知道呀,當真是愚不可及了。當年可是秦子衿和你定的親,先姑且不算這婚約有沒有用。那麼你也是秦家兒媳,只不過已經守寡了而已。再者,你也不能再嫁,雖然你沒有成親,但是你未婚夫早逝,說到底,會不會是你命中克夫?」蕭寒冷笑。
「對了,露露丫頭呀,你既然說一定和秦家有關系,那麼你就成了遺孀了。你怎麼可以和你未婚夫的弟弟,也就是未來的叔子,曖昧不明,豈不是不守婦道?紅杏出牆呀,你可真了不起。朝三暮四的。」沐薇把玩自己的柔荑,漫不經心。
「你可真是了不起呀,我是該說你不甘寂寞,下流。還是什麼?」蕭寒火上澆油道。
甘露這廝倒是氣的不輕,臉色青白︰「死者已矣,我和死者尚無糾葛,說不定還不認識。你為何這麼說。」
「喲,露露丫頭,不是你說的嗎,你是秦家兒媳,你會追隨你相公生死相許的,怎麼變卦了,莫不是真的紅杏出牆,不守婦道吧。」沐薇斜眼看她。
「莫要說了,我定回去找子青哥哥說個清楚。你們休得猖狂!」說吧,就匆匆離去,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沐薇和蕭寒對視,笑的花枝亂顫。蕭寒頭上的步搖搖搖晃晃,倒挺別致。
蕭寒頓覺神清氣爽,倒是心中沒有了郁結,就笑容也不由綻開。說是不在意秦子青其實有些嘴硬了。但若此事得以得到妥善解決,就最好不過了。今兒個很是釋然了,不愧是今兒個生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雙喜臨門了。且不管他秦子青選擇與否,反正自己已經秦子青那次支支吾吾並非不愛自己,這般也就足夠。況且和一個沒皮沒臉的丫頭去爭去搶,懶得。
「回之我們該回去了,天色不早。」蕭寒一驚,差點把這事兒忘了。酒席想必快開始了,若再不回去,一來自己生日,自己不在,說不過去。二來,回之那群妖孽見回之遲遲沒有回去,想必定是以為自己教唆。她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那蘇墨還好些,翩翩君子的模樣。往俗氣里說,他模樣也是一等一的好,毫不夸張來一句,人品絕佳。此男如玉呀!回之跟了他,一定一時無憂。
至于,秦莫離,蕭寒一臉黑線。這乃是個名副其實的妖孽,模樣妖媚又不失俊雅。風度翩然,不過就他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以及愛撒嬌耍賴的性格,自己恐怕是應付不起。不過好在他只對自家那小青梅情有獨鐘。秦莫離呀秦莫離,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可以一路披荊斬棘,抱得美人歸的。
顏笙,也是自小熟識的。外貌不同于秦莫離和蘇墨,頗有一種異域之美。淺藍色的雙眸,微微蜷縮的發尾。顏笙就是太不喜與人接近了,和那些自小的玩伴還可以說上幾句話,但換若旁人。罷了罷了,不說了。
她這個旁觀者,只管準備些吃食,拭目以待。
沐薇無不擔心的敲敲蕭寒的頭︰「沒有事兒吧,這丫頭還真是深藏不露。不過莫要和她一般見識,你要知道……」
「天涯何處無芳草嘛,回之,我听膩了。我餓了,走,吃飯去。」蕭寒吐吐舌頭,大步流星邁著步子。
剛進遠門,就听見秦莫離無不自豪的高談論闊。「你們可知道回之兒時像個女孩子一樣。不是,我還以為回之是男兒郎,原來也是女子,你們可知道當初我知道的時候多麼震驚嗎?」
沐薇汗顏,上前去,揪著秦莫離的發尾。「我當是哪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在這兒說笑呢,原是莫離哥哥,你怎麼變得如此娘娘腔了?」
蘇墨上前拭去沐薇的汗水,末了,又遞上糕點。見沐薇左顧右盼,很耐心地解釋道︰「顏笙說是去買些東西,先離開了,不多時便會趕回來的。」
沐薇滿意點點頭,還是子墨最懂我心啊。哪像秦莫離,還是咱家遇人不淑呀。
秦莫離的俊臉放大在沐薇眼前。「回之,想什麼呢?」
蕭老爺這會兒正招呼著客人們落座,見幾個孩子還杵在這兒,連忙尋了上座,好生招待著。
臨開席的時候,位置還空出多個。
沐薇一左一右坐在秦莫離和蘇墨。蕭寒開口︰「好歹今兒個我才是壽星,我說呀怎麼沒有人和我坐在一起,回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莫離一塊糕點堵住嘴,她不滿地搖擺手,直哼哼。
不多時顏笙回來落座,見沐薇左右已有人在,頓了頓身形,便和沐薇面對面坐下。
卻遠見沐婷婷姍姍來遲,沐薇暗叫不好。又見秦子青姍姍來遲,這下好了,冤家對頭全湊在這一桌上了,但願甘露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