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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山里點燃火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白靈兒被架在火堆上,這讓劉健的心,也是懸在了嗓子眼,這個女人到底犯了什麼錯,才會被自己的父親,弄到這樣一步田地。張艷婷剛才的呼叫起到了作用,很多人都是向那個燃起火把的地方望去。
場中的局面,頓時稍微有一點緩和了。這些場中的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戰斗,向那個高處望去。甚至還有的人,就直接向那個方向跑了過去。大山里的人,很是淳樸,雖然他們現在為了各自的利益而戰斗,但是當看到那里著火之後,還是全部都向同一個方向奔去。
劉健在山坳下,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切。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呢?似乎白靈兒是被綁在那里的,毫無疑問,綁住白靈兒的這個人,就是她的父親。但是她的父親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一切似乎全都是個迷。
從山洞里走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這一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按說白靈兒回到族里之後,應該是會被眾人所稱頌的啊,畢竟她做出了那麼成功的事情來。為整個族人奠定了繼續活下去的資本。
劉健也是答應了白靈兒,要為這個族里的人,做一些事情。用一些經濟上的手段,來彌補離開白靈兒的感情糾葛。但不想到最後,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這讓劉健的心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難道她失去了最寶貴的貞操之後,就要受到這個懲罰嗎?
張艷婷心急如焚,但是她又毫無辦法,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熊熊大火,一點點的向白靈兒燒去。不過現在她的擔心也是多余的。因為那些火根本是不會燒到白靈兒的,在白靈兒的周圍是並沒有存在枯枝干草的,這些火光在夜晚顯得格外的引人注意。所以很多人,才會誤解。
說來也怪,這明明是在晚上,但是白靈兒在那個高處,眾人卻是一眼就能夠看到。難不成,白靈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能夠讓眾人隔著這麼遠就看到?這個神秘的大山,給了劉健太多震撼的地方,現在即使再出現什麼奇怪的東西,劉健也不會再大驚小怪了。
王鳳兒看著白靈兒,就好像是在看著多年以前的自己。很多年以前,自己不就是像白靈兒一樣嗎?當年自己也經歷了這樣的苦痛,被自己最親愛的族人,綁在了這個高台之上,這是族里的規矩,她沒有辦法反抗,但是當年自己也是像白靈兒這麼無助。
不過現在的白靈兒要比自己幸運,因為當年自己可沒有劉健這樣的有情郎來救自己啊。此時此刻,王鳳兒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傷痛的。她嫉妒現在的白靈兒。
因為白靈兒要比當年的自己運氣好的多。看著白靈兒在火光中的臉,王鳳兒心涌起一陣心痛。
「啊!你們快看啊。」張艷婷這一聲叫喊,立刻讓劉健和王鳳兒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白靈兒那邊,劉健很快便看見已經快要被大火吞噬的白靈兒,不由急道,「壞了,一定是柳雲非將計就計,見我失蹤就誣陷白靈兒和我干了苟且之事而令她違背了當閨蜜的義務和責任,所以白涵族決定要把她給活活燒死以顯清白!不行,不能就讓她這樣白白燒死,她是無辜的,我和她都是被柳雲非的計謀給害的,她被侮辱的事虛烏有!」
「現在快想辦法救人,我看這火勢沒有多久就會燒到白靈兒身上了。」王鳳兒朝著劉健皺起秀眉嚴肅道,「劉健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劉健沉思了片刻便開口道,「現在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了,救人要緊!我看雙方這麼多人廝殺成這樣,想要勸住兩族人停止仇殺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我看目前局勢完全是一邊倒,白涵族很明顯佔據了主動,況且又是白涵族要搶奪薩克族的地盤,所以擒賊先擒王,也只有把白涵族村長先給控制住,我們才有絕對的話語權,雙方的廝殺才會停止。到時候,你在亮出天女的身份,事情就能得到完美解決!」
「好,就這樣決定了!可是,就我們兩個人……能又救下白靈兒又能控制住白涵族的村長嗎?」王鳳兒不禁有些擔憂,畢竟劉健的身手她並不太清楚能不能在這千軍萬馬之中僅憑一己之力殺出條血路來,光靠她一個人只能干一件事,可眼下必須同時救白靈兒又要控制村長,所以劉健必須要擔當其中的一樣重任才行。
劉健估計了下自己與那人群中騎著高頭大馬的白涵族村長的距離後,開口道,「詩琦,你功夫好,我覺得從火中救人必須更加的小心謹慎,所以救白靈兒就拜托給你了。至于那位白涵族村長,就由我去控制住好了!」
「那我呢?我干什麼?」張艷婷自告奮勇的開口詢問出聲。「你先在這里呆著,等我們控制住局面你再出來。」劉健不可能會真的讓張艷婷干危險的事,畢竟她不會武功,萬一傷到了那可不行。張艷婷似乎也心里很明白這一點,見劉健這樣說只能神色有些黯淡的緊張點了點頭。
「時間不等人,現在就出發!」王鳳兒美腿一蹬,整個妙曼身影如同離弦之箭般迅速的朝著白涵族陣營中便沖去,劉健立刻朝張艷婷看了眼後便緊隨其後,俯沖而下,氣勢和速度都絲毫不讓。
王鳳兒是天女,更是擁有超絕身手的武術高手。雖然劉健和她並沒有真正的過過招,也不知道她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但是他對于王鳳兒的功夫總有些深不可測的感覺。總之對于她,劉健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憑直覺就知道自己並不是她的對手。很快,王鳳兒的速度便開始越來越快,開始劉健才能緊跟其後,隨後兩人便開始逐漸拉開了距離。
「我先吸引白涵族的注意,你趁機沖進他們人群中去,動作要快!」王鳳兒朝著身後不遠處的劉健拋來一句話後,起身便一躍而起,踩著旁邊的大石用力一蹬,靈巧而且迅速的立刻便竄到了白涵族人群的邊緣。
「有刺客!」站在邊緣的白涵族人們很快便發現了從旁邊疾速靠近的身影,立刻紛紛驚呼大叫著擺出防御的姿態起來。可是還未等他們將手中的武器揮舞而出,那道身影已然沖入了人群之中,僅僅只是手起刀落的瞬間,一大片族人便慘叫痛呼著倒地不起。
隨著王鳳兒沖進人群,很快的打出白涵族族人們中的一片空地,後面趕到的劉健還來不及驚訝與王鳳兒的身後,便也已經迅速的也進入到了人群中。剛才他看的很清楚,王鳳兒出招的動作就連他都只能看見隱隱模糊的動作,這得需要多麼快速的速度啊!僅僅如疾風一般的速度還不說,劉健發現了王鳳兒身上最令他所震驚的秘密,那就是內力!
是的,王鳳兒一揮手,隔空打牛般的直接掀翻了五六名族人倒地痛呼,這是只有內功才做到的!對于這個發現他顯然激動不已!如果王鳳兒會內功,那他還需要去天羽世家去學什麼內功心法啊!直接讓王鳳兒教不就行了!畢竟天羽世家拿他當外人,就算和那羽易德長老關系再好,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肯定得不到真正的內功精髓。可王鳳兒不一樣,她是自己的女人,對自己還不會傾囊相授嗎?一想到這里,劉健興奮的差點叫出聲來!擁有內功,那就意味著自己將跨入一流武者的行列,放眼天下都可去得,這是多少夢寐以求的事啊……
「砰!」想歸想,開心歸開心,正事自然不能掉以輕心,劉健沖進人群,便給了剛欲沖上前來的幾名族人一人一拳,直接將他們全給撂倒。旁邊的王鳳兒見劉健已經沖了進來,只身便一躍直沖而上,踩著那些白涵族人的頭頂便朝著正燃燒著熊熊大火的木車那邊沖去。
整個白涵族陣營隨著劉健與王鳳兒這樣一下子突然的沖入立刻有些亂了陣腳,劉健的身手不但好而且飄忽不定,誰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干什麼,只能拼命的想去抓他。可他靈活的就像油不沾身的老鼠,在人群中竄來竄去,不時放倒幾名白涵族手下,逐漸的朝著中心區域越來越近。
「瞧,別管那男的,那女的要去劫火車,看樣子像是要救大小姐!!」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聲,四周的白涵族人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朝著王鳳兒阻攔起來。畢竟王鳳兒的目標比劉健看上去可要明確很多,她朝著那燃燒大火的木車沖去,令整個白涵族都頓時緊張起來。
白耀宇直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將遠處這一切看的是非常清楚,隨即他緊皺眉頭沉聲命令道,「把要救白靈兒的神秘女子給我抓起來!」
村長的一聲令下,讓原本就蜂擁圍堵的族人們更加拼命的朝著火木車邊擠去,試圖用人海戰術將王鳳兒阻擋在木車的外圍。無數道冷箭紛紛向著王鳳兒射去,精度之高,令王鳳兒這樣的高手都不得不出力招架,一時間她的行動變的開始有些緩慢起來,看來就算是真正的內功高手,面對鋪天蓋地的人海戰術,也會有無奈的時刻啊……
劉健知道這樣下去,王鳳兒是救不了白靈兒的,所以他必須趁著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王鳳兒給吸引過去的時候,悄悄的接近白涵族的村長,並且制服他!只有制服了他,才能讓白靈兒得到最肯定的安全!他沿著人群中最空曠的地段快速的穿梭而去,往往發現他的人還未組織有規模的反抗便被他給打趴在了地上。
就這樣,劉健一路快速的朝著白涵族陣營的中心區域挺進,王鳳兒把白涵族後方陣營的所有注意力都聚集了過去,這給他帶來了極度的便利。白涵族雖然人數眾多,但是白核臨已經帶著大部分族人前去搶奪薩克族的地盤,正廝殺在一起,所以真要說起來,白涵族真正留在後方的都不算是精銳,所以戰斗力更是一般。這無疑給了劉健太多的便利。
一路放倒著前面阻礙他的人,劉健不時還將自己的身上順手套上了白涵族的衣物與帽子,打著打著他算是真正隱藏在了人群中,真正假扮成了位白涵族的族人,低著臉悄悄朝著中心區域接近。
王鳳兒此時已經停止了前進的腳步,雖然那著火的木車距離她近在咫尺,但是她現在真的遇到了麻煩。白涵族所有人都將矛頭對準了她,不時的冷箭與四周不要命般朝她瘋狂不停沖來的族人令她放倒了一批又一批後卻已然無法安然月兌身。眼見大火越燒越上,很快便要燒到綁吊著的白靈兒身上,她不由有些心急如焚起來。
此時此刻,劉健也在小心翼翼的蒙著臉低頭朝著白涵族村長的範圍悄悄接近,並且已經進入到了防守嚴密的中心區域。與陣營邊緣不同的是,由于中心區域的族人們都是白涵族的精銳,而且他們並沒有出手對付王鳳兒,所以警惕性顯得非常之高。劉健起初進入這一區域時,由于他身上的苗服起了偽裝的作用,一時沒有人發現,可是還未等他沾沾自喜多久,很快便有人發現了人群中這位多出來的陌生「同伴」。
「抓住他!他就是那個敵人!」正當劉健距離那位騎著馬的村長大約只有一百米距離的時候,旁邊突然有族人揮刀朝他的身子砍去,並且大聲的叫喚出聲!
在這緊急時刻,保持著高度警覺的劉健詭異的彎腰躲過了這鋒利一刀的橫劈,一腳便將動刀之人給踹倒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之後,一定會被這附近四周的族人們所圍攻,立即不顧一切的朝著騎馬的村長便瘋狂的沖去!
不管路上有什麼人阻攔,他都是手起刀落,干淨利索的將迎面而來的敵人砍翻或砍倒在地,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身邊的白涵族族人很明顯的開始越來越多,他從剛開始的游刃有余到困難重重束手束腳僅僅只前進了五十米,在距離村長五十米的距離之後他便也寸步難行。
「想要來刺殺我?哼,這大山中有很多種族想要這樣干,可惜卻沒有一個種族是成功的。我依然很好的活到現在,小子,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你今天死定了!」,白耀宇直有些輕蔑的掃了眼被困在人群中自顧不暇的劉健,得意洋洋道,「我是不會後退的,有本事你就把我這些族人都打倒,然後取我首級!」
劉健邊阻擋著鋪天蓋地般的族人進攻,邊听著白涵族村長的冷嘲熱諷,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子怒氣,不由破口大罵道,「你身為人父,還好意思在這里說些什麼風涼話!你難道沒看見自己的女兒就要被活活燒死了嗎?你居然無動于衷,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仿佛是說到了村長的痛處,他的面目幾乎在瞬間變的猙獰,咬牙切齒道,「人性?如果不是你們薩克族村長那老不死的害我女兒干出這種侮辱之事,我會忍心親手燒死自己的女兒嗎?」
「你女兒有沒有被侮辱難道僅僅只是听一面之詞就能肯定的嗎?那柳雲非說你女兒被侮辱就是被侮辱了?那如果我說你女兒沒有被侮辱,那又怎麼說!」劉健一個旋風踢踢倒了旁邊試圖從背後進攻的三名白涵族人後,據理力爭的開口道,「凡事都是耳听為虛眼見為實,你親眼看見你女兒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沒?你抓住那個侮辱你女兒的男人了嗎?如果沒有,你就沒有資格和證據斷定你女兒是被侮辱的!」
听見劉健這番話,村長白耀宇直明顯楞了楞神,皺眉道,「你……到底是誰?是柳雲非叫你來說這番話的?」
「哼!柳雲非?他還沒有那個本事能讓我來替他說話!」劉健一把扯開自己身上的苗服,露出本來的衣物道,「本少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劉健是也!也就是柳雲非口中所說的那位,侮辱你女兒的華夏人,支教志願者!」
「混蛋!!原來你……你就是侮辱我女兒的罪魁禍首!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好哇,你居然還敢送上門來,來人啊,給我把他給拿下!!」原本白耀宇直只是有些不屑和不滿,可是當他听到這里,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充滿憤怒的老臉通紅,雙眼瞬間殺氣騰騰的大叫道,「給我把他碎尸萬段,碎尸萬段!!」
原本劉健說這些話,是想讓白耀宇直冷靜下來的,可沒料到他這話一說出口,不但沒讓白耀宇直冷靜下來,反倒令他瞬間狂暴,尷尬的他本能的急忙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知道事情的真相嗎?你女兒到底是否清白,難道你就不想知道??」
「事實已經清楚,你再想怎麼狡辯也都已經無用!今天你既然自投羅網,那是你自找的!衛隊,給我把他抓起來!」白耀宇直大手一揮,他身邊十幾名穿著明顯和普通白涵族族人不同的壯漢瞬間沖至劉健附近,他們揮出佩戴著的長長苗刀,對著劉健邊訓練有素的三人為單位狂劈而下!
劉健堪堪躲過正面的三把散發著銀晃晃的刀鋒,很快又陷入了側面和後面這些村長衛士的刀陣進攻之中!與剛才那些普通的白涵族族人的進攻完全不同,這些衛士明顯訓練有素,而且擺出的刀陣詭異之極,令人簡直防不勝防!劉健曉是身手再好,同時面對這樣十幾名用刀高手,也頓時顯得無比吃力起來。
靠自己的身手進行各個擊破顯然是不行了,甚至他身上在這短短的幾次交鋒中便差點被砍中,連身上的衣物都被撕上了一條裂縫!剛才那一擊,若是刀鋒在向左偏離幾厘米,恐怕劉健就要被當場切月復而亡了!
在這危急的時刻,劉健終于陰沉起臉,下定了決心。在這生死的時刻,又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呢?終于咬牙道,「這是你們逼我的,既然你們不給我解釋的機會,那就被怪我豁出去了!」
沒有人會在意劉健說的這句狠話,局勢對于白涵族的這些衛士們來說自然是非常有利,他們當然不會因為劉健的話語而就這樣退縮,幾乎還未到一個呼吸之間,他們手中的苗刀便再次齊齊劈去,看似簡單,其實卻暗藏刀陣之道,令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
劉健現在很郁悶,如果他身上的合金防彈衣還在的話,這些衛士根本威脅不到他,可偏偏他的防彈衣已經損壞,早被扔在那深深的山月復聖地之中,現在他必須赤手空拳的和這些衛士抗衡。他也是肉做的,破不了這高深的刀陣,那就只有剩下唯一的一個辦法了!
衛士中,右面首先進攻的三名衛士揮刀最早,他們手中的苗刀一人橫掃劉健的腿部,一人斜劈他的腰間,還有一人,轉攻劉健的脖頸,上中下三路齊齊發動,朝著劉健的身軀進攻,更加上四周還有其他許多兵器在逼迫威脅著他,令劉健簡直根本沒有躲閃的余地和空間!
然而此時的劉健已然沒有了慌亂之意,相反他的身子不但沒有退縮,反倒朝著那三把劈來的苗刀便挺身迎上!衛士們雖然覺得有些意外和奇怪,但是卻並沒有停手,因為在他們看來,無論如何劉健都已經是他們的刀下魚肉,任人摘割的份……
「啊!!」就在所有衛士們胸有成竹,眼看著劉健將被劈去的苗刀給砍成三段之際,最先是攻擊上路頸部的衛士突然發出一聲大叫,整個人立刻瞪大雙眼,眼神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竟然僵直了身體,就這樣直挺挺的重重捏著苗刀倒在了地上!並且他整個人還和抽風了一樣抽搐著身體,口吐白沫的暈了過去!
很快,就在旁邊衛士們震驚之際,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一道金色的弧線在空氣中劃過,狠狠的與進攻腰部的苗刀來了個踫撞接觸,硬是將那原本砍劈角度很好的刀身給擊偏了出去!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劉健就憑借著這個縫隙和漏洞直接躲過了第三名衛士的下盤進攻,從衛士的層層包圍中沖了出來!
「這不可能!」白耀宇直瞪大雙眼,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目光不禁喃喃自語道,「苗刀大陣是白涵族鎮族之寶,武功再高之人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沖的出來,他……他是怎麼做到剛才那一擊的?」
沒錯,也許別人做不到這一點,恐怕就連王鳳兒這種內功高手要月兌身都必須要把刀陣中的十幾名衛士干掉一半才行,但是劉健就是能做到這樣在這麼短時間內安然月兌身!不為什麼,就是因為他有著別人所沒有的特殊暗器,來自未來的光存儲磁片!
磁片的運動速度甚至比子彈還要迅速,人們肉眼可以看見金色的弧線,但是當他們反應過來時已經根本來不及了。剛才那位被磁片戳中死穴的衛士就是這樣直接身亡的!
劉健當然不會利用這次的絕好機會,一路狂奔著目標便是白涵族的村長而去!一路上由于情況變化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很多白涵族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他給從身邊竄了過去。等到他們反應過來之時,劉健的身子已然到達距離村長不到十米的距離之內!
「給我攔住他!!」白耀宇直此時真的有些開始慌亂起來,並且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看清楚了劉健的面容相貌。年輕,這是他腦海里的第一反應,第二反應便是揮舞起皮鞭命令身邊的手下阻攔起他不斷靠近的身體!
「砰砰砰!!」白涵族最精銳的衛士都阻攔不了劉健的腳步,此時慌亂中的其他族人又怎麼可能是武術高手劉健的對手?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周圍涌上的數名白涵族人後,劉健一個箭步踩在躺倒的族人身體上猛躍而起,宛如老虎下山般大吼一聲朝著騎在馬上的白耀宇直便沖擊而來!
「放肆!你也敢想來傷害本村長!」白耀宇直自然不是省油的燈,當村長的沒有兩把刷子怎麼行?他揮舞起手中的皮鞭,對準跳躍到半空中的劉健便是狠狠一鞭飛去。這一鞭準確的朝著他的臉龐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如果被打中的話,還不得起碼倒飛出三尺以上?
白耀宇直對身手矯健的衛士和刀陣充滿信心,更對他自己的身手充滿信心,只可惜,他再一次打錯了算盤。在他面前飛來的敵人不是被人,而是劉健!他的皮鞭也許能擊飛其他對手,但是對于劉健?他早就已經有了預料,並且已經早有防備!
金色的弧線再次出現,在白耀宇直瞬間瞪大的雙眼中,他揮舞著皮鞭的手臂突然間變的無比僵硬,皮鞭沒有了後續的威力,居然瞬間嘎然而止!那皮鞭雖然隨著慣性朝劉健飛去,但是還未踫到其身子,便已經沒有了威力,軟綿綿的掉落下來……
劉健一躍便沖到了白耀宇直的馬上,毫無懸念的躲過他揮舞的皮鞭,將手中搶來的短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頸上,根本不顧他有任何的反抗,直接將他從馬上給拉了下來,反扣在了身前!
「不許動!誰敢動一下,我就讓你們的村長和我一起同歸于盡!!」劉健一聲大吼而出,有了身前挾持住的人質,白涵族村長白耀宇直,他的語氣充滿了堅定與底氣。在掃視了一圈眼前這些慌亂失措的白涵族人們那驚恐的目光後,他不由發出聲冰冷的笑意,「當然,如果你們還不肯放下手里的武器,我不介意讓你們的村長吃點小小的苦頭!」
「 當……」也不知道是誰先手一抖嚇的將武器掉落在地上,緊接著一陣 里啪啦的武器掉落聲連續不停的響起。恐怕在白涵族中,誰都沒有那膽量,敢見村長生死與不顧?很快,四周的族人們慌亂的扔掉了武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斗志。開什麼玩笑,連村長都被人控制了,你想要有斗志也沒地方發泄啊!
「這位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請你先放人!你要什麼條件,我們都會答應的。」旁邊站出來位老者,滿臉的驚恐結巴道,「只要你肯把我們村長給放了,什麼事都依你……」
「你是什麼人?」劉健上下打量了這位老者一眼,冷笑道,「你憑什麼可以做主?」
「他是白涵族的祭祀長老,我若出事,族里大小事物由他全權負責,你不必擔心他的話不會兌現。」還未等老者開口,被短刀頂住頸部的白耀宇直輕描淡寫的開口道,「放了我,你可以獲得你想要的朋友。」
「好,既然是祭祀長老,那我就不矯情了。」劉健將短刀再次往白耀宇直的頸部逼緊了些,隨意的大聲道,「現在,馬上,立刻讓你的手下去找水救火,把木車上的火給我澆滅了!還有,立刻讓你的人不要再對我的朋友進行任何攻擊,讓她去救白靈兒!最後,讓你們那些想搶薩克族地盤的手下全部給我回來,結束這場兩族間的戰爭!趕快照辦,我可是個沒耐性的人,三分鐘內我見不到結果,別怪我心狠手辣把你們村長大人的腦袋當夜壺一樣給割下來!!」
听見劉健這樣說,那位祭祀長老立刻嚇的不停點頭應是,急忙朝著四周的族人們用土話大叫起來。很快,有一大批人紛紛朝著遠處的溪水旁沖去開始取水,圍攻王鳳兒的那些族人也停止了進攻,一個個臉色害怕的朝劉健這邊望來。這還沒完,祭祀長老帶著人便朝著遠處還在廝殺的地方跑了幾步,朝著族里的鼓手命令了些話語,很快,沉悶的鼓聲與號角聲短促的陣陣響起,這很明顯是收兵撤退的信號。直到這一刻,劉健才終于放下心來,看樣子他的賭注沒有下錯,村長就是白涵族的命根子,有他在手,什麼事他們都一定會照辦。
王鳳兒沒了旁邊的困擾,嬌斥一聲便健步如飛的借著一根竹竿朝著那被綁吊在木桿上的白靈兒挑飛而去。幸好兩人的動作夠快,從剛才到現在才僅僅過了沒兩分鐘,大火還未燒到白靈兒的身邊,但是也已經非常接近了。
「你是誰?」白靈兒眼睜睜的看著王鳳兒就這樣飛到了木桿上,來到她的身旁,揮刀便欲解開綁吊著她的繩索,不由神色黯淡道,「你不需要來救我,我本就是個該死之人……」
「不,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誰天生該死,你也不用!」王鳳兒望著白靈兒,美眸中露出絲笑容,「你叫白靈兒,是天女的閨蜜,對嗎?我听劉健提起過你的事。」
「那又如何?」白靈兒突然淚眼朦朧的哽咽道,「他是個惡魔,不但毀了我的身子,害我丟失了做為閨蜜的尊嚴與純潔,還要當眾來要把我劫走……連讓我舍身成仁的機會都不給我,難道是想讓我在別人的唾棄中郁郁而終嗎?我不走,我要留下來,我要用火焰燃燒自己的身體,把我骯髒的身體徹底的燒干淨,燒的徹底!」
「笨蛋!」王鳳兒嬌怒著一口便罵了過去,輕聲哼道,「閨蜜閨蜜,你口口聲聲叫自己閨蜜,可是你卻連天女的人都沒有見過,憑什麼要替她守身如玉?大山里的部族中,當閨蜜的人有幾個是真心願意替天女當侍女的?還不是為了部族的強盛與名譽!你瞧,我這個真天女擺在你眼前你都認不出來,還當什麼閨蜜!」
「你剛才說什麼??」白靈兒瞪大雙眼,她很明顯有些迷糊,不明白王鳳兒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不重要,既然你執迷不悟,我就讓你看個明白!」王鳳兒將手中搶來的大刀狠狠砍進了木桿中,卡在了縫隙里,騰出手來伸進了自己的衣物內,從里面很快掏出了塊令牌道,「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白靈兒起初還有些不解,不過當她看清楚那令牌後,頓時大叫道,「這……這是天女令!!你,你怎麼會有天女令??」
「為什麼會有?這還不簡單,因為本天女就是你們天天口中念叨的五龍族天女!哦,五龍族也就是你們外面大山中流傳的白涵族,那是你們給我族的稱呼。」王鳳兒冷笑道,「我是第十五代天女,這天女令上寫的清清楚楚,你大可看的清清楚楚!」
白靈兒真的徹底被深深震撼了,面前在日光與火光照耀下閃閃發亮的金黃色天女令顯得是那樣的神聖與莊重,作為閨蜜,從小必須要學習的課程便是辨別天女令真偽。因為天女總會不停的更換,但是天女令卻是死物,根本不可能會變化!而她們鑒別天女的唯一途徑,也就是這貨真價實的天女令!
「是真的……你,你真的是天女!」白靈兒激動萬分,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傳說中的人物!然而興奮過後,卻又面色灰暗道,「對不起天女……我沒有做到身為閨蜜的責任,我願意受任何的懲罰!」
「你沒有罪,你的身子是純潔的,清白的,這一點劉健和我說了,我相信他的話。現在不說這麼多,先和我一起下去,大火馬上就要燒到你身上了,走!」王鳳兒捏住砍在木桿上的大刀,一用內力便將其拔起,揮刀便將綁吊著白靈兒的繩索給砍斷,她的另一只手一把抱住她的嬌軀,蹬腿在木桿上一踢,兩人便朝不遠處的地面落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木桿受到這股蹬腿之力而轟然倒下,火勢很快便蔓延並且包裹住木桿,頓時火光沖天!一旁從溪水邊取水而來的族人們終于趕到,拼命的將水倒在了木車之中。也許一桶水沒什麼威力,但是這幾十桶,上百桶水齊倒,幾乎很快便壓制住了火勢,木車被燒焦的原型也從火焰中透露而出。
不過這一切其實已沒有多大作用,畢竟木車上最重要的人白靈兒已經被王鳳兒給救下,滅不滅火意義根本已經不大。王鳳兒與白靈兒落地之後,兩女距離劉健和制服的白耀宇直其實並不太遠,四人很快面對面的站在了一起。
「爹……」白靈兒見自己父親的脖頸上掛著短刀,正被劉健牽制著,不由懇求道,「劉健,能不能先把我爹給放了?」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最起碼也要等真相大白了再說。」劉健現在可不敢放了這村長,要是他立刻暴跳如雷的要殺人,劉健恐怕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要東逃西竄了。
王鳳兒見白靈兒救父心切,不由朝她搖了搖頭,也示意現在還不可以放人。見天女都這樣決定,她身為侍女的自然也不敢多嘴。
「爹!!!」就在劉健想開口說話之際,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驚慌又憤怒的吼聲,很快,白核臨帶著一大幫白涵族人沖到了劉健和白耀宇直的面前。他們身上各個沾滿著鮮血,顯然是從剛才兩族的戰斗中撤離的隊伍。
「是你!!」白核臨當然記得劉健,一看是他劫持了自己的父親,不由一陣惱火道,「你這混蛋,侮辱了我妹妹不說,還敢劫持我父親!好,算你狠,現在我已經下令撤退,不去侵吞那薩克族的百畝良田,你還不快點把我爹給放了!!」
「別急,白涵族的少村長,你爹在我手上還有些用處。」劉健露出絲冷笑,朝著白核臨道,「最起碼,我得把事情給說清楚,才能最終放人不是?」
「你有什麼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可沒工夫跟你在這白話。」白核臨指著劉健仇視道,「你要是膽敢傷害我爹一根汗毛,我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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