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一段秘辛。當年的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張師傅的心中還是耿耿于懷,可見當年那段難忘記憶,是多麼的讓人刻骨銘心。張師傅教會了劉健很多東西,現今他有事情托付于自己,劉健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更何況還有這張艷婷的關系,雖然自己跟張艷婷還沒有正式的在一起,也沒有讓張師傅知道。可在劉健的心中,他早就把張師傅當成了自己的岳父。
此時此刻,當他得知了張師傅的來歷之後,心中更是升起了對張師傅無限的崇拜。這樣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心中還能有如此的決絕之意。
如果照張師傅這麼說,那麼自己腦後的磁片,也是那些人有意傳給自己的了?這個疑問,劉健沒有直接說出來。因為自己之所以能夠重生到這個世界上來,並且取得了這麼多的成功,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腦後的那枚磁片。
當年的龍堂既然有那麼大的實力,那麼研究出這種高科技的芯片,雖然說很困難,但卻並不是沒有成功的機會。劉健可不想讓自己腦後的那枚芯片離開自己。不敢想象,如果沒有芯片,自己以後的生活該如何繼續。
今天張師傅所說的一切,實在是太讓劉健感覺到震驚了。劉健沒有想到千年前的龍堂就算分崩離析之後還有這麼多的秘密可以挖掘,而自己與從前的磁片使用者都成為了龍堂中人,這是種巧合,還是種緣分?當然,對于這些身為現代人的劉健自然已經沒有什麼興趣去管,什麼古墓地圖,什麼龍堂老祖的秘密,關他劉健什麼事?
如果沒有人揭開,那就讓這個秘密永遠埋藏在地底深處永遠不要再見天r 好了。現在劉健生活幸福,妻妾成群,事業又蒸蒸r 上,才不會因為一個龍堂夢想而去冒險。這不僅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那些心愛自己的女人們不負責!
「好,你能有這個心,我就算死後見到列祖列宗,也算是有個交代了。」張師傅明顯顯得很高興,對于他這樣的老一輩人來說,恐怕只要提起龍堂,他就會很高興的。
很快,劉健便把心事重點放在了師傅遭襲這問題上來,他一皺眉頭便道,「師傅,我一直就在奇怪,為什麼那些三和會的家伙們能知道你是青衣組的傳人?而且他們甚至還能定位與武館就是青衣組的藏身之處?過年的時候你還在說,那些扶桑人是找不到你的,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如果說沒有人告密的話那絕對不可能,所以我在想,到底是誰還知道你是青衣組傳人之事,你能想的到嗎?」
听見劉健這樣說,張師傅立刻眉頭緊皺,長嘆一聲道,「可惜我的老管家,伴隨青衣組這大半輩子,卻死在了這些外國人的刀下,真是可惡!其實這些你所說的三和會殺手們是如何知道武館就是青衣組之處我起初也覺得很是奇怪,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料到會被他們所發現。青衣組這麼大的秘密,我甚至連兩個寶貝女兒都沒有提起過,除了你,又怎麼可能會對外人說?所以,我也不清楚這些扶桑人到底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這就奇怪了。那些扶桑人在中海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上次我來師傅你這拜年的時候不就踫見過,讓你小心的嗎?起初我也倒真沒在意,因為我相信他們這樣盲目的亂找是根本找不到您的,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突然間在今天就能這麼準確的發現你,必然肯定是有人泄漏了秘密,向他們告訴了你的準確方位,要不然這些家伙不可能找的如此準確的!」劉健還是不相信這些三和會的家伙們真的是靠自己的能力找到的張師傅,必定是有人泄漏秘密。他朝著病床上的張師傅道,「師傅,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知道你是青衣組門主的人,或者……有沒有龍堂分支的人前來拜訪過你?也許……」
劉健剛說到這里,自己就先一楞,臉s 瞬間露出驚訝道,「對啊,龍堂分支的其他人!我記得,唐浩曾經和我一起來過武館,難道會是他?」他剛想到這里,頓時便搖頭否定道,「不可能,唐浩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動機,更何況我們兩人交談的時候他並不在場,根本不可能知道青衣組就在形意武館。還有,京城唐家是鷹派,對扶桑三和會本身就恨之入骨,更別提會幫三和會來對付師傅你了,我敢以人格擔保,絕對不會是他。」
經過他這樣一分析,張師傅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間,師傅的雙眼猛的一亮,喃喃自語道,「難道,難道會是他干的?」
「他?是誰?」劉健一楞,隨即追問出聲,激動道,「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張師傅緊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道,「要說起這個人,那還要從我年輕的時候提起。很久以前,我大概還是十七八歲的小伙子吧,那時候,我跟隨著父親與唯一剩下的幾名青衣組手下為了尋找其他失散的龍堂分支,前往了蘇江省境內,一呆就是三年。因為當時有線索說是蘇江省南部有一支龍堂的分支,所以我和父親便想尋找到那個分支前去拜訪。可是尋找了整整三年,不料人是找到了,但是卻因為意見不和而大打出手,我父親一錯手便將那龍堂分支的領導者給意外打死。我父親的失手立刻引來了當時這龍堂分支的瘋狂報復,幾名門人相繼死亡,父親也身受中傷,是我拼死帶著父親逃出了蘇江省,回到了中海縣。後來,父親因病不治身亡,我也成為正式的青衣組門主,可是等我當門主之時,青衣組也最終只剩下了我唯一的一個人。」
「師傅?你的意思是說,這次泄密給三和會的人,很可能就是當年和你父親意見不合而被錯殺的那龍堂分支的領袖後代?他們不知道你父親已死,所以想報復青衣組讓你父親償命?」劉健思索著分析道,「不會吧……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他們要是知道你們藏身在中海縣,那還不早自己打過來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你不要著急。」張師傅開口制止了劉健的猜測,冷笑道,「殺了那些家伙的門主,他們又豈會這麼容易饒恕我父親?更何況青衣組逃回中海縣後,他們就沒了音訊,這些年一直在四處尋找。也不知道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遲早兩家要把過去的帳給算清,兩三年前,那家人的新門主找上了門來,當面便要挑戰我父親,說是要替他當年父親冤死報仇雪恨。可是當我告訴他我父親已經病死,便帶著他去了我父親的墳前之時,他才徹底的放下了這包袱。並且說兩家永遠不要再見後便起身離去……如果說知道我是青衣組門主的唯一外人的話,恐怕也就只有他了。」
劉健一听,立刻認為這個家伙有很大的可能,不由急道,「師傅,快告訴我,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他們家族叫什麼?我馬上就讓人去調查!」
張師傅輕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這個家族,曾經是龍堂的一個最小分支,實力並不強大,但是卻受到所有分支的尊敬,因為這個分支是進行專門中藥研究的,對整個龍堂的傷員和病人進行救治,自然會受到別人的好感與尊重。所以,當龍堂四分五裂後,這個分支還是很完整的保存了下來,隱姓埋名,改頭換面的形成了一個中藥家族。」「中藥家族?」劉健一楞,思索了會後才奇怪道,「蘇江省的中藥家族?不會吧……蘇江省靠近江浙省,也算是北江地區,整個北江地區,好像就只有玉陽有個中藥世家,沒有別的有名家族了吧?」
「哼,這正是我沒有料到的地方!」張師傅苦笑道,「原來,這個龍堂分支也只是在蘇江省暫住,為了逃避戰亂才去的,他們真正的躲避的老家,是在江浙省的玉陽市!」
劉健猛的一瞪眼,驚呼出聲道,「難道……張師傅你說的這個家族……是,是北江岩城,玉陽王家??」
「對,我說的這個家族,就是中藥世家王家!」張師傅此時頗有些鄙夷的不屑道,「說起來真是可笑,一個堂堂中藥世家,竟然早就失去了對龍堂的眷念。我父親前去與他們會面時,起初王家人還比較客氣,可是當他們一听要與青衣組一起重建龍堂時,竟然堅決不同意,還說王家勢單力薄,是中藥世家,厭倦了打打殺殺,想過太平r 子。真是可笑,龍堂四分五裂之後,哪里過過什麼好r 子了?只有龍堂強大才能真的過上好r 子!這些王家人,真是鼠目寸光,沒有膽識!」
張師傅的話傳入劉健的耳中,帶給他內心的震撼何止是驚天動地!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北江藥王的王家,竟然也會是龍堂分支之一!天啊!那這麼說,王雨煙的爺爺,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壓根就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王家是龍堂這件事?難怪王家上下都不知道此事,因為王家壓根就已經不願意和龍堂有任何瓜葛了!
青衣組竟然是與王家有血海深仇,這簡直是劉健听過最不可思議的結論。可是偏偏這個結論竟然是真實的,更是現實的!劉健已經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吳老爺子,與他對招之後他詢問自己武功來源之處所表現出的震驚與欣喜,原來那個時候吳老爺子就已經從招數上發現劉健是師傅的徒弟了!這麼說來,王雨煙爺爺一定會因為他父親被張師傅父親所殺而來中海縣報仇。這與張師傅剛才所說簡直完全吻合!
現在的劉健,滿臉都是震驚與無奈。他現在最擔心的是,萬一真是吳老爺子因為想要泄憤而向三和會告的密,那麼他豈不是要幫師傅對付王家?本來劉健對王家是沒有好感,可那畢竟是王雨煙的爺爺和家人啊!加上王雨煙現在又懷孕,他,他難道真的要讓王雨煙失去親人嗎?
一想到這里,他就覺得心越來越亂,頭越來越疼!和許薇與她姑父不同,張師傅和王家那是生死大仇,一旦要打擊報復,那肯定是不死不休的……他身為師傅的徒弟,口口聲聲說要替師傅報仇雪恨,這下可怎麼辦?怎麼辦!
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劉健此時慘白的臉s ,張師傅繼續回憶道,「我的父親就因為這樣與王家才爭吵起來,一方是要求王家和青衣組一起重建龍堂,一邊是王家不願意,只想過太平富貴的生活,雙方的意見完全是一左一右,王家人頓時便不客氣起來,要讓我們離開王家,我父親千辛萬苦的趕到蘇江省,結果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不由惱羞成怒的大罵王家沒種沒出息,只知道過安逸的生活,把龍堂培養的恩情全給忘了,是忘恩負義的雜種。王家人听見我父親侮辱的話語當然氣的先動了手,局面就這樣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見劉健依舊不說話,張師傅不由繼續忍不住冷笑道,「除了這個吳峰,我再也想不出還會有誰知道我的隱世之地了。很有可能,這三和會的殺手們就是因為這吳峰泄密而來的。看來……他還是沒有忘記父輩的那些仇恨啊……」
吳峰!這個名字劉健再熟悉不過,那不就是王雨煙爺爺的名字嗎?看來一切已經明朗,很有可能今天三和會前來武館暗殺這件事,就是王雨煙爺爺一手造成的!恐怕王雨煙的爺爺就是泄密者……
臉s 十分難看的劉健忍不住試圖還想有些僥幸道,「師傅,是不是還有別的人知道你是青衣組的門人這個秘密?也許……不是王家干的呢?」
張師傅沉思了會後虛弱的開口道,「除了王家,我確實找不到還有誰知道我是青衣組門主這件事。恐怕這事有八成是他說出去的……」
劉健捏了捏拳頭,心里充滿了失望與糾結。他現在滿肚子的火都對向了吳老爺子。這件事泄密者是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是王雨煙的爺爺呢?如果王雨煙知道這事的話……
「劉健?你怎麼了?好像臉s 不太好。」張師傅終于發現自己這個寶貝徒弟好像神s 慌亂,充滿痛苦,不由奇怪道,「你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也受傷了?」
「沒,沒有……」劉健無力的搖了搖頭,苦笑著似乎下了決心,咬牙道,「師傅,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罪魁禍首,我一定不會放過!」
張師傅滿意的點點頭,臉s 又漸漸慘白起來,有些無力道,「你是我徒弟,我難道還不放心你嗎?報仇的事就由你,我現在感覺很虛弱,快想休息了。你現在是青衣組的新任門主,還需要有個簡單的儀式和交給你一些門主才能守護的傳承之物,等我休息好後再說吧,暫時先這樣。去,幫我把我的兩個女兒給叫進來。」
劉健點點頭,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朝著門口走了出去。當他看見張艷婷和唐念兒還有唐晨三個女人在門口似乎聊著什麼天時,便叫唐家姐妹進去听後張師傅的吩咐。
「劉健?」唐晨多少細心,一眼就看出劉健臉s 有問題,還以為他還在擔心張師傅的身體,不由低聲安慰道,「別太傷心難過了,張師傅至少目前還活的好好的,醫生也沒說他具體什麼時候……現在我們應該盡量保持笑容,讓他開開心心的不是嗎?」
劉健輕嘆了口氣,苦笑道,「你搞錯了唐晨,我不是在為這件事而痛苦。師傅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倒是對生死看的很開……」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不開心?」唐晨有些奇怪的反問出聲。
劉健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抬頭透過病房外的玻璃望向病床上的師傅,半餉後,才冷靜的開口道,「人啊,無論做任何壞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無論有什麼樣的借口,都不能成為害人的理由!」景天逸看著眼前坐在沙發上哭哭啼啼的于青,忍不住皺眉將手中的煙頭滅在煙灰缸中皺眉道,「行了行了,你還有理了是不是?真不是我說你于青,你身為醫護人員,確實不應該這麼對病人家屬,劉先生怪你沒錯,你確實不稱職!」
于青一听自己姑父這話,頓時哭的更加傷心起來。邊哭她還拉著旁邊安慰她的景天逸老婆可憐道,「姑媽……你看看,我姑父說的是什麼話,我……我不活了啦……」
「于青啊,好了好了,在這里你哭有什麼用,好好說話。」景天逸老婆扭頭瞪了自己丈夫一眼,不滿道,「老景,你也是的,于青和我都把事情說了,什麼人吶,年紀輕輕的叫他劉先生,你是書記當傻了吧?誰見你不是恭恭敬敬的,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這縣里的一把手還有怕的人,還怕區區一個年輕人?再說了,你外甥女的崗位本來就是負責急診室物品調動人員登記的,哪里是負責查詢的地兒啊,你說你什麼都不問就幫著外人欺負她,她心里能好受嗎?」
景天逸一听老婆這話說的,頓時急的發火道,「我不幫她?如果我不幫她你以為她還能像現在這樣好過嗎?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別以為去了司法局當了幾天文員就好像什麼都懂了,幫著外人?我要不把她當外甥女就不會這樣罵她了!」
「哎呦,我看你今天是轉x ng了吧?嗓子那麼大干什麼,是不是連我也要一起罵啊?」景天逸老婆一听這話臉上頓時不開心起來,雙手叉腰道,「你能耐,你能耐怎麼堂堂一個縣長還會被一個年輕小伙子牽著鼻子走?我知道,你還不是怕丟臉,怕影響不好,你現在正處在高升期嗎?哼,我告訴你老景,你要是連家里這點人都幫不了,高升了又有什麼用!」
「什麼用?我老景當官不是給你們這些人當的,真不知道你們腦子里整天在想些什麼。」景天逸氣的臉s 發冷般笑道,「你也別在那里激我,我為什麼會對一個小伙子卑躬屈膝?因為你們笨,你們根本不懂人家是什麼斤兩,你們又是什麼斤兩!于青,我告訴你,你最近就不要去醫院了,我想個辦法,暫時給你調去村衛生所上班吧。」
「什麼?衛生所?天啊,那是農村啊?我不,我就不!」于青一听自己姑父要趕她離開縣城,不由又哭又鬧道,「農村里那是人呆的地方嗎?姑父,你不會真的怕那什麼劉先生怕成這樣子吧?你就是把我調到其他醫院也成啊,為什麼要我去鄉下!」
「去鄉下也是為你好,萬一你在被劉先生看見,估計你連鄉下衛生所都沒的呆了!你這個編制還是我想盡辦法拖關系拖人才給你弄進去的,你說你一沒文化二沒就醫資格,能混進去當護士已經算燒高香了,還盡給我惹禍!我也想把你轉到其他縣里的醫院,可是你要知道大醫院之間調動有多麻煩,而且是很難的!」景天逸皺眉不滿的朝于青道,「你現在不下鄉,以後就要成無業游民了!」
「我……」于青見自己這位姑父似乎鐵了心,不由急忙朝旁邊的姑媽哭道,「姑媽……你看我姑父,他,他要把我趕去鄉下,我,我和張超的事剛成沒多久,我,我離不開他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姑父也就是口硬心軟的人,他不會讓你去鄉下的,放心吧,你和張醫生在熱戀中,怎麼可以分開呢?這一分開感情冷了,就沒戲了!」魏德志老婆狠狠瞪了自己丈夫一眼,「誰都不能狠心的把你們拆散!」
「我口硬心軟?哼,怪只怪于青自己做事態度不好,總以為自己是縣委書記的外甥女,目中無人!」景天逸冷笑道,「今天就算你姑媽說情都沒用,你必須到鄉下去。于青,你不知道你惹的劉先生是什麼來頭,那是你我都根本惹不起的絕頂大人物!」
「啊呸!區區一個年紀才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什麼絕頂大人物,少在這里嚇唬人了!」景天逸老婆忍不住輕吐了口口水,不屑道,「我看你這縣委書記當的就是窩囊!窩囊!!你有什麼好怕的?馬上就高升了,中海縣的達官貴人誰不給你幾分面子,可你倒好,居然開始自降起身份起來了!」
「我自降個屁!」景天逸終于發怒了,他猛的從沙發上站起身,朝著自己的老婆便指著怒吼道,「你以為你老公是廢物嗎?你以為你老公是國家總統嗎?自降身份,你才會傻到要自降身份!身份是你想降就降,想升就升的嗎?行了行了,別以為當個官太太就無法無天!你簡直就是個井底之蛙!」
「你沖我大呼小叫的干什麼!」景天逸老婆被這樣一罵也氣沖上頭站起身便怨氣沖天道,「有本事別在家里喊,出去外面把事情辦妥啊!求你幫忙的是你的外甥女,不是外人!」
景天逸無奈的重重嘆了口氣,用一種譏諷的口吻朝著自己妻子冷笑道,「行,不說清楚你死不瞑目是嗎?那我就告訴你,你知道你嘴里的小伙子是什麼人嗎?天宇集團知道嗎?王氏集團知道嗎?中海風景城知道嗎?」
「什麼天宇集團王氏集團亂七八糟的,你到底想說什麼?」景天逸妻子一臉不耐煩道,「這些公司和那小伙子會有什麼關系?」
「不懂了吧?膚淺了吧!我告訴你,這些公司的總裁,全都是那位劉先生!他還和調去中海市上任,也是從中海縣走出去的李鋒關系匪淺!我不怕告訴你,曾經我還是當縣長的時候,那位縣委書記徐長發你還記得吧?他就是被這位劉先生給搞下台的!如果你想你老公也成為一無所有的廢物的話,那你就大膽讓于青在第二醫院上班吧!」景天逸說到這里,似乎還意猶未盡的冷笑道,「再告訴你聲,中海縣發現大型鐵礦的事你是知道的吧?我也是就因為這件事而要高升的吧?哼,你听好了,發現鐵礦,買下鐵礦那片風景城轉眼就賺幾百億的人就是這位劉先生!」
景天逸的話音還殘留在這房間的客廳之中,漸漸消散之後便很快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他妻子瞪大雙眼,似乎在消化著剛才听進耳朵的那番話語,越是消化一點,她臉上的表情就越是震驚一分,直到完全消化後,她的眼神中已經產生的是無盡的恐懼與害怕!
于青渾身嬌軀在顫抖,她顯然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什麼樣的大人物。然而她似乎顯得還不甘心,咬牙便道,「姑父,我真的不想去鄉下,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我j ng告你于青,如果你不想工作,姑父可以明天就讓院長把你解職,可若是你還再說什麼我不想工作的廢話,對不起,我不想听!你可以走了!」
「姑父,哎呀,求求你了姑父。」于青還是有些不死心,最起碼在她眼里,景天逸就是神,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
「我叫你走!!」景天逸猛然一聲大喊,嚇的于青哭著扭頭便朝門口跑了出去,並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站在門外的于青失聲痛哭著,她那委屈和傷心的眼神逐漸被憤怒和仇恨所替代,咬牙喃喃道,「既然姑父不願意幫我,那就必須要靠我自己去爭取!反正我死也不會離開醫院的,只要讓那劉先生關心的病人早點離開醫院,他不就不會出現在醫院里了?」
想到這里,于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毒,轉身便消失在了樓梯的黑暗之中……五天的時間匆匆而過,距離武館出事已經過了五天時間,張師傅的總算從虛弱中逐漸恢復了一些j ng氣神。雖然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身體機能依舊無法恢復,明顯的身體開始衰老,但是他的心態卻非常不錯,有兩個寶貝女兒陪伴在身邊,他覺得非常的幸福,所以笑容自然多了許多,這對傷勢的恢復來說自然非常的好。
經過醫生不斷檢查之後,劉健總算得到了個好消息,張師傅能恢復的概率可能已經能增加到四成,具體還要看恢復情況才能判斷。不過只要張師傅朝著健康的方向發展那無疑就是好事,看來張師傅畢竟是練武之人,身體的毅力和抵抗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強,體能差到了這樣卻依舊能努力的堅持挺過來,最起碼暫時是不會有事了。
既然張師傅病情已經逐漸轉好,劉健便已經不需要天天都去醫院陪伴,畢竟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幾天他必須忙著處理善後事宜。當j ng察們秘密的將那些三和會殺手們的尸體收斂,並統一交由葛偉的平安分會進行處理。這些已死的三和會殺手們悄無聲息的就這樣在華夏國銷聲匿跡,如同憑空消失般永遠留在了華夏國的土地上,再也別想回去扶桑。其實劉健知道,這些殺手素質很高,估計都是三和會的j ng英,所以這回三井家族損失絕對巨大,估計他們想不吐血都不行了。
那位被抓的三和會隊長還被關在星河門的秘密基地里,進行著嚴刑拷打。雖然從他嘴里吐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他們確實是屬于三井家族揮下,又比如他們來這里確實是因為有人告密等等,但是最關鍵的問題他卻依舊不肯回答。看來,他還需要再經受些「考驗」才行。
這一次中海縣星河門遭受的打擊也挺大的,死了十幾個弟兄,傷了幾十個,其中重傷的都有二十幾名。不過沒關系,誰讓星河門資金雄厚呢?所有傷員全部運到玉陽市最好的醫院進行救治,死者則給一筆豐厚之極的撫恤金,這些混黑道的混混們當然打打殺殺都是家常便飯,見有這麼好的待遇那自然是很滿意的。葛偉這次有功,劉健不但獎勵了他擴建中海縣分會的資金,還從玉陽市撥給了他一批星河門j ng銳手下。葛偉這下開心的嘴巴都差點笑歪了,對劉健自然是更加的忠心耿耿。
這幾天,劉健除了命令葛偉派人將武館打掃清理之外,還開始命令星河門對三和會三井家族進行了秘密調查,只要三井家族還在華夏國,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只挨欺負不報仇的道理,劉健已經鐵了心,這回一定要把三井家族給干掉才行!所以,他最近對中海市玉陽市等南方城市的星河門全都命令安排了個便,只要一有三井家族的消息就要求和他匯報。
唐晨恢復記憶後,她來到中海縣的目的已經結束,眼看著龍輝選秀大賽馬上就要進入淘汰賽,中海縣這邊事情也已經平靜下來,劉健便讓她先回中海市進行準備,爭取在比賽中贏得更好的成績。雖然劉健是龍輝集團的總裁,但是既然唐晨有那個實力,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去贏取勝利呢?
劉健留在了中海縣,一來是自己的師傅還需要照顧,二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武館已經不安全,成為暴露的目標,所以他打算等師傅的傷養到一定程度後便讓師傅跟著自己一起去中海市的耀武揚威莊園住下,當然,還包括兩位如花似玉的唐家姐妹,他的大師姐與二師姐……
「爸,再多喝一點雞湯吧,這可是劉健母親托鄉下親戚寄來的土雞,湯可補了,對你的槍傷很有好處的。」張艷婷今天依舊穿著身辦公室著裝的女j ng服,看上去顯得很有別樣的美麗氣質。她端著碗喝了一半的雞湯朝著張師傅有些不滿道,「不喝可是浪費哦。」
躺在病床上的張師傅露出絲苦笑道,「我的好女兒,這雞湯是好喝,可是我已經好幾天沒喝酒了,就喝一小口,我立馬把碗里的雞肉都給吃了,行不行?」
「不行!」張艷婷立刻進行否決,搖頭道,「爸,你現在是養身體的時候,怎麼可以喝酒來傷身體呢?醫生明確交代過不準給你喝酒的,念兒現在去和劉健一起收拾家里的東西了,你可不能故意趁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讓我犯錯誤,我可不肯干!」
張師傅臉掛不住,一瞪眼道,「胡說!你是我女兒,我讓你買點酒給我喝怎麼是叫犯錯誤呢?罷了罷了,你們就欺負我一個老頭子吧,這沒酒我哪吃的下東西啊,還是讓我去死的好!」
「爸!!」張艷婷急忙捂住張師傅的嘴巴,一臉害怕道,「好好的說什麼死啊,瞧你和小孩子一樣……好好,我給你去買,去買還不行嗎?不過,只準喝一點,我可不想被醫生罵!」
「嘿嘿,我就知道我大女兒是最好的,快去快回,我可嘴饞死了啊!」張師傅一听有酒喝,頓時連臉s 都好看了許多。
張艷婷輕嘆口氣,她當然知道自己父親有酒癮,吃飯的時候不喝點酒根本沒辦法把飯下肚。無奈之下,只能勉強答應了他。不過她早就想好了,就算要買,也是買那種橘子酒一類的度數極低的酒,可不能真把身體給傷到了……
「爸,一會酒買來,可千萬不能讓劉健和唐念兒看見,知道嗎?如果被他們看見了,非責怪死我不可。」
沒有辦法的張艷婷說完這話,也不看父親開心的不停點頭的表情,拎起旁邊的包包便扭頭走出了病房,在和病房外的幾名保護張師傅安全劉健特意叫來的手下們打了聲招呼後,她這才沿著長廊朝著樓梯口走去。
然而此時的她卻根本不知道,在走廊另一邊的醫生辦公室內,有雙眼楮正緊緊盯著她父親病房的門外。當看見她轉身下樓之後,那雙j ng惕的眼楮中頓時透露出了堅定的神s ……「小張,你听說沒有,那些受傷的同伴都得到了一大筆撫恤金,多的有好幾十萬呢。」站在病房外的長廊上,星河門中的一位手下朝著身旁叫小張的同伴羨慕道,「幾十萬啊,听說死的人得到的更多。嗨,你說我們怎麼運氣不好,偏偏沒踫上這麼好的事。」
「得了,王頭,你少羨慕別人,弟兄們是拼命換來的,你沒有參加那場血拼當然不知道其中的慘烈,誰願意去死啊?」那叫小張的撇撇嘴,一臉不滿道,「好好站崗監督,這里面住的可是老大的師傅,要是我們看守不好,別說拿錢,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那是,你放心,那些扶桑人要麼別來,一旦敢來醫院,我一定叫他們有去無回!」叫王頭的家伙得意的拍拍胸脯,似乎一臉的自豪之s 。
小張沒有再去理他,因為這時候他的余光發現有名蒙著白s 口罩,身穿著白s 大褂的護士正端著藥盤走到了病房門口,似乎想要進去。
「喂,等等!」小張隨意的叫了聲,朝著那護士打量了兩眼道,「你要進去干什麼?」
那護士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鎮定道,「我還能進去干什麼?給病人換藥打針啊?你沒看見我手上端著藥嗎?」
小張和王頭以及其他幾名看守門外的兄弟們互望幾眼,見大家都沒意見,便朝那護士揮揮手,有些不耐煩道,「快進快出,別呆時間太長了。」
護士听見他說這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便打開了病房的房門!
這幾個人鬼鬼祟祟,這麼晚了裝作護士跟醫生,一定是想做出對劉健不利的事情,可是劉健現在並沒有在醫院,所以幾人才能一路走到這里,這也讓幾人很是納悶。按說這里不是這麼輕松就該能進來的地方啊。
這個小護士的樣子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上下,走起路來,很是迅速,一個轉身就直接進入了張師傅所在的房間。^-^138-書-(——00-00——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