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一切由不得劉健不相信了,原來自己重生到這個世界上,並不是無緣無故的,這一切都在別人的c o控之下,或者說,這一切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這樣一來,以前所發生的種種奇怪之事,似乎全都迎刃而解了。
劉健看著雲雷,見他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不由陷入了沉思。如果這珍珠和磁片的原型珍珠是相同的模樣,那麼他可不可以大膽進行猜測,雲雷的祖先是通過珍珠的樣式來仿制出珍珠的?當這個念頭從他的腦海里冒出之際,就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如果事實真的是如此,那麼豈不是說這個從上邊遷移來海邊的雲家也是蓬萊仙島中人?而且不僅是這樣,要能制作出與珍珠相同模樣的珍珠,必須還得能看清楚珍珠模樣,而如果是這樣,那也就是說這雲雷以前的祖宗們必須和蓬萊仙島老祖有很親密的關系,要不然一般人的話蓬萊仙島老祖會將珍珠展現給他看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當真正看清楚這珍珠上的條紋以及款式後,劉健可以肯定,這珍珠和磁片原本形態珍珠有著驚人的相似!雖然那珍珠外殼在他買來沒多久就分裂了,但是在買的時候他還是仔細的看過一遍的,這珍珠無疑就是磁片的迷你縮小版本!也就是說,這珍珠和磁片,肯定有一定的聯系,一定有!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開什麼玩笑,我家祖傳的寶貝珍珠。只有這一枚,你上哪去找同樣的去?」雲雷顯然立刻否認了劉健的這個說法,他自然覺得祖傳寶貝是天下只此一家的。說到這里,他思索了會後開口道。「我爺爺曾經和我提起過,我們家族以前在上邊是個很風光的家族,不過由于某些原因才不得不逃離上邊,來到海邊定居,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具體是怎麼來的,我真不知道。」
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的劉健抬起頭,他此時不知道該怎麼詢問雲雷。畢竟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而已,萬一這只是個巧合呢?或者蓬萊仙島老祖以磁片為基礎而制造出的珍珠款式只是隨便借鑒當時年代中很普通的樣式呢?但是無論如何,劉健都覺得這樣的巧合實在不太可能,雖然他的猜測有些不切實際。但是這樣的猜測很顯然更具有說服力。
「何老哥,你們家族姓何是?我想問的是,你爺爺或者你們家族的古籍中有沒有記載一些姓唐的,或者和唐這個字有關的東西呢?」劉健說到這里,見雲雷一臉茫然。不由急忙開口解釋道,「喔,不是糖果的糖,而是唐朝的唐。」
「什麼唐還是糖的。你到底想說什麼?」雲雷依舊是一臉的奇怪,顯然似乎依舊不理解劉健到底想說什麼。
「哦。沒什麼,呵呵。」劉健見雲雷沒有任何反應。便知道可能是自己真的多想了,不由有些無奈的將珍珠遞還給了雲雷苦笑道,「也許是我多想了,我們走,回去鋤草去。何老哥你放心,你的事情我是不會和其他人說的,我對你的遭遇也感覺到萬分的同情,敢愛敢恨,有仇必報這才是身為男人的職責,我支持你。」
「謝謝你的支持小兄弟,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是個不錯的人。」雲雷笑著點點頭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成相識?哈哈,你這個兄弟,我交了!雖然咱們都沒有了多少時間,但是這輩子難聚首,下輩子照樣是朋友。」
「好!我也願意交何老哥這個兄弟!」劉健爽朗的笑道,「我先說好,咱們兩人如果誰能大難不死的話,以後可一定給對方找塊風水好的墓地,並且做個好墓碑供奉起來,逢年過節的時候經常去看一看,這樣就算在下面也不會覺得孤單,你說呢?」
「好啊,這點我同意,有了墓地也就有了歸宿,不會永遠消失不見,咱們也算是不枉在人世間走一遭。哈哈,如果咱們兩人有誰不死,那倒真是一種幸事。」雲雷感嘆的說到這里,突然一楞,扭頭朝劉健道,「你一說靈位,我倒想起來了,在我們家族原本供奉的祖宗靈位里,有一個正中的靈位很奇怪,上面就光禿禿的刻著一個唐字,我小時候祭祖的時候就問過爺爺,為什麼中間要放那麼奇怪的靈位,爺爺說,那是咱們先祖曾經跟隨的大人物,不過為了隱瞞家族的歷史,這個大人物的名字沒有刻上去,只刻了他的姓,唐……對,就是你說的那個唐朝的唐!」
劉健瞪大雙眼,被雲雷突然說出的話語所立刻完全震驚!姓唐的古代大人物,李家曾經跟隨的祖宗,從上邊逃難到海邊隱姓埋名,和磁片一模一樣的珍珠,劉健似乎從這些蛛絲馬跡中抓住了點什麼,一時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對這些線索進行聯系!但是他心里很清楚,李家和曾經的蓬萊仙島,必然有很深的聯系!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家族有和姓唐的人有關的?」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的雲雷回過神來,一臉j ng惕的望向劉健,皺眉道,「難道,你知道些我們家族的過去?」
「如果是剛才,恐怕我可能真不敢肯定,但是現在,我應該可以有些數了。」劉健朝著雲雷很認真的回答道,「我想,你們李家應該是古代蓬萊仙島的分支之一。」
「蓬萊仙島?」雲雷一楞,有些奇怪道,「那是什麼東西?」
劉健一楞,隨即苦笑道,「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門派,一個武林門派。曾經在古代,蓬萊仙島是武林霸主的代名詞,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武術門派。後來由于內亂分裂瓦解,我想你的祖先就是分解出來後害怕被同門追殺,所以才不得已躲進海邊的。」
「你說的是真的?」雲雷听的是一楞楞的。好半天才從劉健的話中反應過來,有些好笑道,「這麼說,我的祖宗以前在古代。也是和那種電視里放的大俠一樣的人物了?可是我就不明白了,像大俠一樣的祖先,為什麼會害怕被同門追殺呢?」
「也許,你的祖先在保護什麼秘密,又或者保護什麼東西。」劉健朝著雲雷道,「你們祖先除了傳下來這珍珠外,還有傳下來什麼別的東西沒有?」
「別的東西?沒有啊,我爺爺臨死前給了我一個寶盒。里面除了這枚珍珠外就只有一幅古畫和一塊破牛皮,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雲雷想都沒想便啞然失笑道,「如果我的祖宗有留下什麼比珍珠更牛的東西那就好了,我一定讓姓金的父子好好享受享受。」
面對雲雷後一句無奈的妄想。劉健幾乎根本無動于衷。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前一句話給徹底的吸引了!
「你,你剛才說什麼?你爺爺曾經給你的傳家寶里,有一塊破牛皮?」劉健忍住渾身的激動和興趣,他低沉的開口。故作隨意的輕笑道,「怎麼會放牛皮在那盒子里呢?」
「我哪知道,那塊牛皮好像被人切割過的,上面畫的東西什麼都看不懂。我一直就把這牛皮放在那寶盒里,壓根就沒拿出來過。」雲雷笑著道。「我爺爺一定是病重後腦糊涂了,該不是隨便剪了塊牛皮當做傳家寶想多塞點給我?」
劉健沒有對雲雷的話做任何的回答。此時他的內心已經無疑開始翻江倒海的震驚萬分。牛皮,一張被切割過的牛皮!也許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沒什麼,但是從蓬萊仙島傳人的口中傳出,就能讓劉健頓時明白了許多許多事情!
首先,這牛皮是蓬萊仙島傳承下來的,那就一定是和劉健從五龍族聖地里拿出的那塊牛皮是一起的!也就是說,這個逃難到海邊的李家,很可能是擁有第二塊牛皮的家族!會用毒,有高超醫術,還擁有珍珠這樣的寶貝,更擁有半塊牛皮!這一切線索讓劉健做出了個大膽的猜測,這雲雷所在的李家,很可能就是五毒教的另一分支,另一半的地毒門門眾!只有這個猜想,才能解釋眼前的所有事實,只有這個猜想,才能把雲雷家族的一切神秘全部破除!是的,地毒門從蓬萊仙島分裂,身懷牛皮地圖這等寶物,自然會被門內門外的眾多高手追殺,為了安全,把寶物牛皮地圖一撕為二,將地毒門一分為二的分別向江南和向西南逃跑,那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地毒門的一半逃進了黔貴省的大山深處,創造了五毒教,並最終潛入了聖地,轉化演變為五龍族。而另一半則逃進了江南,很可能遇上了什麼危機不得不繼續遷徙,並最終進入到海邊境內,成為了李家為首的家族,並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的被同化和遇上危機與天災,使得家族人數在不斷減少,並最終到了雲雷這一代,全族滅亡,僅存雲雷一人活著。
越想這種大膽的猜測,劉健就越是覺得這猜測的可行x ng幾乎為90%,就算他的猜測出了問題,那也是小問題,基本應該是**不離十了。原來從五龍族那里拿來的牛皮並不是沒用,而是僅僅只拿到了半塊,還有半塊原來在雲雷的手上!
什麼牛皮,那很有可能便是通往蓬萊仙島老祖墓地的地圖!劉健幾乎是瞬間便做出決定,一定要把這雲雷手里的牛皮給拿到手!但是為了不引起雲雷的懷疑,他自然不會笨到現在就裝做很在乎的樣子,他只是隨意道,「那塊牛皮可能沒什麼用,但那寶盒會不會也是傳家寶呢?你現在身在地方,那寶盒你該不會是扔了?」
「怎麼會,我一直保存在老家一個別人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原本自己被控制起來的時候,我還在想著等以後把這些寶貝傳給後代的。可是誰知道……哎,罷了罷了,用李家這麼多條人命換一個地方最高老人和他兒子的x ng命,絕對值了!」雲雷苦笑了笑後,扭頭朝劉健道,「範兄弟,我對生死已經看的很淡了,但是卻一直覺得對不起爺爺。總覺得李家的香火是我斷了,就算下了地獄也沒臉見列祖列宗們。哎,可是事已至此,又有什麼辦法呢?如果你大難不死的話。麻煩你件事,你去我的村子里,把我埋在那里的那玉盒和里面的牛皮給取了,算是老哥我給你留下的最後遺物,你不是說若有人活下去就要給兄弟建墓地造墓碑的嗎?我那棺材里要沒東西放就把那玉盒放進去。」
「啊?」劉健剛還在大腦快速的思考著該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從雲雷手上得到那塊牛皮,可結果這雲雷竟然主動就這樣要把牛皮送給了自己,如此輕松的便能拿到牛皮這份寶貝,簡直實在是充滿了驚喜!
「怎麼?不願意?」雲雷面露無奈之s 道。「不願意就算了,這些虛的東西不要也罷。」
「不不不,我怎麼會不答應呢,放心何老哥。我說到做到,一定會給你送終的!」劉健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邪惡了,這算是大發死人財嗎?眼看著人家要去送死,可自己卻還在算計著他手里的寶貝,實在是有些太……
可是。那半塊牛皮卻是劉健不得不取得的物品,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發誓,若是雲雷真的死了,他一定會好好的替他買個風水很好的墓地用來供奉。
兩人聊了這麼半天。實際上才過了十幾分鐘而已。當他們走回到鋤草的囚犯隊伍中時,旁邊的實習生只是頗為不耐煩的咒罵了幾句。並沒有引起過多的懷疑和懲罰。
劉健重新拿起到種植園才發配的鋤頭,心卻早已經不在這地方之中。雲雷身上的秘密一解開。他的思緒已經開始很快向前開始不停的思索起來。雲雷是個不錯的人,至少劉健很欣賞他敢作敢為有仇必報的x ng格。如果可能的話,他也真的不想讓這位蓬萊仙島後裔就這樣白白死了。可是沒有辦法,珍珠的全部威力瞬間爆發,百米之內寸草不生,他是發動珍珠的使用者,自然是處在這百米之內的正zh ngy ng,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生還的希望。雲雷在來的路上告訴了他他老家的地名,以及玉盒被他所埋藏的地點,讓他如果能從魚塘村地方里真的平安出去,就自己去找出來。
除了劉健之外,沒有人知道雲雷的這個驚天秘密計劃。對付一國之老人,這麼膽大包天的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恐怕他會先死的連渣都不剩的。
既然雲雷的死無可避免,劉健本能的讓他覺得是不是該為這個貧窮落後的地方做些什麼。這是唐晨一直以來的心願,恐怕也是雲雷的心願。如果不是這個地方太窮苦,他也不會為了讓父母過上更好的生活而離開家鄉,前往城市當軍醫,更不會為了一個首都戶口而將自己的毒術展現在眾人面前,得到老人的青睞。如果沒有這一切的發生,他的家族也不會被滅亡,他更不會走到今天不死不休的局面。
也許,他能幫雲雷的,就是讓這個地方進行一些改變,不說國富民強,至少不要再讓百姓忍饑挨餓。
鋤草的工作終于結束,天s 也已經漸晚,整個囚犯的隊伍在重新交上鋤草工具後,排著整齊的隊伍從種植園出發,準備回到並不遠的魚塘村地方。一路上,都有荷槍實彈的隊友們護送,沒有任何的情面,只要有人想此時逃月兌,他們槍口中的東西便會毫不留情的將人打成篩子,奪取x ng命。
回到魚塘村地方之中,在實習生的安排下,隊伍開始分散,各自回到地方房間中休息。一天的工作結束,他們這些犯人倒沒覺得什麼,劉健沿途看見其他干重活的犯人們一個個躺在房間里已經像死豬一樣爬不起來,更有些渾身都是傷痕累累,看上去頗有些慘不忍睹。
「實習生!我們這里有人上吊自殺了!!」就在劉健扭頭沿著這過道旁一間間囚犯的房間而過之時,突然有犯人從房間中沖出,驚恐的大叫出聲。他透過鐵欄桿看的很清楚,在這房間里,有位犯人用不知道從哪搞來的一條繃帶就這樣上吊勒死了自己……
這就是真實的魚塘村地方生活,在這里,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背後會被人給捅上一刀,也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會干活時發生意外。更不會知道這樣的r 子什麼時候是個頭。沒有未來的生活,也讓這里的自殺率居高不下。死亡地方,這樣的稱呼的確名副其實。「樸一星,這是我留著的兩根香煙。給你,省著點抽,以後可就沒了。」雲雷從床鋪下的邊縫里摳出兩根劣質香煙,遞到了一旁樸一星的手上,朝他笑了笑道,「我這張床以後就給你睡了,比你那邊要暖和一些,以後你們都要听範兄弟的話。知道嗎?我不在了,祝你們活的瀟灑,等哪天咱們都入土了之後,一起下地獄還做兄弟。」
「老大……」樸一星一楞。呆呆的拿著香煙明顯沒有反應過來。旁邊的其他犯人急忙搶先問道,「老大?你,你要離開我們?你,你要走?」
雲雷朝旁邊的劉健看了眼後才扭頭朝他點頭道,「是啊。我想明白了,有時候人活著,還是想開些好,我打算離開這里。很快我恐怕就會和你們分開。被關到d l 的房間中,最快也許明天。就會有人來接我去首都了。」
听見雲雷確定的話語,這房間里除了劉健他們外的四名犯人眼神中都流露出了驚喜而又有些不舍的目光。樸一星激動道,「老大,我跟著你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什麼凡夫俗子,你懂醫術,還會用毒,多厲害的人啊怎麼可能會在魚塘村地方里過一生呢是?你要走,我們大家伙雖然舍不得,但是我們支持你!以後,可要常來地方看看我們啊?」
听見樸一星的話,雲雷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有劉健知道,他一出去,恐怕就再也沒機會回來看什麼人了。
與樸一星他們交代了幾句話後,雲雷走到劉健身邊,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道,「兄弟,我走了之後,這房間里的弟兄們可就靠你了,老哥我在另一個世界等著你。」
「放心何老哥,我一定不會忘記我們之間的誓言。」劉健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掌,鄭重的承諾道,「你還有沒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我如果有能力的話就一定幫你完成。」
「沒有了,何某了無牽掛一身輕的走,孤獨的人就應該有孤獨的結局。」雲雷輕笑道,「家都沒了,還有什麼心願?沒了,沒了……如果說有,那也是你所改變不了的。」
「說來听听,只要我有那個能力,就一定會完成你的心願。」劉健很認真的詢問出聲。
雲雷看了劉健一眼,輕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什麼別的心願,只是想以後的海邊可別像現在這麼貧窮落後,如果不是看著父母生活如此困苦,我想我和我的家族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所以我希望,這個貧窮落後的地方以後如此能發達而富強,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那才是真的好。」
也不見等劉健繼續開口,沒有了家族而身感孤獨的雲雷扭頭便將手重重的敲打在鐵欄桿上,忽然用海邊語唱起了一種海邊的民謠,悲傷而感人,充滿著滄桑,充滿了落寞……旁邊的樸一星他們,忍不住跟著也唱了起來,這歌聲很快傳出了房間,飄向了遠方。
「吵什麼吵!誰準許你們唱歌的?」沒有多久,實習生便循著歌聲大步的朝房間這邊走了過來,將手中的球棒朝著鐵欄桿便猛敲了一陣皺眉道,「擾亂地方環境,小心我讓你們今晚全餓肚子到天亮!」
雲雷隔著鐵欄桿面對著那氣勢洶洶的實習生,突然咧嘴輕笑道,「實習生,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那實習生看了雲雷一眼,湊過去道,「什麼事?」
「請你告訴地方長,就說罪犯雲雷幡然醒悟,不願意在這鬼地方繼續呆下去了。他願意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一切听從地方安排,為祖國和人民的偉大事業而做出自己的貢獻和力量。」雲雷笑著流利的說到這里,開口又道,「你把我這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他,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那實習生一楞,不過很快似乎明白了什麼,沉聲道,「你等等,我現在就去匯報。」他說完,扭頭便走,看上去顯然走的很急迫,很可能是有人交代過什麼,沒想到雲雷早就是這地方里所有值勤人員重點照顧的對象了,只不過是在暗地里……
幾分鐘後。那名實習生便走了回來,連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另外兩名實習生,他們三人打開了房間的鐵門。帶著雲雷便離開了這房間。雲雷在最後離開之際,朝劉健眨了眨眼楮,笑著坦然離去,就好像要上刑場慷慨赴死的義士,沒有害怕,沒有恐懼,有的只是瀟灑和豪爽。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ch o起又ch o落,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望著雲雷離開地方的那背影。劉健忍不住發出感慨道,「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何不瀟灑走一回!」
雲雷瀟灑的走了,不帶走任何的雜念。沒有任何的牽掛。劉健知道,他這人生的最後一搏,肯定會成功。因為他是懷著必死的信念,又有珍珠這樣的大毒器,不成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沒有珍珠。也許雲雷的復仇計劃可以說早就扼殺在搖籃之中,以他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可能斗的過高高在上在海邊吹捧的和神一樣的人物嗎?只有珍珠,才給了他這個機會。這個報仇雪恨,了結恩怨的機會!
「老大。我怎麼感覺這個雲雷好像有種上刑場的感覺,讓人總覺得氣氛有些悲哀。」刀疤忍不住朝劉健小聲道。「他該不會是……」
「呵呵,不該說的我們也沒有資格去說,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劉健不想過多的評論雲雷這樣的人物,他和李家最終沒能逃月兌滅亡的命運,用兔死狐悲這種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再適合不過。同為蓬萊仙島中人,看見同伴這樣的下場,心情能能好起來才怪。
雲雷離開了,但是生活依然還是要繼續的。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點,劉健帶著囚室里的眾犯人在實習生的帶領下走進了食堂,排隊準備等待開飯。
一陣穿著皮靴整齊有序的踩在地面上的急促腳步聲突然在食堂門外響起,讓原本就異常安靜的食堂內犯人們立刻紛紛扭頭朝著門口望去,顯然他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前來,發出如此大的動靜。
劉健也跟隨大流扭頭朝門口望去,只見從食堂大門處很快便涌進來一批荷槍實彈,神s 嚴肅素質良好的隊友,他們進入食堂後,迅速的分成兩隊,佔據了通道兩側,筆直的挺立著胸膛,將手中的m25緊貼在胸前,充滿著威嚴與震懾力。
食堂里頓時嘩的一聲炸開了鍋,顯然這些犯人們還從沒見過有這麼多隊友進食堂的壯觀場面,紛紛都開始猜測起來,到底是要來什麼樣的大人物,才會有這麼大的排場和動靜。
然而沒過多久,他們所猜測的答案便已經揭曉。從兩排隊友的隊列站好沒多久,從食堂門外便走進來了一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他那軍官裝金s 閃耀,一看就是級別很高的那種。劉健朝他的肩膀眯了一眼,頓時瞳孔一縮,露出驚訝之s 。因為他透過肩章才發現,這位中年軍官,竟然是位海邊特有軍餃體制中僅次與最高老人大先生軍餃的先生!
一個先生將軍出現在地方的食堂里,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這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這樣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你們這里,誰叫劉健?」先生的第一句話,就讓所有犯人們目瞪口呆,他們也許都在想,能驚動先生進來找的犯人,恐怕十有**是凶多吉少了……當劉健听見自己的名字從那名先生的口中喊出之時,第一反應就是內心按捺不住的欣喜。因為他知道,這個先生肯定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而是來救自己的!他可不是海邊人,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更不要說得罪什麼先生這樣強悍的大人物了,所以先生出面來找自己那只有一種解釋,他肯定是對方出面來救自己的人!
「我就是劉健。」沒等那位先生繼續開口,劉健便從人群中走出,朝著先生伸手喊出聲。這時候刀疤他們也跟了上來,他們小心j ng惕的望著這些荷槍實彈的隊友和那位先生,生怕他們會對劉健不利。
那名先生看見劉健後明顯流露出一絲驚訝之s ,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後點點頭道,「好,你跟我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劉健點點頭。他當然知道先生是不想讓其他犯人听見兩人交談的內容,不由扭頭朝刀疤道,「刀疤,你們吃完飯就在房間里等我。我們可能要出去了。」
听見劉健這樣一說,刀疤他們頓時這才反應過來,同時面露喜s 的點了點頭。在安排好他們之後,劉健頭也不回的便和先生一起離開了食堂。
在先生的安排下,劉健進了一間隔音很好類似與審問室的小房間里。那名先生讓手下在門外j ng戒之後,便也走進了這房間,並將大門關緊之後才露出絲笑容道,「你好啊劉先生。我叫馬玉蓮,這幾天吃了不少苦?」
「呵呵,吃苦也沒辦法,誰讓自己要誤打誤撞的闖進海邊來呢?」劉健笑著望向這位先生馬玉蓮。隨意的說道,「先生閣下,倒真的要感謝你,千里迢迢的跑到這種地方來找我。」
「哎,說什麼話。舉手之勞而已。劉先生在天南鎮被抓,送進這魚塘村地方,一開始我只以為是不遵守規矩入境者,雖然高層有點重視。但卻只是想著審問一遍後就按法律進行處置。可誰想到,劉先生您竟然……竟然是來頭如此之大的人物。最高老人下令,我這個當姐夫的人自然只能硬著頭皮來給你賠罪來了。」先生馬玉蓮皮笑肉不笑的抽出根煙點起來深吸了口後抬頭朝劉健打量了幾眼後才道。「劉先生以後要真有閑情雅致的話,入境前就通知我一聲,我保證讓我的衛兵帶著你滿海邊的轉,可別像現在這樣不聲不響的亂入境,萬一搞不好要是真的發生些意外,造成兩國間友誼的損失,那可不劃算。」
「是的先生閣下,我想我已經通過這次不遵守規矩入境而深有體會了,以後可不想再嘗試一遍。」劉健點點頭,看來的確是對方通過關系來找他來了。他淡淡的隨口問道,「先生是最高老人的姐夫嗎?呵呵,不知道這次救我的是上邊什麼大人物出的面?」
「難道你不知道嗎?」先生馬玉蓮朝著劉健有些不解道,「東方家族這次主動打電話給的最高老人,賣了很大一個人情給老人後,他才答應把你安全護送回國的。」
「你說什麼?」劉健一楞,面帶驚訝之s 道,「你是說,上邊的東方家族?」
「怎麼?劉先生不清楚嗎?那你又是怎麼打電話通知東方家族自己在海邊天南鎮的?」先生馬玉蓮朝著他笑道,「總不要告訴我,你和東方家族不熟悉?」
劉健的大腦在高速的運轉著,他沒有料到最後出面的竟然是東方家族!這時候,不由下意識的奇怪道,「怎麼不是上邊的對方勢力向你們要人而是東方家族嗎?」
「對方?哦,你說新進崛起的那個上邊激進派啊?我也有所耳聞,也和這些人接觸過,不過在海邊所有老家伙都和我一樣,和對方並沒有什麼深交,他們如果要救走你,恐怕最高老人非得狠狠宰一刀不可。劉先生,你的價值最高老人可是很清楚的,他很j ng明,所以沒有利益的事情是不會干的,要不是東方家族出面,與他有很深厚的友誼存在,他不可能會如此豪爽的放過你。」馬玉蓮看見劉健滿臉的驚訝和意外,不由似乎試探x ng的詢問道,「我記得,對方似乎和東方家族關系不好?你居然能左右逢源,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啊。」
劉健臉上沒說什麼,但是心里卻已經產生了一絲j ng惕。這個馬玉蓮,不簡單啊!如果你以為他是一介武夫,那就大錯特錯了!這家伙的心思,顯然不像他的外表看起來那樣的簡單。首先,他有意無意的透露自己是海邊最高老人的姐夫,就是想向劉健表明他的身份有多尊貴,可他這樣一個尊貴之人還要親自跑來救你劉健,這份情怎麼說都逃不掉了。他這很明顯,是想拉攏自己。其次,他說以後劉健再來海邊,由他來親自接待,這更是將示好的意思表露無疑。而這一切恐怕都出于他對劉健的誤解,這份誤解,就是來源與東方家族。
很顯然,這位高高再上的先生同志把自己誤認為是與東方家族關系很好,擁有左右東方家族意志這種權力的大人物了,馬玉蓮之所以想拉攏自己,恐怕還是因為看見了東方家族主動出面來救他,誤以為自己對東方家族有多麼的重要。
最後,這位先生馬玉蓮所說的所有話里,似乎有隱隱透露著對最高老人的不滿和不尊重。一個先生,對地方的最高老人不尊重,有不滿之意,這代表著什麼?劉健幾乎不用想下去,都已經知道,這位最高老人的姐夫,有竊國的心思!他這是在拉攏自己,拉攏東方家族,想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得到上邊對他的支持!這家伙,算盤算的可是太j ng明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是東方家族來出面救的自己,但是無意中發現了先生馬玉蓮的反骨,這顯然給了劉健一絲心思活絡的條件。
雲雷是自己的兄弟嗎?唐晨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嗎?答案毋庸置疑。而他們共同的心願是什麼?是希望海邊擺月兌貧困,讓海邊百姓過上幸福生活的好r 子。而海邊強大的最大絆腳石是什麼?是封閉,是錯誤的決策。而這種地方的最高決策都是由誰一手遮天的決定?是海邊的最高老人。那麼要想改變海邊貧窮落後的面貌,無疑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最高老人下台換人!也許這件事做起來難度原本很大,但是現在劉健卻怎麼覺得似乎突然間變的無比簡單了?
首先,雲雷將會用那絕對萬無一失的珍珠在會見最高老人之時讓這家伙直接去見馬克思,瞬間便消除了最大的障礙。其次,這馬玉蓮蠢蠢y 動,看樣子也已經謀劃了許久想坐上最高老人的寶座,他是先生,僅僅比最高老人的大先生職務低了一級,在這個以隊伍為主的地方,軍權就是權力的最高標志,大先生掛了,那自然是由先生接替管理地方,所以由馬玉蓮來頂替,簡直是名正言順,不會有任何人進行反對。
越想越覺得這驚天改朝換代的大計劃可行的劉健不由後背都有些濕潤起來,他此時頗有些興奮,還有什麼比竊國還要來的刺激嗎?雖然要改變的只是一個地方的命運,但這也足以讓劉健感到自豪。更何況,馬玉蓮如果被自己給拉上台,那麼和自己這邊必然會結成同盟,對方勢力會直接甩開東方家族和鴿派而搶佔與海邊的對話與溝通,東方家族又會損失一個盟友,這可是一本萬利的大好事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眼前這位馬玉蓮只要利用的好,海邊從此就很有可能變成劉健的後花園!這其實對他自己又何嘗不利呢?有一個地方做為自己強大的後盾,劉健這底氣可就不是一般的足了!^-^138-書-(——00-00——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