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什麼都沒听到,我只負責端茶遞水,端茶遞水。)」王冰麗一臉謙卑恭遜的模樣,看上去真誠不已。慕容風雲點點頭,算是認同了王冰麗,端起茶杯輕喝了口後,雙眼突然一亮,滿意道,「好茶,果然是極品御茶龍井,這茶肯定價值不菲吧?讓雲生兄破費了,真不好意思。」「說哪里的話,好茶也要給值得尊敬的兄弟來喝,這點小錢如果都不舍得,那也太看不起豪佳兄你了不是嗎?」張天河輕笑著朝王冰麗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退下。王冰麗一見手勢便急忙拿著端盤退了下去,繼續坐到角落頭煮起茶水來。他低著頭,看上去顯得非常膽小怕事。品了品茶,四人似乎依舊沒理出個頭緒。慕容風雲開口道,「如今的劉健的確今非昔比,我西門家族的軍工企業,因為他的那個天宇集團的飛速發展r 子是一天不如一天。我那姐姐本在中海市用了計謀差點殺害他得逞,可結果最終還是被他神奇般的逃過一劫。哼,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獲得了這次對付他的機會。兄弟們,你們說……劉健的命門在哪?」「命門?」王思涵一楞,隨即笑道,「這還不簡單,劉健的命門無非就是他的公司,他的女人,還有他的家人。可是,根據我的調查,劉健的女人一般都坐了耀武揚威莊園,防守嚴密,而在外面有不清不楚關系的就算花大代價抓來恐怕人家也不會怎麼重視。而且抓他女人這種手段以前他的敵人用的太多。劉健這麼聰明的家伙現在恐怕早就是嚴陣以待。只等我們自己鑽進去這死胡同里了。至于他的家人,那就更不用說了,而且就算抓這些人效果也不大,最起碼對于他實力上的打擊是不會有的。所以我覺得,要抓住劉健的命門,恐怕就必須要讓他的公司出事,而且是出大事只有公司出了大事,那他的實力就要大打折扣,一落千丈」「可是他的公司……可不是那麼好攪和的。天宇集團經過我姐姐那樣一搞,劉健已經佔據了絕對的股份。固若金湯,而且軍工企業受到上級的支持,你也不能使壞。至于王氏集團,上次有個叫凌高的家伙已經試過了。可結果如何?再說,搞金融戰爭以及公司內部之間的滲透都不是你我的強項。」慕容風雲喝了口茶,皺眉分析道,「我們必須要拿我們的強項開刀。」張天河這時忍不住頗有些泄氣道,「強項?我們滬家是搞金融的,對股票,期貨倒是很有研究,對實業公司還真沒有多少概念。而豪佳兄你的家族是搞軍工為主的,天宇集團如此強勢,恐怕你們也不可能在軍工方面做什麼文章吧?至于榮添那就更不可能了。他是搞娛樂媒體出身的,他……」當張天河那略帶無奈的話語聲說到這里時,他幾乎頓時是嘎然而止,瞪大雙眼猛的一拍大腿道,「對啊榮添,媒體娛樂你們家有浪坤集團,劉健也有個天宇集團最近搞的很火的那個選秀節目不就是天宇集團搞的嗎?」「好了,這些事情你就別管了,我和劉健的事是我們自己的事,你現在專心的準備比賽才是真的。」羅菲的聲音似乎發生了些變化。淡淡道,「你不用道歉,我和劉健……本身就出現了問題,分開了也好,至少我現在覺得在做更有意義的事。」「姐……劉健說。過陣子要去東北找你,你能告訴我具體的地址嗎?」樸智慧考慮了會後還是主動問出了這句話。「我把你地址告訴劉健,這樣可以讓少走些彎路,直接能找到你啊。」「不用了,我現在都還沒想好要不要見他……況且我這邊條件不是很好,也許他看見後會有些……算了,不提他了,智慧,一定要加油哦,姐姐在電視里看著你呢。對了,我爸媽還有你媽都過的還好吧?你……有去看過姑父嗎?」電話里的羅菲聲音帶著點點的顫抖,「我這麼久沒回家,挺想他們的……」劉健順著李鋒的目光朝不遠處的角落望去,果然看見馬副市長似乎正在和李封邑笑著說些什麼,旁邊還站著張天河王思涵還有王冰麗。至于還有位穿著華麗相貌英俊的年輕男人倒是顯得很陌生,不過很快劉健便嘴角露出絲冷笑,猜到了他的身份。
慕容風雲,除了他,還會有誰會出現在這里呢?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劉健竟然主動的便直接朝那邊的人群迎了過去,大聲笑道,「馬市長,久仰久仰,久仰大名啊」
那位馬副市長正在和李封邑說笑著談些什麼,突然在身後被人叫起,雖然有些不舒服但還是修養很好的轉過身去看了劉健一眼,有些疑惑道,「你是……」
與此同時,站在馬副市長四周的其他人都露出了一副隱晦很深的仇恨之s ,很顯然,他們這種目光根本瞞不過劉健的眼楮,但是劉健選擇了對他們的無視。對待敵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顯然劉健沒有把這幫跳梁小丑放在眼里。也是,一群只會暗中下黑手的家伙,怎麼可能會受到別人的尊敬?
「馬叔叔,這家伙是劉健。」李封邑鐵青著臉,朝馬市長介紹了句。那馬市長一听,在打量劉礁眼後便冷笑道,「原來就是你,把我好朋友兒子的車子給砸掉的?」
「是的馬市長。」劉健直言不諱的點頭承認道,「砸了他的車是為了他好,一個副市長的兒子開著法拉利招搖過市,您難道不覺得太過了嗎?這樣只會讓人徒增把柄,讓人看笑話罷了。」
「呵呵,那這麼說……偉東還應該謝謝你才是啊?」馬市長臉上帶笑,可眼神卻是咄咄逼人。「你可是好青年。砸了人家幾百萬的車子居然還振振有詞的大言不慚說著一大堆借口,還真沒見過在我面前敢這麼大言不慚的年輕人」
還沒等張天河強忍著怒意開口,旁邊的馬市長倒是不由的一驚道,「怎麼?西門公子你也認識這個劉健?」
張天河尷尬的只能點點頭,卻不願意出聲解釋。馬市長顯然沒有從他們嘴里知道劉健的背景和厲害的手段,而此時張天河顯然更不會把自己是怎麼會劉健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事情再重復一遍的。說實話,一個區區連常委都不是排名靠後的副市長,確實沒有向他說太多的必要。如果不是因為這次要靠他把西門世家的爆破手們給提前搞進這體育館,張天河他們甚至根本不會和他有太多的交集。
「原來是西門飛燕的弟弟啊?嘿,這倒真有些意思。姐姐被我灰溜溜的打跑了,又跑來個弟弟來送死?怎麼,你們西門家族難道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你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家伙,也配來我面前叫囂?怎麼?又想靠著家里那點實力來我面前顯擺?我告訴你。你和你姐一樣,最好從哪來給我滾回哪去,要不然到時候死的難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劉健說到這里還不免撇了撇嘴,眼神里的不屑之意非常明顯。
慕容風雲臉s 一陣白又一陣發青,可就算是這樣還硬是把內心的憤怒給壓了下去,勉強露出絲笑容道,「劉先生說的好,咱們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今天我們是來觀看天宇集團選秀決賽盛典的,也算是你的嘉賓,有什麼恩恩怨怨。以後再過招,你看如何?」
「好,我可以和你談談其他條件。」王冰麗再次不得不低頭同意下來,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完全在被劉健牽著鼻子在走,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倒也看的開,既然沒有反抗的能力,倒還不如乖乖听話來的實在一些。在唐家姐妹的要求下,張師傅回靈的儀式辦的很簡單,盡量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沒有送行的車隊,也沒有送行的茫茫人群。只有張師傅最親的女兒和徒弟,替他走完了人生的最後一程。走進了武館大門,里面明顯的已經經過處理,那十天前的刀光劍影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往r 的寂靜無聲。那些廝殺過後所留下的一切已然了無痕跡。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打掃的干干淨淨。劉酵唐家姐妹走進大門。穿過長廊,橫行武場,最終帶著張師傅的骨灰來到了內堂中的客廳里。客廳內的擺設沒有絲毫的凌亂,甚至就連那天劉健從天而降在屋頂捅出的窟窿都已經修好,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會知道,就在這客廳里,在不久之前發生過多少慘烈的決斗與廝殺,又死了多少人……「劉健,把我爸擺在桌上吧。」張艷婷用手帕抹了抹眼角忍不住流出的淚水,朝著劉健哽咽道,「我爸喜歡喝酒,把他放在餐桌上,讓他再聞聞酒香,讓他好放心上路。」劉健當然听從張艷婷的意見,心情沉重的將張師傅的骨灰盒放在了餐桌上。望著骨灰盒上張師傅那笑容滿面的黑白照片,他忍不住便開口道,「師傅……你就放心的去吧,你的武館,大師姐和二師姐我都會照顧好的。我知道,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將青衣組發揚光大,請師傅放心,我一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完成這件事。」張艷婷看著劉酵骨灰盒里的父親說話,不由瑤鼻一酸,差點又哭出聲來,她知道,以前那個老板著臉,其實很疼愛自己的父親永遠的消失了,再也不可能回來。每每想到這里,她就忍不住心痛,哽咽道,「爸,對不起,我以前一直責怪你,對我們姐妹要求太嚴格,說你是個老頑固……爸,我想告訴你,我早就已經能體諒你的心情,我,我不是個好女兒,這些年都沒能好好照顧你……」「姐,別說了……」張艷雲拉住自己姐姐張艷婷的手臂,也是傷心不已的紅著雙眼道,「你一說我更慚愧,讀了大學後,我都沒什麼時間好好陪陪父親,真的很不孝……」劉健這話一出口,整個地下室便立刻安靜下來。很快,手機里傳來了王雨煙那平淡無奇的女聲,「我真沒有想到。我弟弟竟然會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劉健。這事就由你處置,我就當沒這個弟弟,任憑你要打要罵,我都不會憐憫他,他是該好好的被教訓教訓了,要不然真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嚓。」手機里王雨煙的聲音剛說到這里,錄音便被劉健給關了。他一雙眼楮緊緊盯在臉s 慘白的韓涵身上,淡淡道,「怎麼樣?現在你還想指望你的姐姐幫你說話嗎?韓涵,你真的很不討人喜歡。因為你所干的每一件事,都是那麼的令人惡心,讓人討厭像你這種人,整天就知道夜郎自大。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物了?在我眼里,你根本就是一坨屎」韓涵一時間沒了剛才那種氣勢,他雖然囂張但是卻並不笨,如果沒了自己爺爺和姐姐的支持,他韓涵又算是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在劉健面前囂張?不說別的,王氏集團都是劉健的產業,若是韓家沒有了王氏集團,恐怕連生存都困難,更何況要對付區區一個自己原本他肆無忌憚的原因就是自己的姐姐王雨煙與劉健的感情,可是現在看來。連自己的姐姐甚至都已經拋棄了自己……劉禁韓涵半天沒有反應,他朝著旁邊的劉宇飛使了個眼s ,劉宇飛立刻心領神會,走到旁邊將這地下室的房門給直接打開。從外面立刻走進了一批手里拿著各s 奇形怪狀工具的星河門手下,在進入地下室後站成一排,似乎等待著檢閱一般。「韓涵,我給你介紹下這些專門為你準備的東西。」劉健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微笑的走到這些手下的面前,順手一指其中一樣工具道,「瞧見這八分鐵鉤了沒有?這東西只有一個功能。那就是能將你的嘴巴,鼻子,耳朵全部用這種鐵鉤給勾住,然後將鐵鏈高高掛在梁頂上,只要你一動。那鉤子便會穿進你的肉中,讓你疼的七竅生煙。哦當然。這種東西我是沒有用過,所以自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感覺。」韓涵听到這里,忍不纂身一顫,臉s 變的更加慘白……「哦,還有這個工具。」劉健走到另一位手旁,拿起他手中的一根根連串的鐵竹簽微笑道,「滿清十大酷刑這部電影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這東西在里面可是很有名的,叫竹簽子,專門用來夾人的手指,那種滋味……嘖嘖……」「別說了劉健,我真的不知道馬守圖在哪里,我和他做完交易後就沒有再聯系了」韓涵嚇的渾身顫抖,終于忍不爪怕道,「你就是逼我我也說不出來啊」劉健冷冷的望著他,嘴角的笑容依舊沒有衰減,仿佛根本沒有听見韓涵的話語般,他又走到第三名手下旁邊,拿起他手里的鐵片晃了晃,冷笑道,「人們都說十指連心,最疼最折磨人的就是手指指尖的疼痛,這鐵片別看小,但是卻能連根將你的指甲全部給扳開,這種劇痛,恐怕就算是超人都有些難以招架的。」韓涵滿臉都是恐懼和害怕,听著劉解釋著這些層出不窮的折磨工具,他腦海里已經能想像若是全部用在他的身上,該會是什麼場景?j ng神上飽受折磨的他慘白著臉龐,咬牙顫抖著絕望道,「我,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馬守圖在哪,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真的沒有其他細節了?」劉健皺了皺眉頭,他認真嚴肅的說道,「韓涵,你必須明白,若是能說出一些馬守圖有可能藏身的地點或者他曾經和你提起的一些住宿之地的話,我是可以給你減輕泄密懲罰的,如果你什麼都不說,那我就按照司法程度走,你就算不是主犯那也是從犯,起碼判刑幾年可若是你知道什麼的話,能抓住馬守圖,那就是戴罪立功,有可能只關你一年半載就可以釋放,你真的不願意改過自新?」「姐夫啊……我是真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哪還敢不說嗎?我又不是傻的,馬守圖在對我好,我也不可能到現在還袒護著他吧?」韓涵一臉痛苦之s ,看來他是真的不清楚了。劉健的臉有些y n沉下來,如果不能從韓涵這得到馬守圖的藏身之所的話,那麼就只有硬著頭皮進行搜索了,這玉陽市雖然只是個地級市,但是說小當然不會小,要真的進行地毯式搜索,等抓住人,估計黃花菜都涼了。難道,真的要讓這幫混蛋逃之夭夭,從容不迫的和自己玩貓捉老鼠的游戲?韓涵見劉健臉s 逐漸變的很難看,害怕又要遭受懲罰,不由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姐夫啊……那個,你要報仇,也有很多方式的嘛……比如,你可以把馬守圖的公司給查封了,霸佔了,那他不是就會恐慌,會現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