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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連雲糾結的時候,晨夕已經收回心神,安靜的閉上眼楮。對北堂連雲,她覺得可以信任,他與北堂君蓮不同,與花子炫更是不同。
驀地,她又睜開眸子,「北堂,明日……不,過幾日,你回夏國一趟,親自找夏尚宇問問一個人的事情。」
「誰?」
「夏天舒……我的生父」
北堂連雲心中微微一驚,赤陽公主的生父姓夏?他們夏國的皇帝也是……「好,我三日後就去。」
晨夕安然睡去,臨睡前她的腦海里閃過一抹愉悅︰皇甫景皓忠心不論,單看他挑出的護衛卻是很合意的,做事很有分寸,也一向遵從她的意思來辦。說了有刺客先提醒她,就果然先提醒他按兵不動,也許,可以讓他早點回來辦事。
翌日,晨夕睡到自然醒,剛吃過早飯就听到護衛說花子炫求見。
北堂連雲微微側目,如果昨晚救人的是他的話,他應該跟著柳斐然一起逃跑才是啊怎麼還敢來見公主?
晨夕慢騰騰的擦嘴,又喝了點甜湯,這才慢悠悠的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北堂連雲疑惑的看向她,「公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不必擔心,安心吃你的早餐吧」
花子炫依舊是一襲黑衣出現,仿佛他就是天生愛上了黑色調一般,看到晨夕清然一笑︰「公主,好久不見了。」
「是啊,有幾個月了。」
「公主最近可好?」
晨夕微微一笑︰「挺好的,不過昨晚柳斐然做刺客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唆使的?」
花子炫面色一僵,隨即一臉無辜辯解︰「公主,怎麼可能是我?」
「嗯,不是你也好。要不,抓他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額
花子炫嘆口氣,「看來公主就是不相信我啊不過也沒辦法,誰叫我有前科呢公主,抓住了有賞賜麼?」
「你想要什麼賞賜?」
「要不,讓我做你的大軍師怎麼樣?」
一旁的雲清痕听了不滿的看過去,要和他爭?
大軍師?他怎麼想要大軍師的位置,晨夕暗自思考了一番,難道他真的以為自己會完全信任他,把軍中要務交給他?
怪了,他哪里來的自信?
雲清痕看到晨夕沉默了,不由焦急了,「公主,你昨晚——」
「哦,別擔心,我說話算話的。」
花子炫哀嘆著做到一旁,有些幽怨的看向晨夕,「公主是越來越會喜新厭舊了啊」
晨夕好笑的瞥了他一眼,她什麼時候喜歡過他啊沒有喜歡,何來喜新厭舊?只能說這個男人太過自戀了吧想了想她朝著他粲然一笑,輕聲道︰「如果你可以查出上次想要我性命的幕後主使人是誰,我可能會考慮讓你做軍師。」
「公主果然是喜新厭舊了啊,一個個問題都是刁難我的」花子炫顯得很是無奈,抓柳斐然很難,查那件事也難,「女皇陛下的人都沒有查到什麼,我又能夠查到什麼啊?再則,皇甫景皓的人都失手了,那些刺客又全部斃命了,公主讓我怎麼查啊?」
「怎麼查是你的問題,我只是考驗你而已,就向對雲清痕一樣,我總不見他抱怨那麼多,你不樂意就別管。」
「好,我查」花子炫垂頭喪氣的坐在一旁,目光幽怨,讓晨夕有點受不住,這男人的目光讓人太不自在了。
沉默了半響,花子炫忽然又開口道︰「公主,你如今夜夜讓三公子守夜,不怕他一個人吃不消啊?」
晨夕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只是守夜有什麼吃不消的?」
北堂連雲輕咳了一聲,瞪了花子炫一眼,「公主,不必理會他。」
晨夕是不想理會了,不過餐桌上的另外幾個美男卻是神色微變,就連姬靖遠看向北堂的目光都有些意味深長了。
晨夕才懶得理會他們,不過她倒想起一個人來了,「對了,蕭冰呢?他怎麼沒有來吃早餐?」
「公主,四弟昨夜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又是離家出走?」晨夕翻翻白眼,「算了,隨便他吧」
雲清痕再次對蕭冰表示同情,「公主,四公子昨夜是遇到花公子,花公子和四公子約定,要比比誰先贏得了你的心,我估計四公子是去軍營想辦法了」
晨夕掃了花子炫一眼,「無聊」
「公主,楚國太子求見」一個護衛匆匆進來匯報。
晨夕一听就皺起了眉頭,這個家伙陰魂不散的跟著做什麼?真想讓人把他轟走,「有沒有說何事?」
「楚太子說有女皇親筆書信一封要轉交公主」
可惡,果然是陰魂不散。
晨夕嘆口氣,「讓他去客廳,等著吧」
「是。」
姬靖遠和北堂連雲都緊張起來了,「公主,楚牧涵這次只怕是來者不善,我們要小心應對才是。」
「明白,不過這是曦城,可不是皇宮,他要是真的不願意安穩的話,就把他砍了吧」
姬靖遠听了這話更加擔憂了,楚牧涵可不是隨隨便便都可以殺的人,他瞧了林俊臣一眼,示意他去找蕭冰回來。
晨夕靜坐了月約莫半個小時,這才慢悠悠的走向客廳,雲清痕和北堂連雲跟在身後。
楚牧涵一看到她就笑了,「公主,看來這幾**還是過得不錯的」
「廢話少說,你來做什麼?」
楚牧涵皺眉看著她,似乎很是惋惜,至于他惋惜什麼晨夕就不清楚了。不過他很坦然的拿出了一封書信,上面的字跡的確是女皇的,還蓋印了呢
晨夕一行一行的看過去,看得很仔細,整封信不短不長,簡潔的說就是女皇要她好好招待楚國太子,如果在楚國太子滿意了,她也不再勉強什麼,宮里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
看完之後晨夕莫名的看花子炫一眼,因為她突然覺得自己身邊的人好像都很自戀,仿佛他們就是天一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至于她的感受,他們根本就不用關注。
女皇有何面目說出當做宮里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是人話嗎?是一個母親應該說的話嗎?
也許,女皇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母親。
信紙被晨夕遞給了雲清痕,「燒掉,沒什麼意思。」
「是,公主。」
雲清痕很盡責的親自當著楚牧涵的面讓人點了燭火燒掉了女皇的信箋,楚牧涵臉色變了那麼一點點,不過他沒有很震驚,如果赤陽公主是乖乖听話的主,那麼,如今她就不是在曦城,而是跟著他回楚國準備大婚才是。
晨夕看著楚牧涵那欠扁的笑容又對雲清痕吩咐道︰「給楚太子安排一間小院子留宿。」
楚牧涵聞言眼角露出了笑意,就算她有十萬精兵,可是,如今的她還不足與女皇抗衡,這不就是變相的妥協麼?
看到楚牧涵的笑容晨夕是越發的不爽,不過她終究沒有多說什麼了。
她想到了楚牧然,如果她沒有記錯,楚國的那個逍遙王還在曦城的某家客棧住著才是,也許她可以讓楚牧然幫忙勸勸某男不要痴心妄想了。
楚牧涵趕了幾天的路這會也的確累了,便沒有在糾纏晨夕什麼,老實的跟著雲清痕去客房休息。
姬靖遠為難的看著晨夕,這次要怎麼解決楚牧涵這個麻煩?不到萬不得已,殺是不能的,引起戰亂只會讓兩國的百姓受苦,如果不解決了他,公主又有些難辦。想了許久,他輕嘆一聲,「公主,讓皇甫將軍回來吧女皇的賜婚是不能抹消的」
晨夕詫異的看著他,為什麼姬靖遠會在這個時候想到皇甫景皓?因為楚牧涵的出現讓他為難了?那找皇甫景皓又有什麼用處,難道皇甫景皓就有辦法解決?「不用急,等楚國太子走了再說吧」
「公主——」
「行了,這事我自由主張,我不需要依附男人而活。」
姬靖遠身子一僵,半響說不出話來,公主既然是這樣想的麼?
晨夕有些犯困的拍拍腦袋,楚牧涵追來曦城,還真是讓她頭疼
「公主,要不,我幫你解決了楚牧涵怎麼樣?」花子炫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他是楚國太子,我不希望引起什麼亂子,別急。」
「雖然是,可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不就無事嗎?」。
晨夕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無奈道︰「花子炫,不要什麼都想著用武力解決,這件事我自己來做,你只要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好了」
「公主——」
「別說了,有些與朝政相關的人物,我不希望你們隨意談論。」
花子炫目光沉了沉,沒有再開口。如果楚牧涵死在了曦城,那麼楚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楚國和涯女國兩大國開戰……他想那個場景應該是很喜慶的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時,花子炫沒有發現晨夕再看向他的目光變得有些冷冽了,他還在思考自己的私事要怎麼辦妥當。
而姬靖遠看著花子炫的目光也有些狐疑起來了,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跟著晨夕離開。公主遠比他預想的要聰明,這樣他就放心了
但願花子炫不要跌得太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