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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牧然無奈的走出去,來到門口嚇一跳,公主府的大門圍觀了許多百姓,都在听著柳茜茜帶來的丫鬟、婆子在說故事……
「讓開,讓開,楚公子來了」公主府的護衛氣沖沖的喊了一聲,真是不要臉的女人,別人不知道內情,他們公主府的人可是很清楚的,明明是逍遙王自己主動提出要嫁給公主做側夫的,這個女人卻來顛倒黑白。
如果不是公主吩咐要等楚公子親自處理這件事,他們一定痛扁一頓,女子不要臉也一樣打
听到聲音,公主府大門外的那輛大馬車車門開了,一個窈窕女子從上面由丫鬟施施然的扶著下車了,含情脈脈的看向楚牧然︰「牧然表哥,」
眾人看著那窈窕女子,猶抱琵琶半遮面,只是看看那雙眼就知道,是一個美人啊
楚牧然原本的笑容就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消失了,面無表情的說道︰「柳家表妹,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管教下人的,竟敢縱容她們來曦城污蔑赤陽公主難道你不知道你如此做是在陷我楚國與不義麼?」
「牧然表哥——」
「不要喊我,我楚牧然平生最為討厭的人就是矯揉造作,挑撥離間、無事生非、顛倒黑白的女人誰是你的未婚夫?去讓人去楚國問問,本公子何年何月何日去柳家議過親?請你不要縱容自己的下人平白的侮辱了本公子的名聲」
「表哥——」柳茜茜萬萬想不到楚牧然會如此不給她面子,竟然當眾折辱她。
他是沒有去柳家議親,可是姑姑早就透了那個意思給他們家的……
圍觀的百姓听到楚牧然的話頓時嘩然,正主都說沒有議親了,自然就不是未婚妻了,那剛剛這楚國的柳家小姐可不就是在縱容自己的下人誣陷赤陽公主?
雲清痕看著眾人的表情補充道︰「各位曦城的鄉親父老們,你們剛剛也看到了,他們對我們涯女國的赤陽公主惡意辱罵,還意圖欺騙大家,各位評評理,有這樣來作客的異國人嗎?這女人竟然從楚國趕來曦城,二話不說就上門惹事,我們公主看在楚國和涯女國這些日都在交好的份上才讓護衛不要出手傷人的,鄉親們評評理,誰是不知羞恥的那個?」
「當然是她——」
「是她——」
「鄉親們,大伙就願意我們的公主被一個異國人欺負嗎?」。
「不願意——」
「鄉親們,赤陽公主和皇甫將軍這些年對曦城的百姓不好嗎?」。
「好」
一提到皇甫將軍,很多人都醒悟過來了,他們剛剛看熱鬧的心態可真是對不住皇甫將軍啊,誰不知道皇甫將軍是赤陽公主的屬臣,自然就是要維護赤陽公主的。
一時間,群民激憤,那些什麼爛葉子、雞蛋、豆腐啊,很快就沒頭沒腦的砸向了柳茜茜主僕。
「大膽,大膽刁民,竟敢侮辱本小姐」
「住手……」
柳家的人紛紛護著柳茜茜,而柳茜茜帶來的護衛更是向百姓直接出手了,那倆護衛還是高手,一出手,就是十幾個百姓被掌勁擊倒了。
這個時候一聲怒喝傳來︰「好大的膽子,竟然在我赤陽公主府的大門前欺負我曦城的子民,來人,給我上」晨夕漫步走來,臉色陰沉。
她話音一落,公主府的護衛立即沖上去對付柳茜茜的護衛,而其他守衛則很快的一字隊排了開來,把曦城百姓給攔到身後,「大家讓開一些,公主吩咐了,這事不能傷著曦城的百姓,大伙推開一點,這些歹人自有我們的人對付」
那些圍觀的百姓頓時很自覺的伸手拉扯了一把剛剛被擊倒在地的人,不約而同的退出了一段距離,留出了一個武場給他們發揮。
這麼一鬧,曦城的百姓算是徹底的站在赤陽公主這邊了,而很多人都不曾看過赤陽公主的真容,此刻看到那門口氣勢逼人的女子不由紛紛有了尊敬之心。
雲清痕看到晨夕也愣住了︰「公主,你的頭發——」
「沒事,藥性消失了,就恢復了紅色,怎麼,不好看?」
「不,不是……」雲清痕只是感覺習慣了黑色的日子,突然就變成紅色了有些不習慣。
楚牧然則是第一次看到宮晨夕這模樣,眼中有過一抹興奮,真是不錯,各有風味啊
晨夕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楚牧然,你辦事的能力不太好,以後注意一點,如果想做米蟲那麼就自己賺銀子回來,公主府不喜歡吃白食的」
賺錢?
楚牧然抽抽嘴角,他缺錢嗎?別說得他好像需要女人來養一樣好不好?
「牧然表哥,救我……牧然表哥……」
柳茜茜的護衛被公主府的護衛纏住,那些雞蛋什麼的落在她們身上狼狽不堪。
楚牧然冷哼一聲,「柳家表妹,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我喜歡赤陽公主,是我主動要求嫁給赤陽公主做側夫的,希望你不要為了自己的私心破壞了我的幸福」
什麼
柳茜茜不由自主的瞪大眼,這怎麼可能,牧然表哥怎麼可能主動要求嫁個女人?還是女尊國的公主,他就不介意宮晨夕已經有了那麼多個夫侍嗎?
「報,公主,三——北堂公子回來了」
兩匹駿馬狂奔而來,開口報道的是前面那匹馬上的護衛,後面馬背上撲著一個人,晨夕看了一眼立即變了臉色,匆匆走前去,「北堂怎麼了?」
帶頭的護衛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公主恕罪,屬下幾人和北堂公子一路回來,不想在曦城邊界遭人伏擊,五個兄弟都中毒身亡,他們拼死讓屬下護送北堂公子回來,屬下……」
砰的一聲,那護衛還沒有說完話就倒下了,晨夕趕緊讓人把兩人都抬進府去,「雲管家,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
「來人,馬上去軍營請許飛霜回來給北堂療傷」
公主府的人有條不紊的接了任務各自去辦,晨夕追隨北堂連雲進屋去。
護衛把他抬到床上的時候,晨夕才看到他伸手多處中了暗器,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小心翼翼的拿剪刀把他身上的衣服剪開,看著那暗黑色的飛葉暗器,晨夕的臉色緊繃起來
「許飛霜呢」
「公主,已經讓人去請了」
可惡,是誰要殺北堂連雲的,既然暗殺還要用毒藥。晨夕臉色緊繃,握緊拳頭,如果不是她讓北堂連雲回夏國調查事情,是不是就不會……
焦急的等待著許飛霜的歸來,晨夕覺得這時間過得真是有些慢了,她已經許久沒有如此心急了。
良久,終于听到了一個天籟之音,「公主,許公子來了。」
「快進來」
許飛霜一進來就被宮晨夕吩咐去診脈,許飛霜看到她臉上的急色微微一怔,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赤陽公主臉上露出如此多彩的表情了,自從那次之後,一切都變了,公主變得不再沖動刁蠻,變得淡漠,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
想不到北堂君蓮受傷就讓她變臉了,正想著耳邊傳來宮晨夕的追問︰「許飛霜,北堂怎麼樣?」
許飛霜不敢怠慢,自然是認真把脈,片刻之後他松開手,「公主,他中了流星毒。此毒雖然不會讓人立時斃命,可是卻陰狠之極,讓人的性命猶如流星劃過天際一般快速的消逝。如果沒有解藥,北堂兄不到半個月就會變成一個枯老頭死去」
晨夕的心微微一顫,一日一日變老然後死去?是誰那麼恨北堂連雲?不,對方應該是恨她吧?「你可以研制解藥?」
許飛霜搖搖頭︰「回公主,我不能,流星一毒是江湖失傳已久的秘藥,我只能想辦法研制進來壓制」
「天下間有誰那個解此毒?」
「據我所知,秦國的鬼醫龍田桂能夠解,不過,鬼醫一直隱居在秦國的玉雪山,一般人求而不得見。就算他肯見,這一來一去半個月的時間也不夠」
晨夕皺起眉頭,沉默了半響,「給北堂清理好傷口,包扎好,其他的我來處理」
許飛霜點點頭听命行事,他也吃不準公主這次會怎麼做,如果讓人去秦國找鬼醫,也不一定來得及,可是不找就是等死。
「這毒是融合在他的血液里嗎?」。
「是的。」
「好,我知道了。」晨夕看著臉色發紫的北堂連雲一眼,這樣的他可沒有帥氣了
讓小廝幫忙給北堂連雲清理好身子之後,晨夕讓許飛霜去看看那個護衛。
沒過多久北堂連雲清醒過來了,眼楮依舊有神,不過面色很差,「公主——」
「你醒了。」
「公主,關于夏天舒,皇上說他是一個神奇的人物,等你日後親自發現,如今還不到時機告訴你。」
晨夕卻只是看著他,沒有什麼喜怒,「沒關系,你知道是什麼人動手傷你嗎?」。
北堂連雲皺起眉頭,顯然是有些疑慮的,「公主,現在我也不敢斷定,日後在調查一番……」
「也行。那知道是哪國的殺手嗎?」。
「不是殺手,是死士。」北堂連雲抿著唇,他們訓練有素,而且他們的氣質……呵呵,他還是有些熟悉的,那些人只可能是某個家族養的死士,不會是殺手組織的人。如果不是錯覺,他想那些人的主子應該是夏國的某位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