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地獄天子 第八十八章 琴房里的秘密

作者 ︰ 風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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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老爺子褪下手上戴著的戒指,命人拿給櫻灕。

「這枚戒指上,有我們家族世代相傳的一顆稀世藍鑽,寓意著你所掌握的權利——舉世無雙」

櫻灕望著侍從遞上來的藍鑽,冷冽而鋒芒,他怔怔地問︰「我能把戒指改掉麼……」

「當然可以只要鑽石還在上面……你想改成什麼款式?」櫻老爺子饒有興趣地問。

「我要把它做成耳釘」

「耳釘?那豈不是還要打耳洞?你何苦這樣………」

「因為只有嵌進肉里……才能時刻提醒自己,不能讓權利被人奪走………」

「好就依你的想法……」櫻老爺子笑呵呵地馬上囑咐下面的人去辦。

很快,戒指改造成的藍鑽耳釘就呈了上來。

刺痛,比任何時候都來的更加劇烈,鮮血如妖冶的紅色曼陀羅,盛開在權利的巔峰,櫻灕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痛,並不是提醒自己,緊握此刻所得到的……而是害怕遺忘所失去的……

和痛一起銘刻

那些真正想要做的事

那個真正想要守護的人

絕不能忘記

蓿紫色的雲翳,在深湛的蒼穹中,舒卷出一片異域的神秘,襯著窗外的夜色,幽邃而靈謐。

高大的落地窗,有一道清悠俊雅的身影,環手依靠著窗沿,微抿的嘴唇綻起好看的弧度。

銀色的月輝穿過透明的玻璃,斜灑在他身上,襯著左耳的藍鑽耳釘,折射出璀璨奪目的光芒,冷冽中透著華貴,明澈中透著清雅。

燕祺站在他身後,望向櫻灕的目光,帶著禁忌的幾分灼熱,濃烈的情愫被死死地壓抑著……終有一天會潰堤爆發

望著樓底下幽幽綠綠的廣玉蘭樹,櫻灕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事情都處理妥當了麼……」

「恩,文件成功奪回我已經將前來進犯的人處理掉了……」說到這里,燕祺明顯有幾分心虛,很快就轉移話鋒。

「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灕少難道就不擔心麼?」

「鬼組愛鬧,就讓他們鬧去吧……總有機會收拾他們的」

「據暗子提供的情報,鬼組的原來幽主已經死了新任的幽主也相繼殺了內部不少人。他們這下是窩里反了……」

「林佑死了?哼沒能親手殺了他,真是可惜——」

「夫人、先生如果泉下有知,應該能瞑目了……灕少可是解恨了」

「瞑目?解恨?呵——我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林佑就算死上一萬次,也不能令我快意」

那一雙如千古玄墨的眼眸,憤恨的烈焰一閃而過,隨即化為幽幽的一潭寒水,深不見底——如同墨綠郁郁的廣玉蘭林葉,任誰也捉模不透

「秘地的那一場大火……算來,也有八年了吧……」

櫻灕突然的一聲嘆息,令燕祺怔了怔,斂眉應道︰

「是。灕少是想——祭拜那些死去的櫻家暗子麼?」

「是該好好祭一祭的……你去著手準備,謹慎一點,不要走漏風聲讓外人知道。」

「還有吩咐廚房的人,做一份蛋撻。」

「灕少,什麼時候喜歡吃甜食了?

「不吃……用來祭奠……」

「你出去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他邊走邊想,難道夫人生前喜歡吃蛋撻?

……………………

蛋撻做完了以後,燕祺端著盤到櫻灕的書房,卻看不見人影。

他問了一句,在走廊上打掃的女佣︰「灕少呢?」

「少爺,似乎去二樓琴房了。」

女佣見燕祺準備去,忙制止住他,「祺少我看少爺……今天似乎心情很不好。您還是別去打擾了更何況,他去的是琴房。那里——是不能進去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燕祺謙謙有禮,溫和的笑容,完美地隱藏起疏離感。

他端著香暖四溢的蛋撻,緩步走向二樓的琴房,那里是櫻園的禁室

如禁封的西苑一樣——除了灕少,誰也不準踏入一步

櫻園的人,都恪守這一禁令。誰也不知道,這兩個地方,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他走到了琴房前,止了步。

縱然是櫻灕身邊最得寵最信任的人,他也沒有勇氣公然違抗他的命令。

但燕祺知道,他內心洶涌的好奇。他想知道櫻灕的一切。

在十年前,他還沒有立足在他身邊時,是誰佔據了那麼重要的位置

風輕輕地吹開,虛掩的門扉,他如此專注細微的人,竟然會忘記鎖門?

這里一定藏有什麼事

燕祺輕輕探身,邁著細小的步子走進琴房來————

粉色的裝修風格,與其說這是琴房,倒不如說是小女孩的房間。

淡淡的粉色櫻花,泛著柔和的光暈,恍若真的被風吹落凋零般,延伸到另一個空間,溫馨甜蜜。

田園風的小陽台,透著日系的甜美風,隨意擺放著幾張藤椅,可想而知在冬日的早晨,人站在柔暖的陽光下,會是多麼慵懶而愜意………

燕祺輕輕地皺了皺眉,他跟在櫻灕身邊近十年。

了解他,並不喜歡用櫻花來做牆面裝飾。

仔細地查看了一下房間的四周,發現竟然備有暖熱設施,燕祺就更感覺奇怪了

灕少是討厭開暖氣的。難道說——這房間原來的主人,畏寒?

燕祺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這里除了灕少,還會有誰住?

碎花書架上,擺著一個相框,是兩個人的合照。

藍汪汪的大海,金色的沙灘上,櫻灕抱著一個小女孩,臉上的笑容,是燕祺從所未見的

那種發自內心的燦爛,無論是多麼精致到位的笑,都無法比擬的。

而照片上的小女孩,只有一個側面,海風揚起了她的秀發,遮住了大半的臉龐。

唯一能見的,只是她那如墨緞般柔順的長發,和白皙盈女敕的肌膚。這秀發是黑到了極致的純粹,肌膚也是白到了極致的淨澈。

一墨一皙。分明但卻又是模糊……

琴房……琴房

這里沒有放置琴麼?

那為何叫琴房呢

燕祺曾經听,櫻園的有些老人講起過,昔日的灕少彈得一手好鋼琴,只是不知為何,經過某一夜之後,就再也不彈了

也就是經過那一夜之後,琴房和西苑徹底被禁封了

燕祺听到了這種傳聞,也只是一笑置之。

他曾注意看過灕少的手,十指修長如玉,縴細蔥蔥,他的指甲無論如何都是長在指尖之前。

據說這是遺傳夫人的,總之——

這樣的一雙手,是不適合彈鋼琴的,倒是為撥弦樂器而生的。

如果硬要練下去的話,那麼只有一種後果

那就是——指甲受力而斷裂,指尖流血不止。

哼听說十年前,有一位佣人打掃琴房,當時的琴房還沒有被封禁。

那人發現了琴鍵上的斑斑血跡,竟然大肆宣揚開來,鬧得眾人皆知,最後灕少下令將他逐出櫻園。

誰會冒著十指連心的痛苦,練本身就不適合自己的樂器呢?

燕祺嘲弄地一笑,果然老人們的話,不能盡信吶

如果灕少真的愛琴如狂,愛到不顧惜自己的身體,那為什麼只是經過一夜就荒廢了呢

這明顯說不通,他既彈不了鋼琴,也不愛鋼琴。

又何必費盡心思去彈鋼琴呢……

繞過架子,他竟然看到了傳說中的鋼琴

退居一隅,琴身上積了厚厚一層灰,看來——真是許久都沒彈了

說起來真是奇怪,房間里所有的物品都光潔鮮亮,木質地板縴塵不染,肯定是時時清掃的,但為什麼——惟有這一架鋼琴,卻從未觸踫過一般?

低低的啜泣聲,傳入了燕祺的耳內。

「洛兒……洛兒」內室里傳來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低吟聲。

「我不該放手我怎麼能眼睜睜……送你走我怎麼忍得下心,整整兩年都不去見你」

「那一場火……一定燒得你很疼吧……害你的林佑死了可我卻一點都不快活我也害了你……為什麼還要活在這個世上你若疼了,就把我也帶走吧這樣……我也能不受折磨……」

「我好恨,當年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你……當初爺爺下令送走你時,為什麼我沒有力量與他抗衡為什麼」聲嘶力竭地哭咽著,一向尊貴高傲的櫻灕,此時蜷縮在落地窗旁,如同被世界拋棄的小孩般可憐

「爺爺說只要我超過了他,就可以接你回來……我竟然竟然傻傻地遵從了他。呵——縱然別人臣服于我如何縱然爺爺再怎麼驚嘆我強大的速度又怎樣到頭來我卻……失去了你永遠……永遠——」

他淚水潸然,落濕了衣襟,唇角掛著的一絲嘲諷的譏笑,那麼鮮明,似乎在嘲弄自己的愚蠢至極。

「洛兒……直到你出事的那一天,我才知道爺爺竟把你送去當暗棋訓練——那里血腥殘酷,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為什麼我沒有早一點發現哪怕不顧一切去見你一面,也能早些知道……這樣你就不會在火海中疼了……」

櫻灕手里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枚玉佩,夜光流剔在羊脂白玉上,淡色粉櫻獨特的標志,綴著銀飾流蘇,很是精致漂亮。在月光的映照下,還能看到白玉上精巧瑰麗的一個字「洛」。

「櫻信,哪一天我永遠睡著了……就帶我找到洛兒……我在爸媽墓前發過誓,一輩子永遠照顧她……」

說起曾經立誓的「永遠」,到頭來卻成了一生徹底的拋棄,櫻灕已無法壓抑心頭的痛苦,嗚咽著泣不成聲。

悔恨的淚水如彼岸忘川的炙熱滾燙,那麼刻骨銘心得抽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心髒、血液、靈魂,就此抽空

就算呼吸就此停滯……哪怕世界就此毀滅,又算得了什麼呢

心——已經無法跳動了

燕祺實在看不下去了他那麼高傲清貴的男子,怎麼能頹唐到如此地步呢

他才邁出一小步,就被發現了

「誰——」嘶啞的嗓音,不復往日的優雅從容。

「是我——燕祺。」

「誰讓你進這屋子的」

「灕少要的蛋撻——廚房已經做好了。」

「放下出去」

「灕少洛兒是……?」

「滾——」一聲暴喝,他怒目圓睜地盯視他,剛流過淚的眼眸里,泛著血紅的冷意,「你沒資格這麼稱呼她」

「是我……逾越了」燕祺咬咬牙,遵命著放下了蛋撻,順從地退了出去。

他從琴房中出來之後,就直往後門院走,那里住著一位櫻園的老人。

他一定要知道———令灕少這般傷心欲絕的「洛兒」是誰

「福伯,打擾了……」燕祺謙謙有禮地道,一舉手一投足都彰顯著優雅高貴的氣質。

「哎呦祺少爺這是哪兒的話您來,真是令我有些受寵若驚了……」福伯笑呵呵道,忙請他坐下。

「福伯,我來是想問問……您在櫻園這麼多年,有沒有听過——」燕祺突然壓低了聲音,神色認真道︰「一個叫作洛兒的人?」

「…………洛兒?」福伯昏花的眼楮一下子,陷入了悠久的記憶沉思中。

良久沒有回音,就在燕祺滿以為自己要無功而返的時候,福伯卻突然道出一句話來

「似乎……很多年前,灕少爺曾經喊過這麼一個名字。」

「灕少——他喊過對誰喊的?您還記得麼?」燕祺的神情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他感覺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那一件事……已經時隔十年了但我記得非常深刻,因為那一夜是灕少爺——成為家主的日子」

「成為家主?也就是我來櫻園的前一晚?」

燕祺是作為燕家的繼承人,來輔佐櫻氏新任家主的。

「恩,那還是一個雷雨夜。我記得,有一輛裝貨車從後門開出,車內似乎是有一個人,不停地拍打著鐵車門,後來還喚了灕少爺一句……至于是什麼,我听不清」

「反正當時灕少爺听到了,一瞬間變得很激動,一路追著車喊‘洛兒’、‘洛兒’………老爺派人攔他,卻怎麼也抓不住,後來是增了八個人才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上」

「那車里的人,喚了灕少什麼,您真的想不起來了麼?」

「當時下著大雨,我隔著比較遠,再加上隔著車上一道鐵門……在場只有貼近的灕少爺听見了,其他人根本沒听清」

「…………謝謝,打擾您了」燕祺有禮貌地退了出去,與福伯作別,轉過身,臉上的神情不復往日的優雅,取而代之——是無盡的冷酷無情

不容許有人,在櫻灕心中,佔據比他更重要的地位

強烈的嫉妒感將他的理智吞噬,手一點點、一點點地收緊

那個人死了也就罷了——如果還活著,必然留不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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