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閣 010 不帶這麼坑人的

作者 ︰ 末果

十一可以理解,這種落差下,被小十七嫌棄是正常的。

在接受他嫌棄的同時,開始同情他,同情他得背上她這個包袱,雖然她不認為自己是包袱。

同情的結果就是柔順得接受他的安排,安分地鋪好床。

小十七見她沒再繼續跟她作對,臉色緩和下來,好心地指了洗漱間給她。

十一沐浴出來,意外的發現,小十七不在床上,而他的床上橫臥著個千嬌百媚的姑娘,這姑娘在她站隊時見過,也是二門里的死奴。

她開始懷疑自己走錯了床,但床上被褥明明是剛才親手鋪上的,正有些發懵,洗干淨的小十七胡亂擦拭著濕發走來。

床上姑娘趕緊一拂烏黑的長發,動作性感撩人,含情脈脈地目視著他走近。

十一瞅著小十七撇嘴,果然是個色胚子,公共場合,也不避諱一下,以後他敢對她下手,她絕不會手軟,讓他變太監。

眼前馬上要近距離地上演一場男女活春∥宮,就算蓋上被子,兩人疊在一起一耷一耷,也實在不雅觀,十一猶豫著要不要回避,或者卷著被子換一張偏遠些的床位。

小十七把手中布巾丟在一邊,直接踏上∥床,高高站在床上。

沒如十一所想的將美人抱進懷里,一陣溫存,而是完全不加思考地一腳將媚態萬千的美人踹下了床,四周噓聲一片,美人在床下發出一聲痛哼,然後以閃電的速度爬起,手捂著半露的胸脯,含怨逃走。

好象小十七踢下床的,只是一件髒衣服,他跟沒事一樣,抖了抖被子,滑躺下去,眼角余光見十一眼怔怔地瞅著他,拉下臉,沒好氣地道︰「如果不困,出去繞著潭子跑一百圈。」她那單薄樣,風大點,都能吹走,他還能指望,她不拖他後腿?

十一目瞪口呆,小十七委實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對著個美香玉,也能下得了腳,也不怕把美人踢壞了。

打了個冷顫,趕緊鑽進被窩,背對他躺下,以後被離這家伙遠一點,越遠越好,最好遠得見了他的背影就躲開。

小十七死死瞪著十一的後腦勺,莫名地一陣煩燥。

過了一會,竟听見十一的呼吸變得平穩,怔了,這丫頭居然就睡著了?

這個發現,讓他有些著惱,恨不得一腳將她踹醒,憑什麼給他添了這麼大的堵,她卻還能安安穩穩的睡大覺?

她睡得越香甜,他心里越不痛快,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十一動彈,索性閉上眼,眼不見為淨。

熟睡的十一沒有想到,在往後的日子里很快發現,她低估了這里的人的臉皮,男女尋歡之事在這里見怪不怪,也無人干涉。

橫豎有人願做,就有人樂得看免費表演,前提是不影響第二天的配合訓練,否則會引起公怒,後果是造事者被憤怒的人群丟下鱷魚潭。

因此,男女尋歡當眾表演固然有,不過沒有誰敢大著膽子強迫誰。

想爬上小十七的床的女人,更是大有人在,隔三岔五就有女人在他的床上候著,結果都是連他的手指頭都沒踫到,就被他一腳踹下床而告終。

十一得出結論,小十七就算是有賊心,也沒賊膽,起碼不喜歡當眾表演。

所以說上∥她的事,不過是佔佔嘴上便宜,當不得真。

二門里的院落雖小,但出了側門,卻有碩大的一片山林,死奴們平日就在這山林里學習練功。

各個訓教官管轄的範圍規劃得很嚴格,沒得到特殊批準,絕不能越界進入其他訓教官的領地。

偷窺之事,更是絕對不允許,一旦被發現,當場處死。

夜的訓練場在山林最深處,地勢也最為險惡。

或許,跟他的名字有關,他的訓練總是安排在夜間,他的解釋是,夜晚才是最鍛煉人的時候。

小十七已經跟了夜一些日子,夜專門為他制定了一套訓練方案。

那套方案照十一看來,簡直就是魔鬼訓練,不把人折騰死不罷休的那種。

小十七平時吊兒郎當,對這套變態方案卻沒有半點異議,訓練時也從不叫一聲苦,咬牙硬撐,常常在眼看要撐不住的時候,卻奇跡般地挺了過來。

每次挺過來,他就達到一個更高的境界。

對小十七的表現,夜從來不加以評價,臉上總是淡淡冷冷,但十一能感覺到,他對小十七非常的滿意,也十分放心。

或許正因為這樣,夜才把她跟小十七綁成一堆,並不是想讓小十七幫她完成任務,進入下一道紅門,而是想她以小十七為榜樣,盡快適應他的變態訓練。

為了不影響小十七的訓練,她被夜帶到更深的山林中。

雖然她以前學過些手腳功夫,根底不錯,但她這點皮毛,根本入不了夜的眼,一切都得他從頭教起。

夜不苟言笑,訓練她時,比平時所見更為苛刻嚴厲,甚至可以用不盡人情來形容。

十一到這里來,不是單純的學習,而是求生,所以無論夜再怎麼苛刻,有時甚至是刁難,也都如小十七一樣,咬牙強忍,絕不示弱。

夜層出不窮,近乎殘忍的訓練強度沒有就此打住,而是越來越變態難以應付,每天都能榨**和小十七最後一絲力氣,回到黑門,連斗嘴的力氣都沒有。

她沒能象小十七一樣,得到一柄軟劍,而是一條三丈長的雪白紗綾,紗綾在月光下泛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淡淡光華。

紗綾盡頭系著一雙玲瓏可愛的小金鈴鐺,舞動紗稜,鈴鐺就會發出悅耳的輕脆鈴聲,但這看似可愛的小金鈴鋒利的邊緣足以將牛皮割穿,割破人的喉嚨更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東西,十一是非常喜歡的,特別是紗綾輕拭過肌膚,微微的涼,酥酥地癢,就象有生命的東西纏繞在她的臂間,令她愛不釋手。

但她不能想象,象夜這樣牛高馬大的男人,舞動這條輕紗是什麼樣子,大眼忽閃,笑臉如花,雀躍地等著夜親自示範。

這時的她,才表現出與她年紀相稱的天真活潑。

夜冷看了她一會兒,這看似柔弱的丫頭,當真如野草一般適于生存,不知這對她而言,是福,還是禍,畢竟在這地方,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

十一努力堆了一臉的笑,討好道︰「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學?」

雖然她不認為手中紗綾比小十七的軟劍容易殺死鱷魚,但對夜舞紗帶的樣子,卻更渴望看見。

夜冷清的英俊面龐,沒有任何表情,「現在。」

十一激動地想撲上前,吊上他的脖子,對他說,「你太貼心了。」她當然只有賊心,沒賊膽,絕對不敢去吊夜的脖子。

夜從懷里抽出一本武學書冊,丟了給她,「以後,每天抽兩個時辰練習,一個月後,我會檢查你練得如何。」

十一滿腔的熱情,很快被一盆冷水當頭淋下,化成烏有。

愣了,「你是說,讓我自己跟書練?」

夜看向她手中書冊,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那還能如何?」

十一將手中疊得整整齊齊的紗綾托高,「你不是說,親自教我們?」

夜淡道︰「我說親自訓練你們,沒說要親自教你這個。」

十一急了,「這東西很不好操作,光憑一本書,我怎麼學?」

夜眉頭微微蹙起,「那你就用匕首殺鱷魚。」

十一噎住,那麼短的兵器根本殺不了鱷魚,「好歹得簡單地教一教,讓我懂得其中的竅門。」

夜瞟了她手中紗綾一眼,「我不會用這東西。」

「什麼?」十一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他不會用這個?

夜淡聲重復,「你不會用這個。」

十一險些一口血噴出來,開玩笑?

借著月光,把夜臉上神情仔仔細細地審視一遍,確認他沒騙自己,小臉苦得能刮出汁來,「能換樣你會的嗎?」。

她現在已經顧不上看夜舞紗了,只想學一門,能讓她保著性命走進下一道紅門的本事。

夜薄唇輕合,迸出冰冷的兩個字,「不能。」

十一的臉沉了下去,心里說不出的憋屈,這算什麼?

讓她自己模索連他都不會的東西,她只有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內必須走出所有的紅門,可是這東西……

只怕一年時間,她連這二門都無法通過。

望著他沒有一絲人情冷暖的冰塊臉龐,突然生出一絲絕望,眼圈泛紅,轉身就走。

夜清楚得記得,第一次見她時,她就算是忍著恐懼,眼里都是近乎頑固的倔強,到後來,一次次非人的訓練,她哪怕遍體是傷,也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而剛才那一眼,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悲絕。

他鐵石的心,在那一睨之際,微微一動,看著她刻意挺直的小小身板,竟隱隱地有些不忍心。

十一自從落入蛇國,就沒再想過要信任誰,依靠誰,認定憑著自己活下去,尋找機會帶母親離開。

但自從第一次見到夜,他溫暖的披風裹住她赤∥果的身體。

她從他那里得到唯一的尊嚴,心底深處,對他便有些不同。

今天外出去接朋友了,所以更新晚了,不好意思,謝謝親們的PK票和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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