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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紅咬著紅唇,垂下眼,胸口微微起伏,似難以自抑。
一直沉默的小十七,直視向蛇侯,「是夜?」
蛇侯點頭,「不錯。」
十一明白了,夜簽下的所謂的血契,就是進入黑塔,以活著出來為條件,月兌去丹紅性-奴的身份。
看向丹紅,如此冰冷的一個人,能為一個女子付出這麼多,是因為愛嗎?
面前的女子確實是值得讓他憐惜和愛慕的。
蛇皇慵懶地靠坐回去,削尖的指甲一點點刮過紫砂壺口,視線慢慢掃過除了丹紅以外的五人,「走第一條路的,可以隨丹紅離開。」
黑塔里養著幾百名一流的殺手,進入黑塔就意味著,以一個之力與幾百個一流殺手搏殺。
這樣的地方,進去不是訓練,是找死。
五人互視了幾眼,紫雲首先走了出來,「我沒有什麼事急著要做,不妨多練上幾年。」
秋桃緊跟了出來,瞅了小十七和十一一眼,一聲不哼地站在紫雲身後。
武修剛經歷了兄長的死,還處在對死亡的恐懼中,雖然第一條路很長,生死難料,但總強過馬上去送死,也站了出來。
小十七和十一卻站在原地沒動。
紫雲詫異,以小十七的資質,在紅門里只要踏踏實實地,絕對能成為死士,根本無需去黑塔冒險。
小十七雖然進入訓練場的時間尚短,但終究是在黑門里生活了幾年,對這里非常熟悉,所以任何訓練到他這里,都很快得心應手。
而十一純粹是個新人,身手固然不錯,這些日子也很努力,但時間終究還短,鳳雪綾也是剛剛上手,以現在的條件去挑戰黑塔,無疑是雞蛋踫石頭。
但不管怎麼說,見十一與小十七一同時選擇留下,心里泛起一絲難言的味道。
丹紅料到小十七會如此選擇,所以才會一來就把厲害說與他們听,希望他知難而退,結果小十七仍然如此,等了一陣,不見二人動彈,急得額頭上滲出虛汗,偷偷一個勁地給小十七使眼色,讓他站過去。
小十七卻視而不見,坦蕩道︰「我走第二條路。」
十一隱隱已經猜到小十七要進黑塔,是圖著蛇侯許下的承諾。
小十七能坦然從森林出來,可見對財和色上是無欲無求的,他這麼做,只能是為了自己的姐姐,丹紅。
十一同樣想保全母親,對他的決定非常理解。
走第一條路,就算成為了死士,也不一定能有資格向蛇侯要求什麼。
所以第二條路,雖然做太過冒險,但終究是一個機會。
揚臉朝小十七微微一笑,「我和你一起。」口氣輕松得就象與他一同去采摘山果。
換成平時,小十七定會回她一句,不自量力,但這會兒,看著她潔淨清新的面龐,心里卻輕輕一動。
他知她是為了母親,同樣的目的,把兩個人的心慢慢擰在一起,輕揚了揚眉,「好。」
蛇侯把玩著茶壺的手停下,紫色的眸子閃爍著妖異的光華,他很期待看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揚手示意丹紅帶人離開。
丹紅知道小十七有多倔強,在他瞞著她,去見蛇侯,要求進入訓練場,就料到有這一天,她改變阻止不了他,暗嘆了口氣,帶了紫雲等人離去。
小十七直視向蛇侯,「如果我能出來,你是否能當真遵守承諾?」
蛇侯不介意他的無禮,「我知道你對你父親的事,耿耿于懷。但我確實遵守了我的承諾,放了你們一家人自由,至于合歡林的毒。一來,我並沒答應過你父親;二來,確實無解。只要你能出得黑塔,提出的要求,只要我力所能及,定全力而為。」
他當然能猜到,小十七要的是丹紅體內yin蠱的解法。
以他的地位,讓大巫師交出解法,並非不可能。
小十七點了點頭,不管他怎麼恨這個國家高位上的這些人,但蛇侯的話,無可反駁。
蛇侯重看向十一,「你不後悔?」
十一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地淺笑,「你們送我進訓練場的一天,就安排好這一天,我還有別的路可走?」既然是唯一的路,還有什麼後悔可言?
蛇侯邪媚一笑,「我可不舍得你死在黑塔。」
十一更不想死,與他實在不必有更多的廢話,「我們什麼時候進塔?」
「不急。」蛇侯豎起食指搖了搖,「你們現在還太弱,我給你們三個月時間,這三個月你們不必留在訓練場,你們可以自由地行動,我會吩咐夜盡心教導你們,三個月後,你們能不能通過黑塔,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
十一明白,這三個月,說是自由,其實得比在黑門時更加努力,才能讓自己得到最大的提高。
蛇侯抬手,淡聲吩咐侍兒,「回去。」
軟轎抬起,從十一身邊過去時,蛇侯又示意停了停,手指輕抬十一的下巴,眸子鎖著她的眼,「別讓我失望。」
十一面無表情,冷冷地看進蛇侯的眼,這雙妖邪的紫色瞳眸里閃著趣味,讓十一覺得,自己在對方眼里,就是一個添加樂子的玩意。
「如果蛇侯希望更有趣些,最好保證我母親的安全。」
蛇侯笑了,指背輕輕刮向她細女敕的面頰,「放心,只要你活著,你母親會活得很好。」
「希望蛇侯不要食言。」十一實在不願意母親在女皇和大巫的威脅下過日子。
「如果你不相信我,這三個月,我允你和你母親一起,如何?」蛇侯手指從她面頰滑下,輕刮她下唇的輪廓,黑塔上的異動,讓他太期待這個小丫頭接下來的表現。
如果真能解開赤水劍的封印,會發生什麼事?他太想看到。
小十七瞪著那只手,真想把那只爪子給砍下來。
蛇侯斜眼瞥了小十七一眼,又是一笑,如果他能成為第二個清,那個人定會失瘋若狂,一定更有趣。
放開十一,靠坐回去。
小十七瞪著蛇侯的軟轎遠去,把十一拽了過來,扯著袖子,使勁擦她被蛇侯踫過的地方,怒道︰「做什麼任由那妖人踫你?」
十一將他的手拉下來,「被他模一模,換和母親一起三個月,有何不好?」
小十七怔了,目瞪口呆,漲紅了臉,半晌,才出得聲,「你不是這樣的人。」
十一笑了笑,慢慢垂下眼,「我也不知我是什麼樣的人。」她不是不惡心蛇侯踫她,只是有時直接的抗拒並不是好辦法。
小十七看了她一陣,突然上前一步,手臂環過她的肩膀,將她攬入懷中,緊緊地,「我們不會死在黑塔,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現在雖然不能與蛇侯相抗,但他相信總有一天可以。
十一輕拍了拍他的後背,「那這三個月,可要努力些。」
小十七下顎輕輕磨挲著她的耳鬢,微微偏頭,唇輕觸她的額頭,很想就此滑下去,深吻上她。
但他什麼也沒做,只輕點了點頭,退了開去。
他不會忘記,清給姐姐帶來的傷害。
現在的他,連清都不如,他給不了她任何保護,所有的情和欲,只會給她帶來災難和傷害。
「你也得加油,別太拖我後腿。」
十一‘哧’了一聲,他自身都不知能不能保,倒擔心人家拖他後腿。
二人同時望向前方黑塔,心里沉甸甸地,遠不如表現的那麼輕松。
夜抱著胳膊,依在窗邊,遙望著山頂籠罩在夜暮中的黑塔,神色淡淡地。
身後桌邊,丹紅已然半醉,仍蹙著柳眉,一杯酒接一杯酒地飲著,仿佛飲下的不是美酒,而是苦水。
不知過了多久,夜轉身過來,冰冷的眸子瞅了丹紅一陣,上前按住酒壺,「再喝,又得發酒瘋。」
丹紅沒能將酒壺提起,抬起腥腥醉眼,看清面前冷俊的面龐,笑了笑,「你說,我這麼個禍害,做什麼要一直活著?」
夜皺了皺濃黑的眉,平視著她的眼,不言。
丹紅自嘲一笑,「當年害你如此,現在又害丹心如此。如果我早早死去,你們又何必如此?」
夜冰冷的噪聲響起,「你死了,丹心更無所求。」世人總以為無欲無求,是崇高的境界,那是他們不知道無欲無求的痛苦和空虛。
有欲有求,或許會痛苦,但這般活著,方為一個人,而不是行尸走肉。
失憶後無欲無求的他,深知行尸走肉的絕望。
半醉的丹紅,突然仰頭滾靠上他的肩膀,側臉看他,這張臉已經沒有初見時的稚女敕,俊得刺目,剛毅而冷峻,但他冷如寒冰的性子,把所有姑娘拒之千里之外。
「我死了,丹紅會難過,你會嗎?」。
夜冷看著她,目無波瀾,「不會。」
丹紅笑了,手撫上他的胸膛,「你是男人,也需要女人的身體。既然不會,為什麼不……其實與我,和與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你不肯與我,是因為清嗎?」。
她為了解去yin盅發作時,不能抑制的,與眾多男人輾轉席間,但那都是沒心的,只有欲。
但她真的很想,溫暖這個男人冰冷的心,哪怕讓他有片刻的歡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