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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榭看著胡棲雁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終于再也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
「呃?」胡棲雁回過神來,這才說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說西門弄月怎麼就這麼難死啊?」
「要殺他很容易的。」玉榭直接了當的說道,「這花——是怎麼回事?」說著,他指著那盆已經枯萎的花卉。
「這花?」胡棲雁故意愣然道,「你是毒門至尊,這玩意是你的強項,我一個外門弟子,不過是和蛇鬼在一起混跡久了,懂得一點點,你都不知道,你居然問我。」
「老鳳凰」玉榭氣的站起來,一把扯住胡棲雁的衣服,罵道,「你別給我耍無賴,你老實說,這花是怎麼回事?」
澹台明月已經走到房門口,既然仇敵都走了,自然也沒有人給她發泄一肚子的怨念了,回來準備找玉榭商議商議,將來怎麼辦?
她和普通女孩子不同,遇到問題不會回避,他們如此的親密接觸過,豈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不管如何,總要玉榭同意才是,如果他不在乎,她自然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現在不比古代了,女孩子不會把貞潔看得比命重要,何況——她是堂堂女媧族的大妖,女媧族天生就是女子為尊,她身邊有再多的妖寵,都算不得什麼稀奇事情。
但是,她也沒有想到,走到門口,她就听得玉榭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不知道」胡棲雁只是干笑了一下子,然後斷然搖頭道,「我傷的很重,你要是沒事,別打擾我,讓我回房洗澡換衣服、療傷。」
「這是不是女媧族的蛻變?」玉榭問道。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問?」胡棲雁見他已經知道,倒也不隱瞞,含笑說道。
「你一早就知道,這花——只能夠在女媧族女子蛻變的時候,才會開放,對吧?」玉榭氣得吐血,恨不得一口把胡棲雁吃掉,天下怎麼有這麼無賴的人?
自己和他無冤無仇的,他居然做這等事情?
口中說著想要結盟,形式卻是如此的詭異不按譜——想到結盟,玉榭突然心中一動,自己是神皇族的,如果要和女媧族結盟,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聯姻?
想到這里,玉榭俯來,湊近胡棲雁的耳畔,低聲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娘娘的意思?」
「女圭女圭就算神通廣大,也不會知道這些事情的。」胡棲雁說道,「自然是我的意思,但是——我什麼也沒有做,這盆花,是你放在小明月的房中的,我從來沒有動過,應該說,我什麼都沒有做,一切都是你自己安排的,小明月雖然不是我女兒,卻我女兒交好,姐妹相稱,這個時候,站在長輩的立場,我沒有老大的耳刮子打你,已經夠客氣了。」
「對,你什麼都沒有做。」玉榭氣極而笑,想想,確實——因為自己好奇,把這盆花移植到房中,然後小明月來了之後,他就主動把房間讓出來,給她居住。
她蛻變的時候,自己守在一邊,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
胡棲雁頂多就是知道——沒說,要怨要怪,確實怪不了他,沒有理由他知道就一定要說的。
「算了,確實不關你的事情。」玉榭退後一步,頹廢的在澹台明月的床上坐了下來,嘆氣道,「剛才對不起。」
「沒事,我大人不記小人過。」胡棲雁大度的揮手道,「小明月回來了,你和她聊聊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女愛,天經地義的事情,再說了,如今古仙人勢力逐漸壯大,而且他們發展極快,人口眾多,妖族聯姻在所難免,這樣的結果神皇也樂意看到,小明月容貌清麗秀美,別說人界了,就算是仙界也是罕有的大美人,你還挑什麼,你佔了老大的便宜,難不成你還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我……」玉榭欲言又止,他性子溫和,喜愛生命,不喜歡戰亂,自然也不想看到仙界種種動亂,神皇族要和妖族聯姻,早就有所議論,只是沒有合適的人選而已。
這個時候,自己陰差陽錯的和澹台明月成就好事,胡棲雁勢必會極力撮合——可是,他終究有些放不下。
「小明月真夠暴力的,看看你這一身的傷。」胡棲雁嘖嘖笑了兩聲,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老土豆,你小心點,那人劍氣太厲害了。」澹台明月剛剛蛻變完成,原本信心百倍,感覺一下子自己的靈力,幾乎是成幾何級的增漲了,本當笑傲天下,怎麼都沒有想到,這蛻變剛剛完成,就踫到一個變態強者。
「那人是姬軒轅,就是傳說中的軒轅大帝。」胡棲雁站住腳步,解釋道,「我們打不過他,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何況你剛剛蛻變完成,不過是一次蛻變而已。」
「要完成第二次的蛻變,太難了。」澹台明月嘆氣,她听得晨旭說過,妖族一變,已經不容易,完成第二次蛻變,就是大妖的標準了。
三變,那簡直就是至尊存在了。
她曾經很天真的問過,女媧娘娘完成了幾次蛻變,晨旭說,那不是普通人能夠知道的秘密——不過,女媧娘娘天賦極高,是出生初始,就完成了第一次蛻變,然後沒多久,就完成了第二次蛻變,以此推算的話,她至少也完成了三次蛻變以上。
「別泄氣」胡棲雁好言安慰道,「我先回去了,你和小玉聊聊,那麼優雅高貴的男子,錯過了,放眼整個仙界,也未必能夠找出第二個來了,你可要抓緊機會。」
「老土豆,你明明知道那花有問題,也知道有這樣的事情要發生,你為什麼不說?」澹台明月也糊涂,這老土豆到底怎麼想的?
胡棲雁見問,不禁微微一笑,湊近她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澹台明月俏臉微微一紅,低頭一笑,沉吟不語。胡棲雁卻是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那老不正經的,和你說什麼?」玉榭長身而立,就這麼裹著那襲破袍子,看著澹台明月問道。
「你想要知道?」澹台明月挑眉,問道。
「有點想。」玉榭老老實實的說道。
「他說——我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如果去了仙界,女媧族子嗣稀少,已經到了頻臨種族滅絕的危機境界,所以,族中長輩自然會給我安排親事,給我房中塞俊美的男子,與其將來被長輩安排,不如現在挑情投意合的。」澹台明月重復著胡棲雁的話,話剛剛出口,突然想起那個老土豆的種種無奈,當即嘆了口氣,抬頭,看著玉榭問道,「我們情投意合嘛?」
「我不知道。」玉榭搖頭道,「我毫無心理準備……在我眼中,你只是一個孩子,如果用人類的紀年法,我足夠做你的父親。」
澹台明月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她並沒有玉榭直接了當的言辭而動怒,確實,他們都不能夠算是很熟,卻陰差陽錯之下,做成這等事情,雙方都談不上有什麼感情基礎。
如果這個時候,玉榭貿然說,他愛她——她才會感覺虛偽。
澹台明月提著裙子,走到房間里面,坐下,這才慢慢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這個年齡,應該算是情竇初開?我當初看到風羽夕的時候,很是喜歡,但那種喜歡,應該就是對于異性的好感?後來,我認識了麻叔,他是我媽媽留給我的人,他是我的責任,這些年他給我打理桑海城,我也理應對他負責。」
「權利和義務都是相輔相成的。」玉榭贊同他的說法,就像他對西門听雪一樣,他有權利和義務,把這人帶去仙界,但是青蓮呢?他和青蓮呢?到底算是什麼關系?
「我看到晨旭的時候,我感覺很親近,很喜歡,有一種叫做溫暖的感覺,我認為——我愛上他了。」澹台明月再次說道,「我去看各種各樣的言情劇,來證明我到底愛不愛他,可是,所有的言情劇里面都說,我這種感覺,就是愛,然後我就倒追他,鬧了很多笑話,最後卻發現,他竟然是我老爹。」
這次,玉榭突然笑了一下子,想起澹台明月在姬水向勾陳大帝表白的時候,自己還忙著瞎起哄,想要逼迫勾陳大帝答應下來,結果……
「那應該是血脈親情,愛分很多種的。」玉榭溫和的笑著。
「是啊」澹台明月說道,「我想,那確實就是天生的血脈親情,就算不知道,骨子里卻是割舍不下的,並非愛情,我天生就親近他,因為他是我父親。」
玉榭只是笑笑,想起自己還窮起勁,想要撮合晨旭和她,成全一件美事,結果到頭來,自己被她推到吃干抹淨的。
「在魔都的時候,西門先生安排我們兩個相親……」說到這里,澹台明月低頭,羞澀的笑笑,白女敕女敕的臉上,浮起兩朵紅暈,煞是好看。
「他就怕我找不到老婆。」提到這個,玉榭也是哭笑不得,這些年,西門就沒有為著這個事情少操心,真不知道他擔心什麼啊?人家一窮二白三丑,都不怕找不到老婆的,他學識淵博,容貌俊美,富有蒼梧,他到底擔心什麼啊?要擔心,也是擔心他自己,瘟神一枚,這輩子注定打光棍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