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楮死死的盯著羅曉,眼中的光芒由冷漠變得痛恨,由鎮靜轉成酷厲,她一言不發,滿口銀牙卻全咬進唇里!
羅曉又吞了口唾沫,色迷迷,暈糊糊的道︰「本來呢!小娘子,你中了小生我的「玉壺仙」,至少也要昏睡如死,經過六個時辰左右才能逐漸清醒,小生大可在你昏睡之中得遂所願,不過嘛!這樣就大大的沒有意義了。
其一,小娘子若是在全無知覺的情況下由小生擺布,你固然難以品嘗到那種欲仙欲死的樂趣,而小生也同樣的感到味同嚼蠟,沒有兩人一齊發力,那等活蹦亂跳來得爽快愜意。其二呢!嘿嘿!小生與你們女人家做這等好事兒,總也希望對方也是情願的,不受委屈的,這樣一來,彼此之間才會更有味道,更覺甜蜜,小娘子!你說是不是?」。
睜著那一雙滿布血絲的紅眼,羅曉伸出一雙干巴巴的手掌在少女滑不留手的香肩上輕輕撫模著道︰「所以麼!小生才用解藥先將小娘子你弄醒過來,也免得你事後埋怨小生我太過自私,只顧一個人享受!嘿嘿!」。
自己的肩膀被那色鬼撫模著,少女宛如觸電般一陣陣的痙攣,更一陣陣的寒栗,她有一股想要嘔吐的感覺,就像是一種什麼特別污穢的東西沾到她身上一樣,惡心透了!
突然間,少女突然開了口,冷叱道︰「拿開你的髒手!」。
羅曉愣了愣,不由自主的縮回了手,吶吶的道︰「什麼!你,你不願意?」。
無比的悲憤,羞辱,難以言喻的仇恨蘊含在那美麗的眼眸里,但她強自忍住,語聲嚴峻冷森的道︰「大膽狗才!無恥婬.賊!你是瞎了眼,迷了心,竟敢用這種禽獸不如的下流手段來暗算本小姐,更以這種不出自人口的齷齪言詞來污辱我,狗才,畜生,婬.賊,日後我包管叫你碎尸萬段,死無葬身之地!」。
被這一頓臭罵弄得七葷八素,有點手足無措的羅曉不由惱羞成怒,怨火夾著欲火一起上升,他咆哮一聲,猙獰的道︰「你你!你!你這個不識抬舉的小賤人!小浪貨!啊!你你,你竟然敢罵起大爺我來了?馬勒戈壁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去你個娘的!大爺我現在就玩了你,看你他.娘的能奈我何?」。說著話,羅曉不管不顧的來到床邊坐下,伸手就開始月兌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時,那少女動也不能動,嚷又嚷不大聲,她咬著牙,切著齒,一字一句像冰珠子迸自牙縫似得道︰「你!狗才!我看你敢踫我一下?」。
轉過臉,嘲弄似得齜牙笑了笑,羅曉得意洋洋的道︰「媽的!你是什麼玩意兒?大爺我不敢踫你一下?你等著瞧好吧!看看大爺能不能玩翻了你?」。
少女嫵媚的雙眼中這時淚珠盈盈,嘴唇快咬破了,鮮血染頰,但她就是不肯哼出一聲,痛恨的,聲如泣血的道︰「狗才,你听好了,我是六順樓樓主司徒明的義女,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義父日後定會把你活活的分尸挫骨,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六順樓樓主司徒明這幾個字,就活像幾根火紅的鋼針,猛一下扎進了采花賊羅曉的胸腔子。驚得他猛的一哆嗦,月兌著衣裳的雙手也頓時僵在了那里,那張馬臉突然變得煞白,呆了半晌,他才吃力的站起,看著床上那少女,驚駭加上驚恐的道︰「你,你!你說什麼?你呃!你會是六順樓樓主司徒明那老怪物的義女?」。
少女悲憤無比的道︰「你這種蟊賊,小姐我不屑騙你!」。
呆愣愣的看著那少女,羅曉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連連搖著頭道︰「不信不信!好你個小賤人,啊!這一套小花招竟然耍到我羅曉的頭上來了?媽的!也不知你從哪兒打听到了司徒明這老怪物的名字,眼前就順口說出來嚇唬你家大爺。就憑你一個小妮子,豈會和那天下一霸的司徒明拉上關系?」。
少女咬著一口銀牙,兩眼中光芒如血,狠厲的道︰「狗才,你如果不信,桌子下面有一個紫色的小皮囊,是我的儲物空間,你打開一看就會明白」。
略一猶豫,羅曉賊兮兮的從床沿站起身,乘機又模了少女一把,然後光著膀子,提著褲子,慢吞吞的來到圓桌旁邊,伸手在桌底一探,嗯!,果然從下面模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精巧紫色皮囊。
一手提著褲子,另一只手將皮囊解開,當那具紫色皮囊的活扣剛一彈開,「叮當!」一聲脆響,囊中一塊放射出七彩異芒,金光閃爍的八卦牌便掉在了桌面上!
這塊八卦金牌比普通的金幣大了一些,正面雕瓖的是八卦圖形,背後卻刻著五個圓形怪異字體︰六順樓司徒!
以羅曉久走江湖的閱歷,這塊八卦金牌乃是代表著什麼意義,他當然是知道。
威懾天下的六順樓在外面有兩種信物,一是八卦金牌,一是八卦銀牌,八卦銀牌是六順樓次等人物使用的,而八卦金牌,則非六順樓的首要核心人物不能獲配。換句話說,擁有這八卦金牌的人,就必定是六順樓里面極有份量的人物了。
發現了這塊八卦金牌,羅曉一時間不由得就傻了眼。
但他還有一點不甘心,再伸手進皮囊內一模,卻又掏出來一樣東西,是一只精工雕刻著細致龍紋的檀木盒,打開盒子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柄精巧而珍貴的純金小傘模型,小傘的傘面上,更刻著幾行小字︰謹以此小小金傘,贈給我最乖的女兒,下款署名的正是司徒明三個驚心動魄的大字!
另外里面還有一件東西,卻是一個尺許長短,采集天蠶絲織絹為面,以九天玄鐵打磨出鋒利鋼刃為骨的怪異摺扇,展開扇面,上頭精繡著兩枝白色的水仙花兒,一朵花兒依偎著另一朵,繡工細膩,看著十分傳神。
羅曉的滿腔欲火,登時就化成了渾身的冷汗,里外衣衫全濕透了。
沒錯!早就听說司徒明的兵器正是一把怪異的大黃傘。他這時不但相信了這個少女是六順樓大當家的,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司徒明的義女,而且也從這幾件東西中看出了這少女本身的來歷。她不僅是司徒明的義女,而且本人在修真界里也是小有名氣︰以艷若桃李,冷若冰霜而聞名的水冰心。
愣了好半晌,羅曉才慢慢地轉過身來,他呆呆的看著床上那個粉妝玉琢般的誘人胴體,干澀的咽了口唾沫,遲疑的道︰「呃!你是水冰心?」。
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聲僵木而冷硬的道︰「不錯,我就是水冰心」,頓了頓,她又怒斥道︰「狗才!你還不立即給我解開穴道?」。
舌忝了舌忝有些干裂的嘴唇,羅曉的一張馬臉上陰晴不定,眼珠子也在骨碌碌的亂轉著,他緩緩地向前移動,陰笑著道︰「我若放了你,呃!水冰心,你怎麼向我保證呃!以後不來找我的麻煩?」。
象是在哭似得冷笑了一聲,床上的水冰心咬著牙道︰「狗才!你以為我會饒過一個如此侮辱了我的下流畜生?像你這種禽獸不如的蟊賊,留你活在世上便是一種罪過!」。
羅曉陰沉沉的道;「水冰心,你真是這樣想麼?你不後悔?」。
狠狠「呸!」了一聲,水冰心道︰「婬.賊,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突然間,羅曉的馬臉上掠過一片惡毒的神色,他「咯 !」一咬那滿嘴的大黃牙,雙目中紅光又現,歪曲著嘴唇,暴烈的低吼道︰「好你個小賤貨,大爺今兒個就一不作,二不休,先痛痛快快的玩你個痛快,然後一刀子送你回老家,再收了你的魂魄,到時候看看會有誰來替你伸冤,哼!」。
水冰心渾身一陣驚栗,臉色大變,但是,她早已決定了那最後的一步棋子,這時,她仍然強自鎮定,冷厲的道︰「狗才!你,你敢動我一下!」。
三把兩把的,羅曉已經將自己的褲子月兌下,只剩下里面一件小衣了,他獰笑著,丑怪異常的逼近到了床前,粗濁的呼吸著,他伸出雙手準備按向水冰心的胸前,在室中低弱的光輝映襯下,他的馬臉通紅,口涎長流,鼻孔大大的張著,雙眼睜得如兩只牛楮,那形狀,好不令人作嘔!
淒顫的嘆息一聲,水冰心雙目中淚珠溢出,她一閉眼,就待用力嚼舌自盡。而這時,羅曉的那只干巴巴的魔爪已經快要接觸到他那豐潤的胸脯了。
事情的發生突兀得沒有一絲絲先兆,就像是奇跡般,在這千鈞一發中,一個悠悠地,帶著幾分揶揄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懶洋洋的道︰「嘖嘖!這可真叫無毒不丈夫吶!想要色也就罷了,你居然還想要命?嘖嘖!道友!你確實夠狠吶!」。
說話的聲音來自窗口的方向,雖然是那麼低沉,那麼舒緩,但是此時此景,听在羅曉的耳朵里卻不啻是憑空響起了一陣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