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淳此次並沒有下明旨讓曹毓英去閩浙之地查吏部尚書全慶,而是下明旨明旨讓最高法院院長曹毓英去重審楊乃武與小白菜一案,並且給了曹毓英一道密旨,讓他代自己查巡閩浙,並有先斬後奏之權。
載淳心中想道,楊乃武是一個男子,翻案之後,還可以重新再來,而這個葛畢氏——小白菜呢,在這個時代,一個身北污點之人,又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弱女子,將如何活下呢?雖然自己在努力的改變這個社會,但也就是剛剛開始,女子的地位還是很低的,在這個社會要想活下去的話,還是要依賴于了男子的。
算了吧,到時候再說吧,這個楊乃武與小白菜在後世之中也算是名人了,所以自己才要多想一些的。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是先辦正事為主,這個大清朝再有十年,可能就會好一些了,那時女子的地位也就會提高了。
先說善仁,只用了十來日就到了杭州城中。善仁到了閩浙之後,並沒有先去見閩浙總督靈桂,而是先對吏部尚書全慶的管家進行了監視。
這一日,全慶的管家又出來了,這次見的是一位知府大人。這位知府大人是前兩天才來杭州城的,也是被全慶打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最後不得矣,才向全慶低頭,否則他這個知府也就算是干到頭了。
經過這幾個月的時間,整個閩浙官場幾乎被全慶整了一個遍,還別說,這閩浙之地還真有不少硬骨頭,不肯向全慶低頭,但都被全慶以各種理由給辦下了。
現在的閩浙官場幾乎全是全慶的人了,現在的閩浙總督靈桂說話都不太靈了,就個靈桂還真是夠廢物的,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看上他的,現在只能守著那幾處所謂的開發區,要不是現在自己的東主還沒有時間來處理那些個開發區,恐怕這幾個開發區也保不住了。
但這個管事不知道的是,其實這也是靈桂受到載淳的指示,讓靈桂刻意避讓,這就是欲擒顧縱之計。
管家一邊心中得意,一邊去了與這位知府藥好的茶館之中走去。在見到這位知府之後,管家面現一絲輕蔑之色,心道,真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呢。管家只與這位知府聊了兩句,然後拿了東西就扭頭走了……。
就在管家出了茶館不久,迎面走來幾個乞丐,一個不小心就將管家給撞倒了,管家剛要罵,可是不曾想,幾個乞丐只見其中一個乞丐一點頭,另幾個乞丐立刻就將管家給綁了起來,同時用一塊破布將嘴給堵上了,然後就給裝到了麻袋之中……
原來這幾個乞丐就是鋒鏑營的人假扮的,其中帶頭之人就是大刀王五王正誼。在拿到管家懷中的小包之後,迅速一看,是幾張銀標和一封信。然後就示意幾個人動手。
管家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帶到了一處秘密之處。管家的眼前突然一亮,就見自己卻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上面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人。
此人正是善仁,坐在上面,面帶笑容,很是和善的說道︰「你是吏部尚書全慶家的官家是吧,姓張,叫張亮。噢,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是皇家情報局的局長,叫善仁,你可曾听說過。」
張亮听完之後,心中就是驚,心道,這個閻王爺是什麼時候來的,他為什麼來到閩浙之地,難道他們知道老爺的事了,是專門為了老爺而來的嗎?這下可全完了。
張亮想到這里,額上的冷汗就下來了,小心肝也‘ 、 ’直跳,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听說過,听說過,不知大人找小人有什麼話要說呢。」
善仁听完哈哈大笑道︰「張亮,你听說過就好。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會將你請來。我看你也是一聰明之人,還是不要讓我們費事了,還是有什麼趕緊說出來吧。」
張亮小眼珠亂轉,說道︰「大人,小人真不知道您說得是什麼意思,您要讓我說些什麼呢,我只是一個下人,什麼也不知道啊。」
善仁听後,也不惱怒,笑著說道︰「好,就怕你一會就不這樣說了。既然你不知道說什麼,那我就給你提個醒,就說說你懷里這個小包是什麼吧。」
張亮听完之後,心中就是一驚,暗道,壞了,自己做得這樣隱弊,他們又怎麼知道的,難道他們全知道了。但張亮還抱有一絲幻想,假裝向懷里模去,拿出了那個小包,顧做驚訝的說道︰「哎呀,我懷中怎麼會多了一個包呢,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是誰的啊?」
善仁看著張亮這拙略的演技,差點沒笑出來。善仁說道︰「好,既然你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就讓我幫你想想吧,想信過一會你就會想起來的。兄弟們,這位張亮的記性不太好,你們幫他想想吧。」
只見其中一個人手中拿著一竹簽,來到張亮近前,臉上帶著壞笑,說道︰「張管家,這個竹簽是專門用來為別人剔指甲的,可是我的手藝不好,一不小心就會刺到指甲里,到時張管家可要忍著點。」
張亮听著,兩眼不停的看著自已的雙手,汗毛眼兒都豎起來了,心中無比的害怕,雙手直哆嗦,臉也被嚇白了。汗珠子不停的向下滴著……
而這個人卻慢慢的拿起了張亮的一只手指,另一只手拿著一根竹簽,在張亮的指甲縫中不停的畫著,張亮想將手指抽出來,可那個人的手就象一把鐵鉗,無論張亮如何用力也抽不來。
而就在這時,那個人猛的一用力,竹簽就插進了張亮的指甲縫中。這可是十指連心啊,疼得張亮一聲慘叫,兩眼直向上翻…….
善仁說道︰「怎麼樣,張管家,可曾想起點什麼來了,如果沒有想起來也沒有關系,我並不著急,張管家可以慢慢的想,再不行,我們還有的是辦法,能讓張管家想起來的。」
張亮听著善仁那不緊不慢的話,就好象是催命符一般。張亮一緊張,只听‘噓——’的一聲,張亮的腳下濕了一大片。
而那個人又合起了一根竹簽,在張亮的眼前晃了幾晃,然後又拿起張亮的一根手指,用竹簽在張亮的指甲縫中再次不停的畫著。
張亮此時上下牙不停的打著顫,全身也哆嗦了起來,嘴也有些不停使換了,哆里哆嗦的說道︰「大、大、大人,我、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善仁手中拿著張亮的口供,快速的向最高法院院長曹毓英的住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