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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少年郎都有一個功夫夢,更有甚者還有一個將軍夢。薛創武自小就有那麼一個將軍夢。他家里本來就有一個行伍出身的薛四爺,薛四爺少年時入的行伍,那時候正是「自古中原僅一帥,名將皆在鳳家軍。」的鼎盛時代。
那位中原僅一帥的那位元帥正是聞名遐邇的雲龍將軍,這位將軍是天神一般的人物,他的神武不必細說,有他在之日周圍蠻邦皆不敢進犯我中原國土。他在之時,中原大地但凡有點血性的男兒都會在進入懷春年紀之前先有這麼一個將軍夢。
當年的薛四爺也是被這個夢想吸引,放棄家族里優渥的少爺生活,毅然決然地入了行伍。
如今的薛小五爺不過是有樣學樣,也想學著當年的薛四爺,瀟灑地背上行囊踏上孤寂的行軍之路。只是薛小五爺滿腔熱血將將沸騰就被宋小神醫澆了個熄滅,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來。
李小茶听完,眨了眨眼楮,困倦地問道,「為什麼不去了?」
可憐李小茶一個小丫環不理解這些吃飽了沒事干的主子心理,她才見識了薛四小姐昭昭種田之心,又要見識薛小五爺的將軍夢。李小茶不由要想,這些男男女女的主子們是有多不想過安穩日子啊。
薛小五爺自是看不出她平淡小臉下的月復誹,還巴巴地支著頭,懊惱地解釋道,「外面的世界比薛家還有復雜,這里面的派系之爭,利益之斗听得叫人心寒。我本以為戰場上對敵能有大刀闊斧的酣暢,卻不想比家族內的爭斗還復雜。」
李小茶木然看了他一眼,問道,「這你又是從哪里知道的?是宋小神醫說的?」
「宋景天哪能知道這些。」薛小五爺撇了撇嘴,空蕩蕩的袖子被他甩得老高。薛小五爺因是被罰來祠堂思過的,所以今天穿的是一身素白的袍子,一頭青絲隨意地束在腦後。
因那身袍子雖是素白的清寡顏色,卻是輕蕩蕩的料子,這種有風沒風都是股隨風飄逸感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到讓他少了幾分平時的冷硬,多出幾分虛弱的柔和來。
此時他提起宋景天時那副吃味模樣,到更讓人見之不由地想笑。薛小五爺臉上變化萬千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張被素白衣色襯得白潤的臉上,飛起兩團胭脂色的紅霞,他扭捏地鼓了鼓嘴,說道,「是四嫂嫂與我說的。」
「哦。」李小茶應了一聲,到也明白薛小五爺這番扭捏作態的原因,她猶記得上回薛六小爺提起薛四女乃女乃時也是這般雙頰飛紅的扭捏模樣。
薛四小姐很有經驗地暗暗說道,「看吧,看吧,這就是這些心存色心的小直男的心虛反應。他們夜里肯定幻想四嬸嬸八百回了。這些個沒眼界沒眼光的小男生就知道把那些個什麼勞子的‘天下第一美女’、‘江南第一美女’當是性幻想對象。」
李小茶起初沒听明白,後來才知道,是每個少年都將薛四女乃女乃這種‘江南第一美女’當做是夢中情人,所以一提起來就不自覺會臉紅。李小茶想了想,對于這種事,她是暗暗有些得意的,她這位干娘確實是漂亮的,只是那性子……
李小茶不想多想,她哥哥就常在她耳邊說多,「好東西像肥肉不能想太多,想多了膩。」
眼前的薛小五爺就是對從戎之事想得太多了,當初他毅然決然地背著小包袱要去從軍時,宋景天把他泡在酒壇子里,告訴他薛四爺的下場。同時也說起,薛家老四娶了鳳家人,那薛氏一族里就不能出武官。
當年,七王爺謀反的事雖是被壓下來了,可是從中受牽連的幾大世家皆被上面忌諱著。這鳳家正是首當其沖,與鳳家相關的人絕不能做武官,不然上面會懷疑鳳家要死灰復燃,那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薛四女乃女乃也與薛小五爺說了,當年鳳家一門忠烈,鳳門一門十三將卻在十年之內死的死傷的傷,最後慘得只剩下幾枚女丁。朝堂上傳得風言風語說是鳳家煞氣太重,多年殺戮積下的陰傷壞了祖上風水,損了鳳家香火,以至子孫難繼。
可薛四女乃女乃卻是苦笑搖頭說道,鳳家一門旺族,足足十三個驃騎大將軍也抵不過這年年往戰場上送,煞氣重,你去試試,天天把你往戰場里逼,一次不死,再去一次,不給你補給,不給你援軍,就算是鳳家將士以一敵千,去個一千八百次,饒是你是羅剎復生,不被蠻夷殺死也得被活活累死。
鳳家衰落不是因為天命,無非是個人為。那人提不得,怨不得。若想在他的皇土之下活下去,就只能放下那顆想當將軍的心。
鳳家如是,薛小五爺也是如是。薛小五爺可以從文,甚至可以當個收刮民脂民膏的無良貪官。那人不會忌他,甚至會看在薛家老祖幾世功績的份上縱容他。可從武不行,就是當個六品的昭信校尉也不行。
自古帝王都忌武將,五百文官貪污,不如一個武將造反的損失大。如今的朝堂也學著腐朽的前朝皇帝一樣打壓武將,惡捧文官。所為的,只是逆改當年「中原一帥」造就的以武安邦的鐵血朝堂。
這些故事,對李小茶來說,即遙遠又陌生。她知道什麼「中原一帥」更不想知道皇帝老兒那個怕了這個又忌那個的膽小性子。她只想知道,「那你還要去從軍嗎?」。
薛小五爺沉重地嘆了口氣,如老者般疲憊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去了,等年長些就與孫家老2一樣,去國子監讀上幾年書,隨便混個官位吧。」
寒門子弟十年苦讀,也未必的成就的為官夢想在這些世家子眼里不過里打發無聊日子的雞肋。李小茶听他這話,都有些為自己哥哥不值。李興寶那般幾年如一日偷偷在夜里苦讀,為了也就是這個只供少爺們混混的官位。
「唉——」薛小五爺深吸了一口氣,似把一肚子憋悶盡數吐出。他搖頭說道,「唉,走這一趟一好,起碼讓我看清眼前的日子沒有什麼不好。」薛小爺似是回復了平日的好心情,勾著嘴角噙著一股子壞笑著與李小茶說道,「混混小日子,逗逗小阿茶,其實……蠻不錯的。」
李小茶聞言,起身白了他一眼,撿起地上的那只人臉般大小的青花大瓷碗,踩著帶著氣憤的沉重步子迅速地離開了漆黑沉重的祠堂。
整個無聊又少趣的薛家人,因著小薛君寶的一場中暑,總算熱鬧了那麼幾天。甘大娘的葬禮在這場熱鬧的掩蓋下,平淡的結束了。那天天空下著細雨,李小茶打著一把油紙傘站在院角看著送葬的隊伍悄無聲息地從後門里出去,小喜子穿著孝子的麻布衣服頭頂著白布,壓著聲音哭得有模有樣。那黑色的棺材,如一朵沉重的烏雲漸漸遠去。
李小茶的娘親說過,逝者逝矣,強留牽掛會讓他們走得不安心。李小茶與張嬸一起靜靜站在昏黃的油紙傘下,李小茶听到身後張嬸壓抑的哭聲,轉身想勸,可繃著一張平靜的臉卻不知道怎麼勸。
甘大娘的葬禮辦得雖是低調,可出門是還是有很多人在角落里偷看。有些人眼中甚至放著羨慕的光芒,他們這樣窮苦又沒自由的人能在死了之後有塊墓碑,有塊安身的地方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張嬸許是想到這些,低頭于李小茶說道,「我們走吧,你甘大媽走得……」
張嬸許是在想這話要怎麼說才妥帖,她本是想教李小茶,自盡這種事是不好的,可是想到這小孩子明明是知道的,甚至比她這個老人更明白其中道理。她看著李小茶那張繃得緊緊的小臉,到是不知道怎麼安慰去了。
陰蒙蒙的小雨連連下了幾天,院間的水溝低淺的地方都叫雨水浸得滿滿,就算是有人鞍前馬後的伺候,這樣的陰雨天也給主子的出行帶來了麻煩。薛四小姐在屋子里憋了幾天,盡憋得一張小臉也如李小茶一般面無表情的。
只是李小茶人瘦,臉上也多不出半兩肉來,沒表情無非就是個薛四小姐說的面癱。可薛四小姐不一樣,她一張肉肉可愛的包子臉像李小茶那般繃著,就有些微妙的喜氣了。特別是凝神望著窗外是,那女敕白的小臉活月兌月兌一個發得極好的白面包子。
薛四小姐許是想起宋景天宋小神醫了,一大早地支著臉頰學著黛玉愁眉不展看著窗外,心想著要不要表達下文藝小青年的範兒去葬一葬那些被雨水澆得零落的小花片呢。正想著,清晨的天卻是逐漸的晴朗起來,她走出院子,卻看院里那些落下的花瓣已經被勤勞的羽兒掃了個干淨,院角那些蜷成灰團般的東西,許就是那些可憐兮兮的花瓣吧。
薛四小姐扭頭正想給李小茶講講紅樓夢里的主子生活,卻突見畫語急急地從院門處跑了過來。她頂著一頭的汗,急急向薛四小姐說道,「小姐,不好了,後院里有幾個人染了癬病,說是新進的人傳來的。現在派了權叔細查新進的人,怕是原來漏了有暗病的……」
「咳咳咳……」
畫語的話沒說完,一旁的李小茶突然咳了起來。畫語像是被雷打了一般慢慢轉過頭,防備地盯著李小茶,一雙手不自覺地捂在鼻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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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沉重道歉。
我昨天是想著等我家臭小子睡著了就開電腦趕更新,可是可是……
他好不容易睡著了,我,我,我也睡著了。
選補上昨天說的故事,其實就是我家臭小子的故事——
某天臭小子在我旁邊玩,突然一腦袋就撞在我眼鏡上,眼鏡直接撞到下眼角,那是個痛啊,當時應了淚奔那個詞。我淚花花的看著臭小子的腦袋,生怕他撞壞了。結果他額頭上頂著一團紅印子,繼續玩他自己的,半點事也沒有。那是鐵頭功吧。
然後第二天,我眼楮一直不舒服,眼淚一直花花地流。我心想著不是眼楮撞出毛病了吧。下班回家我就追著臭小子打他PP.他爬到哪,我打到哪。然後就看他一路邊爬邊扭過頭來很無辜地看著我。我拍了他PP兩下,他茫然想了想繼續扭頭爬自己的。還爬得那小PP扭啊扭的,于是于是……打起來手感真好。
隔天,我連打了幾個噴嚏,我終于知道,原來眼淚花花的只是因為感冒了。只是某親媽是小強般的體質對這些小病不敏感而已。可是那小PP打都打了……
好吧,他很冤,他是真實版悲催是不。
今天應該只有這一更,因為今天從早上起要全陪臭小子,還要打預防針買女乃粉,好多事……
以後不隨便說雙更了,虐死了自己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