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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打定主意,便對著顧守禮撒嬌撒痴道︰「你真個要勾搭我?膽子倒是不小。我當家的可不是個好惹的,到時候只怕你吃不了兜著走呢」
顧守禮听見毛氏說出這樣的話來,還以為她中意了自己,便笑嘻嘻地說︰「你當家的雖然蠻橫,可只要你巧做安排,我還怕沒機會麼?」
毛氏故意沉吟了一會兒才說︰「他後日要出門,你若是願意來你就來。」說完又把自家的住址詳細告訴了一遍。
顧守禮喜得眉開眼笑,一迭聲地答應著︰「承娘子看得起我,我必不失約。你放心,我說過不會虧待于你,自然也是辦得到的。」
他偷花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討得女人的歡心,他還是有一套的。
毛氏這才轉身離去,臨出門回頭一笑,弄得顧守禮更是心癢難熬。
誰知道這毛氏回到家,就和她丈夫陳興來說了這件事。又撇著嘴說︰「那家伙還道我看上他了呢我呸,老娘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只要他敢來,管教他月兌一層皮」
她丈夫陳興來還沒會過意來,愣愣地說︰「咋,你意思是要打他一頓啊?」
毛氏橫了陳興來一眼︰「打他一頓咱能落個啥好處?我才沒這麼傻呢。」
她將嘴湊近陳興來的耳朵︰「听我同你說,這家伙若真敢上咱家的門,我且好聲好氣地留他下來。你和你弟弟便伏在門外,等得了我的暗號,你兩個便撞進來,拿住顧家大郎。到時候,他就是咱們砧板上肉,想怎麼割就怎麼割。要他出多少錢,他敢不出,你就撕破臉皮和他鬧。我諒他不敢把這事兒鬧得眾人皆知」
說到這兒,毛氏露出得意的笑容。那雙水靈靈的眼楮,里面也滿是歹毒。
她丈夫陳興來向來是听自家婆娘擺布的,又听得說,不費什麼力氣便能得一筆意外之財,哪有不情願之理?
可他不放心,便拿眼楮盯著毛氏看著︰「你不會真讓那姓顧的沾上身子吧?那我可就當烏龜戴綠帽了,我才不干的」
毛氏照著他的臉啐了一口︰「我把你個沒廉恥的,老娘會笨成那樣?自然是不待他真正得便宜,我便發出暗號,你和你弟弟須得及時進來,不然的話,可有些麻煩曉得不?」
陳興來還接著問︰「那你說清楚,用個什麼暗號?我豎著耳朵听仔細,再不耽擱的」
毛氏細細地告訴他︰「不管那家伙來不來,我都事先準備好兩樣菜蔬,一壺酒。顯得我是誠心誠意在等他的樣子。如此一來,他便失了防備之心,只道我是真想與他勾搭。都說酒是色媒人,他喝了酒,自然春心蕩漾。我哄得他把衣裳鞋襪月兌了,再假裝失手,撞跌了一只碗盞。你們在外頭听見 啷一聲,立刻撞門進來,將他按住。那時,我只做哭泣的樣子。你要怎樣對付他,都由得你就是啦」
陳興來听得他婆娘的好計,不由得咧了嘴笑了起來︰「嗯,這下子姓顧的可走不月兌啦。哎,你說捉住他,咱們問他要多少銀子合適?」
毛氏順口就說︰「這家伙收購紅薯,擺的好大的架子。想總是撈了幾個錢的。咱就要他二十兩銀子吧,多了也怕鬧出事兒來」
陳興來點頭如雞啄米,依著毛氏的計策自去尋了他弟弟布置不提。
顧守禮到了和毛氏的約定之期,巴不得天快些暗下來,他好去同毛氏私會。
好不容易吃過夜飯,這才帶了些散碎銀子,瞅空溜了出來,去找毛氏。
到了鄰村,找著門前有毛氏說的特征的茅草屋,這才輕輕悄悄地上前敲門。
毛氏是早就等著的,一听敲門聲,趕緊來把門開了,將顧守禮讓進屋去。
顧守禮見屋子里雖然簡陋,那豆大的燈光卻照著一張小桌,桌上有酒有菜,香味四溢。不覺笑道︰「娘子巧手,這是為誰備下的呀?」
毛氏拋了個媚眼︰「除了你還有哪個?我當家的夜晚不回轉。」一邊說一邊做出害羞的樣子。
顧守禮身子仿佛飄上了雲端,笑得眼楮都成了一條縫︰「沒想到娘子這般有心,哪能讓你破費呢?」說著就上前來,一把將毛氏摟在懷里。
毛氏輕輕推開他︰「猴急個什麼勁啊這酒菜此時不享用,還待幾時?」便幫顧守禮添酒布菜,勸著他吃喝起來。
顧守禮喝著酒、吃著菜、觀賞著漂亮娘們,心情別提多愜意了。心里想著︰我顧守禮還有幾分艷福呢我二弟再有錢,怕是也沒我這個待遇
幾杯下肚,顧守禮只覺得渾身發熱,就把外頭的衣衫月兌了。毛氏喝了酒,一雙眼楮更象會說話似的,惹得顧守禮就把毛氏拉過來坐在自個兒腿上抱著。
毛氏和他調笑了兩句,便主動幫他解衣裳紐子,嘴里喃喃道︰「你把這些都月兌了吧,省得礙手礙腳的」
顧守仁嘻皮笑臉地說︰「原來你喜歡我月兌得光溜溜的?那我依你便是。」自己也手忙腳亂地月兌起來。
見顧守禮衣裳褲子都月兌得差不多了,毛氏拿手一推,一只藍邊碗滑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她彎子假裝拾瓷片。
顧守禮咦了一聲道︰「娘子怎麼把碗踫了?仔細著手,別被碎瓷片割破了」
一句話沒說完,就听得門被人 幾腳踹開,緊接著,兩個男人沖了進來,一把就把顧守禮按住,拳腳棍棒一起上。一邊打還一邊罵︰「兔崽子,我讓你勾搭我婆娘,我讓你給老子戴綠帽子~」
毛氏在一邊失聲說道︰‘當家的,你不是不回來的麼?咋又來了哩?」
陳興來斥道︰「老子不回來,讓你們這奸夫yin婦快活?他娘的,我先把這家伙打個半死,再送官,總不能讓他有好下場」
打得顧守禮抱了腦袋,殺豬似的叫。想想又怕被人听見,強咬著牙哼唧著。
毛氏哭哭啼啼地縮在床頭說︰「是我一時糊涂,做錯了。好在並未入港,當家的寬恕則個別真打出人命來。」
顧守禮見毛氏幫著自己說話,也連忙接道︰「別打了別打了,既是我的錯,我認罰還不行嗎?」。
陳興來的弟弟也做好做歹勸住他哥哥︰「哥,把人打死打殘了,都不是個事兒嫂子衣衫齊整,顯見得並未犯奸。這家伙既是願意認罰,咱們且說說怎麼罰他」
陳興來把手上的棒子一扔,喘著粗氣說︰「若不是看在我老婆還沒被玷污的份上,我今兒個非把這小子閹了不可」
顧守禮一听,嚇得渾身一哆嗦,兩只手不由自主地就把下面掩住,生怕陳興來一時激憤,會真的把他的玩意兒割下來。
陳興來指著顧守禮的鼻子道︰「我認得你,你是大財主顧守仁的大哥。你自個兒說,要怎樣認罰?若不能消了我這口氣,我就鬧騰得整個楊柳洲的人都知道,看你臉往哪兒擱」
顧守禮羞愧難當,垂了頭說︰「還望不要鬧得人盡皆知才好打我罵我我都受了,不如再拿出些錢,算做娘子的遮羞費,可好?」
陳興來冷笑一聲︰「那你想出多少?少了我可不依」
「五兩紋銀如何?我二弟雖是個財主,我卻是個幫他干活的,也拿不出多少錢來」顧守禮哭窮道。
「拿不出多少錢?你的臉面就值五兩銀子?顧家大郎收紅薯的時候多威風啊,多神氣啊原來他的臉面只值得五兩紋銀。還有啊,我老婆你雖然沒睡,親總親了吧,模總模了吧?五兩銀子就想打發老子,沒門兒再說了,這是錢的事情嗎?我堂堂男子漢,差點被戴上頂綠帽子,這話要傳出去,我在人前還抬得起頭來?」陳興來口沫四濺地說。
他弟弟也在邊上幫腔︰「五兩銀子真說不過去,太少了。你想想,顧家大郎勾搭良家婦女,沒得手就被捉奸在床,這名聲傳出去,怕是不少人會笑掉大牙哩」
毛氏也可憐巴巴地掩面哭泣著︰「讓我死了算了真要被眾人知道了,我還有臉活個屁呀」
顧守禮腦子亂哄哄的,身上的疼痛也一陣陣襲來,他巴不得快些離開這個倒霉地方,所以咬咬牙說︰「最多十兩。再多我也拿不出來」
陳興來白了他一眼︰「你還橫上啦?好,拿不出沒關系,十兩銀子我也不要,我就要出這口氣弟,拿繩子來,咱們拴上他游街去,不讓楊柳洲的人都看看他光的模樣,我這個陳字倒著寫」陳興來擺出一付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他弟弟嘆了口氣,對顧守禮說︰「你還不快些想好,我可是幫不上啦」說著就去找繩子。
毛氏哭得抽抽噎噎,嘴里還嘟囔著︰「我死了吧,還要這條性命做什麼?」
陳興來的弟弟找來繩索,陳興來便動手捆顧守禮,逼得顧守禮不得不咬牙問道︰「那你出個價兒,你要多少銀子才肯放過我」
陳興來伸出兩個手指頭︰「二十兩紋銀,少一個子兒我也不答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