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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菱撇了撇嘴,一針見血地指出道︰「是別人不租了,這才想推給我們的吧?」
干癟老頭面不改色心不跳︰「那你們兩個到這兒干什麼來了?難道不是想來踫踫運氣的麼?」
他的眼楮很毒,一下就看出來,秀菱和凌慕白兩個,肯定是不死心,不甘心,才會又轉到這兒瞧上一瞧。
凌慕白和秀菱對視了一眼,心里不約而同地想著︰這干癟老頭挺狡猾的,看樣子還要小心應付才是
秀菱無所謂地說︰「我們只是路過而巳,所以進來看看,這店鋪租去是想做什麼生意的。」
干癟老頭挑了挑眉毛︰「那我現在告訴你們,如果你們還想租店鋪的話,此刻正是大好時機。也許過了今日,明日又被另外的人租了去,你們可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兒」
凌慕白朗聲道︰「象你這樣不守信用的人,也許今日答應了租給我們,明日有人價錢出得稍高,你又可以背信棄約,讓人怎麼相信你啊?」
一句話說得干癟老頭的老臉也有些紅了,他掩飾地清了清嗓子︰「咱們算是打過一次交道了。嗯,我保證,哪怕別人出得價格比你們高,我也不反悔,行了吧?」
秀菱接了一句︰「你怎麼保證呢?」
「我可以白紙黑字寫上,如果我反悔了,將照三倍的價錢賠償你們,成不成?」干癟老頭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秀菱看了凌慕白一眼,這才點點頭︰「好吧既然你有這樣的誠意,咱們再接著往下談。關于租金,你有什麼打算?」
干癟老頭模了模下巴頜,綠豆眼楮滴溜溜轉了兩圈︰「你們也是親耳听見的,那白胖子付了我三吊半錢一個月。」
凌慕白從鼻子眼里哼了一聲︰「我們肯定出不了這麼多」
秀菱也表示贊同道︰「正是」
干癟老頭裝作想了想,很不情願地說︰「那麼,就我吃點虧吧咱們還照老價錢,三吊錢一個月好了。」
凌慕白緩緩地搖頭︰「不。」
干癟老頭把綠豆眼睜得溜圓︰「三吊錢你還嫌?那你想怎麼著?得,看樣子咱們談不攏,你們還是請吧」說著,一只手朝門的方向比了一比,意思很明白︰你們可以走了
凌慕白微微一笑︰「大爺你先別激動。我之所以說不,是因為我發現,這店鋪不值三吊錢一個月這價碼。」
秀菱在邊上附合道︰「確實如此,不值這個價碼。」
干癟老頭仔細看了凌慕白和秀菱一眼,小心翼翼地問︰「啥意思?店鋪位置這麼好,咋不值這個價呢?」然後把手一揮︰「你們不懂行市,可以去向周圍的商家打听打听。」
秀菱把雙手往身後一背,踱了兩步,這才脆聲說︰「行市確實同你說的差不多。可是,別的店鋪值這個價,你的店鋪就不值這個價。」
凌慕白跨前一步,對干癟老頭道︰「好吧,明人跟前不說暗話。這店鋪我們租下來,只是,租金為一個月兩吊錢」
干癟老頭冷笑一聲︰「原來你們兩個是來耍弄小老兒來了。我可沒閑心同你們瞎扯,你們還是快些走吧」一邊說一邊做出趕小雞似的的姿勢。
凌慕白不心為意,反而微笑著說︰「大爺不願意是麼?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們是誠心想租你的店鋪只怕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哩」
秀菱接上一句︰「如果旁的人,知道這店鋪里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還敢問你租賃嗎?膽子同我們一樣大的人不多哦」
他們倆一唱一和的,干癟老頭的臉色明顯凝重了起來︰「你們,你們在說些啥呀?」
秀菱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沖著干癟老頭劈哩啪啦說開了︰「你就別裝了,打量我們不知道呢?你這店鋪里頭死過人,對吧?」
她仰起頭看著屋梁︰「就是吊死在房梁上。」用手一指房梁︰「我想你一定記得很清楚吧?到底是這根房梁,還是那根房梁呢?」
秀菱再轉頭看那干癟老頭,他的臉色完全變了,甚至還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由此可見,這件事情確實發生過,而干癟老頭是親眼見過,尸體懸掛在房梁上的樣子的。
「有所謂的凶宅,就是里面曾經有人橫死過的房子。而你這店鋪,就是凶店。因為,傳說中橫死的人,陽壽並沒有過完,所以死的會很不甘心,通常會陰魂不散。所以,多數的凶宅一般都是有一些怪事發生的。而誰能保證,你這凶店會沒怪事發生呢?」
秀菱瞪著干癟老頭,故意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
干癟老頭驚恐地抬頭看了一眼房梁,幾乎把頭縮進了肩胛里,他喃喃地道︰「別說了,別說了」
凌慕白見干癟老頭嚇得夠嗆,這才出聲道︰「你現在該明白了吧?這店鋪如果我們不租的話,你想,別的人知道這店鋪里頭吊死過人,肯定是不會租的與其租不出去,還不如兩吊半錢租一個月呢是這個理兒吧,大爺?」
老頭拉過一張離他最近的椅子坐了下來。與其說坐,倒不如說他癱在椅子里更恰當。他半張著嘴,喘了半天的氣,這才下定決心似的說︰「好吧算你們厲害,兩吊半就兩吊半不過,你們要一次性付我一年的租金。」
秀菱和凌慕白交換了一個眼色,交一年的租金也不是很大問題。不過既然到了這份上,當然也不能全由干癟老頭說了算。于是秀菱用清脆的聲音說︰「一年租金,可以一次**給你。但你得在契約中注明,五年之類不得轉租給他人,不得漲租金。」
「五年?」干癟老頭肉痛地申吟了一聲︰「一般的規矩是兩年不漲租金。」
凌慕白插嘴道︰「可是你這店鋪也不是一般的店鋪啊你曉得不,我們租過來,要花費不少的銀錢和精力,才能去除里頭的陰氣,讓店鋪變得干淨。」
秀菱雙臂抱在胸前,接了一句︰「如果你不同意,我們也可以不租的」她臉上可有可無的神情,表明她說的是實情。
干癟老頭看了看凌慕白,再看了看秀菱,又在心里盤算了好久,這才一咬牙一跺腳道︰「成交」
凌慕白和秀菱互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總算是擺平了干癟老頭,這店鋪重新又屬于他們了
為了防止夜長夢多,秀菱便在店鋪里寸步不離地守著干癟老頭;而凌慕白則回去拿銀子,再順便把林生找來,一起敲定契約的細節問題,千萬不要讓這干癟老頭有什麼可乘之機。
好在這事兒辦得非常順利,如果干癟老頭再要耍花樣反悔的話,他必須得拿出九十兩銀子,才能補償凌慕白。所以,基本上是沒有這樣的可能性了。
既然店鋪租到了手,本來接下來就該進行裝修工作。不過因為它是個凶店,有人橫死其中,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必須請那個風水先生來看一看,再做個法事。如此一來,凌慕白才能安心。
所以秀菱通過金明,很快就請來了這個風水先生。他進店鋪仔細地察看之後,告訴凌慕白和秀菱,情況並不是很復雜,稍微做一些處理就能化解。
听到風水先生這樣說,凌慕白和秀菱都放松了許多。
然後就是听從風水先生的支派,準備了些香燭紙錢、鞭炮之類,又買了些黃豆,讓人殺了一只雞,將雞血裝在碗內,再把黃豆浸泡在雞血里頭。過了些時候,將黃豆收好。據風水先生說,黃豆是明正氣的;雞血去邪氣。
而有幾樣東西,則是風水先生自己帶來的。秀菱的好奇心又發作了,實在是忍不住,這才開口問風水先生,這是些什麼東西,做什麼用的?
風水先生可能是看在親戚的面上,猶豫了一會兒,才很神秘地告訴秀菱和凌慕白︰「這是羊糞球。一段時間內,只許給公羊吃艾草。等公羊完全清腸之後,拉出來的糞便就是了。它有很強的驅邪作用。這樣是陳年的糯米飯,非得要在除夕那天蒸出來的才管用。」
看秀菱和凌慕白滿臉不明白的樣子,風水先生又解釋道︰「除夕那一晚其實是一年中非常特別的一個日子,在兩年的交匯之間,會有那麼一瞬間是陰陽不接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蒸的糯米飯,就屬于不陰不陽、不倫不類的一種東西。」
不過他也曉得,自己再怎麼解釋,凌慕白和秀菱也是理解不了的,因此一擺手道︰「算了,你們又不打算干我這一行,就明白了也沒多大意思」
凌慕白和秀菱了一聲,也不敢再問什麼,由得風水先生自在店鋪內操作完畢,再把店鋪門鎖上了事。
到了第二日,風水先生一大早就來了,將自己帶來的符咒點燃焚燒之後,又在店鋪內燃放了一掛鞭炮,這才如釋重負地對凌慕白和秀菱說︰「好了,店鋪已經沒事了你們完全可以放心大膽地經營生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