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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掌櫃的有這樣的舉動也不奇怪,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
凌慕白听得掌櫃的這樣說,微微一笑道︰「喏,這里有點兒小意思,只要掌櫃的能把所見所聞,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自然不能虧待了您。」
掌櫃的鼓眼楮看見凌慕白手上托的一小塊銀子,頓時發出光來。他迫不及待地抻出手想拿過來。
誰知道凌慕白很快地把手往後一縮,離掌櫃的手離著一線的距離,似笑非笑地說︰「咱們不著急,掌櫃的先把話說完如何?」
掌櫃的咕嘟咽了一口口水,這才開口道︰「那小伙子臉上又是烏青,又是鼻血,再加上眼淚,話也說得可憐兮兮。可是老實講,我一直坐在店內,恰是今日生意清淡,因此我常常看著店門口,一抬眼便對著這巷子,可以很負責任地說一句,並未看見什麼有搶劫嫌疑的人,從這巷口進出來往的人,和小伙子口中所說的搶劫犯,都對不上號。所以,我很懷疑這小伙計的說法。不過呢,我是做生意的人,和氣生財,我自然犯不著跑出去揭穿他」
秀菱一拍手驚喜道︰「掌櫃的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我們把這話白紙黑字地寫下來,您肯簽上名字作證麼?」
掌櫃的搔了搔頭︰「這不好吧?我猜想,你們拿這個當憑證,肯定是要去對付那小伙子對不對?我夾在中間,明擺著得罪人啊若是那小伙子再著人來找我的麻煩,我可就虧大了」
秀菱听得掌櫃的這樣說,自是不願做證的意思,她拿眼楮看著凌慕白,再瞟瞟掌櫃的,意思要他出面再游說一下。
凌慕白清了清嗓子,對著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您一看上去啊,就象個正直的人。我們的本心,都喜歡揚善抑惡對不對?明曉得這小伙子弄虛做假,唬騙他的東家,怎麼能姑息養奸呢?而且壞人做了壞事,心里先就發虛了,再看到有證據,更是一下子泄了氣。老實說,這證據就是拿來嚇他一下子的,他又哪里會仔細分辨,是何處何人做的證呢?所以啊,斷不會連累到您的」
秀菱也連忙幫腔說︰「對啊對啊寫在紙上的,不過是你的名字而已;或者最多加個手印。他憑這個哪分辨得出你是面長面短,胖還是瘦呢?根本認不出來的,更別說報復了」
掌櫃的閉上眼楮想了一想,再睜開來時,便對凌慕白道︰「你手上的銀子,可是說好了,只要我說出事實,就能拿到。可這簽名字,按手印可不包括在里頭哦」
意思很明顯,想要我簽名字,按手印,價錢另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凌慕白和秀菱對視了一眼,苦笑了一下,又從兜里掏出一小塊散碎銀子,一起放在手上說︰「好吧,無論如何不能讓您吃虧不是?我會將您方才說過的話,白紙黑字抄錄在紙上,然後您簽名按手印,這銀子就全歸您所有啦」
秀菱雖是有些鄙夷這掌櫃的見錢眼開的習性,但也知道︰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當然是不現實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反對。
掌櫃的掃了一眼銀子,這才點點頭︰「一言為定我這兒就有現成的筆墨紙硯,你立馬就可以寫下來」
凌慕白斟酌了一下,懸腕提筆,一氣呵成,寫完了,遞給那掌櫃的過目。
那掌櫃的一字一句仔細看了過去,末了點點頭︰「文采不錯。」當下也不廢話,就在後頭簽了自己的大名,又按了個手印。然後對著拿銀子的秀菱道︰「說話算數,銀子該給我了吧」
秀菱也沒心思捉弄他,直接把銀子往櫃台上一擱︰「銀子是你的了」拉了凌慕白就往外頭走。
兩人走在外頭,秀菱這才對凌慕白說︰「事實已經證明,凌慕天所謂的營業款被強盜搶劫了,實屬編造欺瞞。咱們應該怎麼對付他呢?」
哼,這凌慕天也太不要臉了吧?自個兒想獨吞分店的營業款,還捏造出這樣的謊話來糊弄她和凌慕白,真以為世上除了他聰明,別人都是傻子呢?
正好拿這事兒當把柄,逼著凌慕天離開仙姿分店了事不然留著他,總是個禍害秀菱便是這樣想的。
就听得凌慕白說︰「咱們雖是有了雜貨店掌櫃的證詞,要想完全讓凌慕天心服口服,只怕還沒有十成的把握。」
「那你打算怎麼辦?」秀菱烏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幾圈,忽然道︰「我懂你的意思了如果咱們能模清楚,凌慕天將分店的營業款弄去了哪里,找到了銀子的去向,怕是凌慕天再能言善辯,機巧百出,也開月兌不了他自己吧?」
凌慕白一翹大拇指︰‘聰明。你方才所說,也正是我心中所想。」
秀菱瞥了他一眼︰「你這是夸我呢?還是在夸你自個兒?」
凌慕白低頭一笑,又抬起頭來,用清亮的眼神看著秀菱︰「或者說,咱們倆是英雄所見略同;又或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秀菱白了他一眼︰「誰和你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剛說完了這句話,轉過臉又撲哧一聲笑了,說不出的嬌俏。
凌慕白怔怔地看著秀菱笑廧如花,只覺得心頭一熱,不由自主地伸過手來拉住秀菱的手。
秀菱被凌慕白的手牽著,只一會兒便甩開他,正色道︰「你還沒說呢,咱們到底用什麼法子,可以追查到分店營業款的下落呢?」
凌慕白嗯了一聲︰「是有點兒難。凌慕天絕不會藏在分店里,那樣的話,太容易露出馬腳來。不過咱們倒是可以詢問一下店里的伙計,也許可以套出點什麼來」
自從仙姿商行出了小李子陷害凌慕白的事件,在招人上面,凌慕白是小心又小心。象分店這次招的三個伙計,都是由凌慕白的舅舅介紹過來的,比較知根知底,用起來也就放心許多。
再一個是,凌慕白其實對凌慕天是有些信不過的,安插幾個自己挑選來的小伙計,經常了解一下分店的動向,自然安心些。
所以要讓這三個小伙計說實話,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凌慕白在那三個小伙計不當值時,分別找他們談了談。其中一個小伙計提供了一條信息,他遲疑地說︰「是前一陣子的事情了。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家伙,來分店尋凌管事。當時我還奇怪呢,一般進化妝品店的,不是姑娘就是婦人,這粗粗大大的男人進店的還真是不多。我心里頭直打鼓,就怕是來鬧事的因為那兩人看著,有點不象好人」
小伙計抬頭看了看凌慕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後來,我看見凌管事的臉一下子也變色了,連忙把那兩個大漢拉到一邊。我豎起耳朵,好不容易才听得一句,似乎是凌管事說,欠的銀子,過兩天就還再過了會子,那兩個大漢就大搖大擺地走了其中一個大漢,一邊走一邊嘟囔著,再不還錢啊,就要他好看」
這個小伙計的話,讓凌慕白一下子就有了方向。從他的話里頭分析得出,應該是凌慕天欠了什麼人的銀子,而這兩個大漢就是來追債的凌慕天很怕這兩個人,于是一口答應過幾日還錢
而過幾日,並未到發工錢的日子,卻發生了營業款被搶的事件。現在巳知,搶劫事件是假的,那麼把兩件事情聯系起來,便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凌慕白將店內的營業款,拿去還了債。
至于這個債是為著什麼欠下的,就不是凌慕白可以猜得出的了
秀菱听了凌慕白的調查結果,咬著嘴唇道︰「這麼說,咱們只要找到那兩個大漢一問,便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對吧?」
凌慕白嗯了一聲,有些為難地道︰「問題是,到哪里去找這兩個大漢呢?」
秀菱問道︰「你向那小伙計仔細打听了沒有?那兩個大漢有些什麼特征?這樣要尋起人來也好找啊」
凌慕白點點頭︰「說是一個耳垂上有一顆黑痣,痣上還有三根毛;另一個嘛,長了一對三角眼,眼珠子還有些斜視。」
秀菱笑起來︰「這小伙計還挺善于觀察的嘛難為他倒記得這樣清楚。既是有了異于他人的特征,想必找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凌慕白不相信地說︰「瞧你說得這樣輕飄飄的,這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找出兩個人來,並不比大海里頭撈一根針容易呢」
秀菱調皮地彎了彎嘴角︰「這個不用你操心啦反正我有法子找出這兩個人來就是」說著,就往外頭跑了。
其實憑秀菱,她當然找不出這兩個人。可是若是義氣堂的兄弟出面,也就是一句話兩句話的事情。
因為金偉曾經被紫膛臉綁架,靠著林生請出了義氣堂的人,一下子就把這件事情擺平了顧家也由此和義氣堂的人搭上了關系。土叔事後告知,只要顧家有事,便可以直接與某人聯系,倒不必一定要他本人親自出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