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初養成 154塵埃落定

作者 ︰ 暗夜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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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什麼?」不顧還有一堆身份顯赫的人在場,慕緋瑟旋風般沖到了氣喘吁吁的晏慶身前,疾聲問著︰「在哪兒丟的?」

「我和哥哥本來送他回麗潛殿的,突然有彌天大霧出現。」妖嬈少年臉色蒼白,像是受了傷,喘了幾口氣後,繼續說道︰「不過幾個呼吸,他就不見了。哥哥在他身上定了追蹤咒,正用秘法在找,我先來通個信。」

沒等少女再問什麼,黑貓突然支起身子,嗅了嗅晏慶身上的味道,離弦箭一般沖出了會客的大殿。

一看情況有異,慕緋瑟想也不想就跟在煤球身後跑了出去,順便扯起了還沒緩過氣來的少年。心急如焚的同時,她倒也沒忘關照疑似受了創的漂亮奴隸,銀綠色的光芒細細包裹著晏慶單薄的身子。

天魂宮來客們面面相覷,驚覺事情不對,一臉肅穆,緊隨少女而出。老皇帝皺眉,拍拍手,暗處突然出現一群黑衣人。他低聲叮囑著守護好早已集中安置在一起的皇室們,牙一咬,讓晏澄帶路,也追趕了過去。

沉寂三日,夜梓皓要有動作了麼?慕緋瑟暗暗焦心,發現煤球又恢復了黑豹的形態,光順的黑亮皮毛在風中根根呲立。

它戰意滿滿的模樣尚屬首次見到,那種恨不得生啖其血的情緒像是找到了生死大敵,令少女隱隱蹙眉。

煤球的目標果然是奔著東宮而去的,那里正一片兵荒馬亂。

突如其來的大霧嚇到了巡邏的禁衛軍,連幾日不見出殿的夜梓皓也被驚動了,陰陽怪氣地指揮著眾人幫忙尋找失去了蹤跡的慕家小少爺。

一見慕緋瑟來勢洶洶,太子卡住了她前進的腳步,先聲奪人地說著︰「緋瑟妹妹,鴻書可是在回麗潛殿的途中不見的,我也正在差人幫著尋找,你可千萬別又給我胡亂安置些罪名啊。」

打量了幾天不見的夜梓皓,少女驚覺他的氣色比之前還要差上幾分。雙頰凹陷,眼底泛血,枯槁得幾乎想不起他也曾經是美男子一名。

她沒工夫和那廝理論,直接繞開了想做攔路狗的太子,徑自找到了周身泛著細密土褐色光芒的晏宏。七絕門的追蹤之法在此刻全然失效,急得總是笑容滿面的男子滿頭大汗。

「主子,小少爺應該是被卷進那個我破不了的陣法中了。那個霧氣里,有類似的血腥之氣。」晏宏收功,愧色滿面。

看來那個神秘人的道行比他們想象得都要高深。慕緋瑟拍拍晏宏的肩頭,扭頭沉著臉對夜梓皓說道︰「殿下,事已至此,還要一錯再錯麼?」

夜梓皓置若罔聞,故作疑惑地反問著︰「你這又是說的什麼話?前幾日攪得我東宮不得安寧,今兒又來興師問罪,父皇器重你,也不能有恃無恐吧?怎麼說我也是堂堂大康太子,你未免太放肆了」

這廝倒打一耙的辯才倒是不錯,少女冷哼,正想出聲,就听得已經追上了他們的天魂宮來客喝道︰「邪氣皇宮中怎地有如此濃厚的邪氣出現?」

慕緋瑟頂多能分辨空氣中殘留的波動帶著淡淡血腥味,但修為高深的天魂宮三長老一來到此地,便極快認出了有違正道的邪惡氣息。

「陛下,老夫要徹查此地。」三長老面黑如鍋底,朝身後微喘的老皇帝說著,眼楮卻看向了那張緊繃的俏臉。

夜商正苦于無法查證失蹤孩童是否在此,爽利地同意了三長老的要求。只見夜梓皓臉色突變,嘴里嚷著︰「父皇,您莫非懷疑兒臣的地方有古怪?」

「清者自清,你慌什麼?朕已應了協助天魂宮眾位君人的調查,君無戲言,這點道理也不懂,你這些年的太子是白做的麼?」老皇帝連正眼都不屑給予,態度冷漠得仿佛那個人並非自己親生兒子一樣。

父子二人說話間,眾人就听得遠遠一聲長嘯,東宮的花園上空突然騰起了漫天血霧。

慕緋瑟和天魂宮幾人快步趕了過去,只見彪悍的黑豹全身騰起了黝黑的暗芒,戰意十足。

它的利爪按在地上,綠草茵茵的土地上赫然出現了極為規律的黑色波紋,遠遠看去,就如一朵盛放的葵花,艷麗而妖魅。

黑色能量正在集中攻擊著不知何時結出了一張血色蜘蛛網的假山,兩股力量扭打在一起,震出了圈圈余波。

「結陣」眼看血霧所過之處生機全無,三長老大手一揮,四人得命,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飛立于空中,統一的水藍色光芒宣泄而出。

一個碩大的藍色方柱兀地出現,將外圍眾人阻隔在外,也將那座有貓膩的假山和狂暴中的黑豹包裹其中。

血霧無法蔓延,極速撤回了蛛網中。有了外來助力,假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著,黑豹見狀,口中突然噴出了金光閃閃的光球,徑直砸向了蛛網最為薄弱的地方。

「啊」

異常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假山應聲崩塌,眾人眼前驀然出現了一池散著黑紅色煙霧的污水,里面浸泡著密密麻麻的赤身小童,個個面容呆滯。

污水旁站立著一個不高的血衣人,僅從衣著能辨出是個男子。他手里抓著個嚇得嚎啕大哭的男孩,正是失去了蹤跡的慕鴻書。

慕緋瑟本就因煤球被困在不知是何的陣法里心急不已,在看到慕家小少爺後更是急得想沖進去,卻被站在她身畔的三長老伸手攔住。

「莫急,你的寵物似乎是那個邪人的死敵,會出手制住他的。」慈眉善目的三長老和顏悅色地說著,並朝幾個正在施法的隨行者做了個手勢。陣法突變,內里的藍色光點凝成了道道水劍,懸而待發。

「君人,他手中有太多孩童,千萬別傷了那些孩子的性命。」少女見陣法陡然殺氣騰騰,連忙勸阻。

三長老點點頭,剛想說什麼,卻听到那個連容貌都看不清的男人桀桀笑著,聲音竟比宮中的太監們還尖細幾分。

「還是被你們這群礙事的人找到了想著趕緊吃下本仙的補藥,就缺這味藥引了,不料聞到了一股餿臭,果然是你們這些個自詡正道的虛偽魂師。」

血衣魂師的聲音比起在密室時,多了幾分戾氣,如指甲劃過玻璃般,刺耳之極。

他恨恨地掃過周遭一干人等,目光停留在低嘯的黑豹身上,嘖嘖說著︰「你還沒死啊?豹君,能逃過里應外合的攻擊,你還真是命大啊……本仙的蛛毒沒那麼好解,勉強使出殺招,逼得本仙現身了又如何?哈,不可一世的豹君現在竟然是那女人的寵物麼?」

輕蔑的態度讓煤球瞬間暴走,它的身子憑空消失在原地,等眾人再回過神來,它已經出現在了血衣魂師的身後。

可像是早就料到了它會有此攻擊,男人邪笑,如丟破布女圭女圭般將慕鴻書一甩,瞬即護住了他的背脊。

鋒利的豹爪急急收回,黑豹長尾一掃,想卷過那蠢女人掛心的孩子,慕家小少爺卻被男人以更快的速度扯回。泛著幽光的艷紅蛛絲從他口中噴出,目標直指身線流暢的矯健猛獸。

「嗷——」盡管躲過了大部分攻擊,但煤球還是不慎沾到了幾縷蛛絲,漂亮的黑色皮毛上立刻就被灼出了道道細痕。

近不得仇人身,黑豹怒極,周身黑芒涌動。見它狂意大作,血衣魂師不得已飛離所在之地,艷紅蛛絲在其身側如魔亂舞。

他拎起早已暈厥的慕鴻書,舉在身前,駭人的長舌從嘴里伸出,舌忝過男孩的臉頰,陰森說著︰「本仙的手不穩,別亂動心思想用水攻,就先給這個細皮女敕肉的小少爺收尸吧」

做出攻擊架勢的黑豹不知是礙于有人質在手,還是傷勢不輕,緩慢地移動到了浸泡著那些失蹤孩童的污水池邊。黑色氣旋陡然出現在污水池上空,頃刻間,便卷起了所有的孩子,飛快地朝血衣魂師反方向的陣法外甩去。

幾個天魂宮的魂師一直在關注著陣法內里的情況,極配合地閃裂開一條縫便于護送孩子們出去。在外面心急如焚的眾人忙不更迭地涌上前去,見孩子們似是中毒,卻尚有生機,連忙急救起來。

慕緋瑟因為目睹了打斗的過程,一面心驚著血衣魂師的詭異,一面憂心著慕鴻書和黑豹的安全。她自然知道煤球的投鼠忌器源于她對男孩的關切,可眼見著里面形勢危急,心亂如麻。

聞風而來的神佑天師與三長老攜手結出了治愈陣法,善毒的晏慶和精于陣法的晏宏也在少女示意下幫起了忙。

孩子們暫時無礙,卻讓夜商一時雙目圓睜。

「畜生你竟做出這等無良之事」

早早被人架住的夜梓皓被盛怒的老皇帝扇了無數記耳光,而那些惶恐的東宮妃嬪們慌亂地跪成一片,磕頭如搗蒜般求著夜商開恩。

亂糟糟的現場中,也有妃子未在求饒的行列,便是失魂落魄走近那個藍色方柱的慕清韻。她面如死灰地看著被妖怪男人擒在手中的慕鴻書,淚流不止。

「這就是你要強留鴻書的後果。好姐姐,無辜小生命換來的榮華富貴,你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麼?」斜睨著哥哥的同胞姐姐,慕緋瑟漠然出聲。她剛剛嘗試著想進入陣法,卻被彈了回來,心頭更是躁郁不堪。

「殿下說最遲初七他便能問鼎九五之尊,若是我不留下鴻書,會壞了他的大事。我根本不知他竟與這樣的邪惡之徒有牽連,更不知道鴻書會有危險。緋瑟,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慕清韻泣不成聲,梨花帶雨的模樣卻讓少女愈發冷然。初七麼?也就是今天?夜梓皓是想等這邪人邪法大成後,再次弒君奪位麼?

听血衣魂師所言,他似乎還未恢復功力。她從沒听說過魂師竟能口吐蛛絲,舌如蛇信,這究竟是什麼怪物?

正當她還在外面干著急時,慕鴻書胸前突然綻出了藍點盈盈,血衣魂師擒住他的手結出了厚厚的冰殼。

沒等邪人反應過來,慕家小少爺就被強大的沖力扯出了他的鉗制。黑豹見勢沖上前去,阻隔了那廝妄圖再抓住慕鴻書的舉動,利爪翻飛,逼得血衣魂師不得已全力應對起它的攻勢來。

一直沒了蹤跡的魄冰雀鑽出了慕鴻書的衣襟,身形驟然漲大,爪子鉗住男孩的胳膊,飛快地朝陣法外飛去。

伸手接住了面色慘白的孩子,慕緋瑟發現無雙的羽翅上盡是斑駁的灼痕,往日靈動的眼神也黯淡無光。探過慕家小少爺無礙後,少女心急如焚地將手覆在了無雙的身上,替它紓解著那駭人蛛絲所帶來的致命傷害。

方柱外忙得一團糟,里面卻打得如火如荼。沒了顧忌的黑豹火力全開,金色的光球準確地攻擊著儼然未曾恢復的邪人,急得血衣魂師哇哇怪叫。

「是慕緋瑟治好了你麼?慕少華那廢物,連閉魂草都給他了,還枉費本仙提供了另一個秘方給他,他竟奈何不了那該死的賤女人」血衣魂師怨毒地說著,閃過黑豹的攻擊後,仰天長嘯。

「這個破爛身體果然不經用」

話音未落,令眾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男人的頭顱突然爆裂開來,一團血球噴薄而出,不過是眨眼間,一只足有幾丈來高的巨型蜘蛛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它咧開了血盆大口,更為駭人的猩紅蛇信快速吞吐著,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嘯。「你們都給本仙去死」

陣法搖搖欲墜,別說發起攻擊,連維系都極為困難。四名飄立在空中的魂師手法飛快地催動著純水屬性陣法,大有將黑豹也一並抹殺的架勢。

慕緋瑟大驚,移開了還在為小藍鳥修復的手,高聲阻止道︰「各位,莫要傷了我的煤球」

女魂師冷哼,「此等妖魔現世,不借機斬殺,更待何時?」

眼看著陣法內再次凝出萬道水劍,無差別的攻擊不僅傷了嚇人的巨型蜘蛛,也劃得黑豹身上道道血痕,少女氣結,急中生智地想到了對付獸類的最佳法寶。

悠揚的笛聲響起,兀地掩蓋了一切喧囂。眾人都被奏笛的縴秀身影吸引,包括原本想再加大攻勢的四名魂師。

陣法內的攻擊停止了,傷痕累累的黑豹疲倦地深凝了少女一眼,轟然倒地。正是它的暈厥,笛聲轉而高亢嘹亮,夾雜著無限的怒火,集中攻向了也已是血跡斑斑的巨型蜘蛛。

偏重于精神催眠和命令的馭獸訣,施法者若是充滿殺意,之于飛禽走獸而言,無疑是一道催命符。本想借機掙月兌出陣法的怪物猛然發現它的能量被盡數壓制,連蛛絲都不能吐出。

「慕緋瑟,你就不想知道本仙為什麼要給慕少華閉魂草麼?你成為那個什麼破領主根本就是在送你上斷頭台,放了本仙,本仙就告訴你其中的隱秘你听見沒有?」

尖利的聲音換回的,是不曾間斷的笛聲陣陣,甚至連一個斷音都沒有出現。冷漠的黑眸掃過妄圖留命的怪物,慕緋瑟心里,只有對那個壞脾氣煤球的心疼。

她的人,她的物,幾時能輪得到別人來覬覦或迫害?

就在這時,與晏家兄弟的主奴契約產生了關鍵的作用。感應到無法言語的主子的信息傳遞,晏慶揚聲喊道︰「你們還不把主子的愛寵送出?」

察覺到慕緋瑟不加遮掩的煞氣,四名魂師不自禁地抖了一下,確定那怪物動彈不得後,慌忙卷起一道水流將黑豹送出了陣法之外。

「現在,動手一曲奏罷,就晚了」妖嬈少年氣急敗壞地吼著,全然不顧那是得罪不起的門派中人,一絲不苟地替少女主子傳達著指令。

明眼人不難看出她是在強行使用著超出了能力範圍的秘法,微顫的身子正無聲地說明著這一點。

如夢初醒,四人合力催動著陣法攻勢,一柄巨劍形成,貫穿了巨型蜘蛛的胸口。

「啊——慕緋瑟,你會後悔的」

回音陣陣,隨著巨劍的四分五裂,駭人的怪物被切割成無數塊,帶著不甘和咒怨,灰飛煙滅。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少女忍著胸口的氣血翻涌,收回虹光。她身子稍晃,落在了早已飛身趕至她身旁的晏澄懷里。

冰山侍衛難掩心疼,知道她關切那只受了傷的大功臣,順便也將縮回了黑貓模樣的煤球放到了她手中。

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結束了,眾人還回不過神。除了心無旁騖在挽救諸多孩童的神佑天師和天魂宮三長老,所有人都呆呆看著面無表情的少女。

她運著修復異能快速治療著煤球較重的幾個傷口,待它傷情穩定後,少女這才在力不從心的情況下停手。

美眸一掃,她在冰山侍衛的半擁中,步步逼近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的夜梓皓,眾人才驚覺還有一個罪魁禍首沒有解決。

「這就是你的倚仗麼,太子殿下?」慕緋瑟平淡地問著,倚在晏澄懷里也不覺有任何不妥,眼眸中已經不再帶有任何情緒。

「父皇,父皇,兒臣知錯了,求求您,念在兒臣是您的親生骨肉的份上,饒了兒臣吧」

根本不敢與少女對眼,夜梓皓惶然地喊著,看到老皇帝如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絕望之意涌上心頭。

「十六年前陷害毒殺五皇子,為掃除所謂後裔黨羽,殘害了諸多無辜。十六年後,伙同慕少華先毒害了慕天鶴,又將魔爪伸向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竟與妖魔為伍,迫害孩童。」

平板地敘述著夜梓皓的罪狀,有關他對她做過的,少女只字不提。頓了頓,她平靜地繼續說著︰「對你這樣的人,死都是恩賜。」

數百號人的現場,鴉雀無聲。沒有人會在這時質疑她說話的資格,若不是這位天命之人,他們所站的地界,只怕早已是戰火連連,虛無一片。

「夜梓皓,皇權對你而言,甚至比與朕的父子情意更為重要。女娃說的對啊,你喪盡天良,死不足惜。」

清矍的老皇帝滿目蒼涼,這副模樣反而讓夜梓皓瘋狂地笑了起來。

「父子情意?你跟我講過什麼父子情意?夜梓沐憑什麼連死了都要牢牢佔著你心目中好兒子的位置?父皇,我做再多努力,母妃的家族為你付出再多,我都抵不上那人半分一毫。你責難我人性皆失,你又何嘗不是為了穩固大局,默認了連你自己也不相信的叛逆罪名?」

夜梓皓的話像利刃一般,刀刀插在老皇帝心頭。瘋狂的男人嘶喊著︰「比起皇位,這種微不足道的親情算什麼什麼狗屁仙人那怪物分明說吞噬了童男童女後就會助我奪得大權的」

說及此處,夜梓皓仇恨地瞪視著他命中的克星,「慕緋瑟,你壞我大事一次不夠,還處處與我作對,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要毀了我大好前程我明明可以馬上就做皇帝的,我明明可以馬上就殺了你這賤人的為什麼」

慕緋瑟冷笑,不咸不淡地給著這個死性不改的男人最後一擊︰「你當那怪物真那麼好心麼?它所謂的幫你解毒,不過是將毒性轉移到了其他地方。最近日日縱情聲色,你就沒發現它在你身體里還添了點別的東西?你終究只會是個傀儡,皇位?扯線木偶也配有這等殊榮?」

譏誚的話語讓夜梓皓再也站不穩,他腳下一軟,不敢置信地反復喃喃自語著︰「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

已然不願再跟這個惡貫滿盈的男人對談,慕緋瑟錯雜地看了老皇帝一眼,輕聲問著︰「陛下,需要臣來動手麼?」

比起對芊黛娘親的母愛渴求,她似乎對父愛沒有過多渴望。談不上替父報仇,只當是為自己討個公道。

夜商出神地看著眼前嬌俏的少女,遙想著曾在他耳邊回響的那一聲聲爽朗的歡笑,伸手撫著她的頭,堅定地說著︰「這是我欠沐兒的,也是我欠兒媳和孫女的,一定要我親手解決」

又一次,老皇帝沒有在她跟前用九五之尊的自稱。沒有明說的話中,慕緋瑟感受到了那份煎熬著老皇帝整整十六年的痛苦。

默然,她微微垂下眼瞼,這場鬧劇,該塵埃落定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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