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爵端著盛漾著殷紅液體的玻璃杯,深邃鷹眸卻凝視著窗外的靜謐夜空,那幽深如潭的眸底,像是漾著某種異樣情愫,像是……在思念某人。
只不過,這段時間很短,他很快便回過神來,並敏銳的察覺到了來自她的注視,冷睨向她,劍眉微揚,唇角勾起一抹嘲意︰「看夠了嗎?」
「放心吧,本小姐絕不會窺覷你的美色,我只是想問你,房間里有沒有多余的被褥,現在是秋天,我可不想感冒。」郁暖心淡淡道。
「我好像忘了告訴你,我媽咪的心月復,也就是剛才你見過的那位張嬸,她夜里應該會來查房。」冷天爵看似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膀,才又接著道︰「被褥床單之類的,都是佣人每天上來換,房間里不會有這種東西。」
說罷,輕仰起頭,將杯中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連同眸底漾著的那抹情愫,一並褪去。
「你不會是說……讓我晚上和你睡在同一張床上吧?」郁暖心澄淨的眸子睨向他,一臉正色的道,高揚的下巴透著她獨有的驕傲,她答應嫁給他,可沒說要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這個……自然是隨你的便,只是不違反我們的契約條例,被我媽咪看出端睨就成,最後……也是我要告訴你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你還是趁早準備好‘處子血’,我媽咪明天可是要檢查的,老家人很傳統,非常在乎這個……」
「處子血?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郁暖心此時才注意到喜慶的大紅床單上,鋪著一塊白色,不由瞪大眼楮,怔愣當場,腫麼感覺像是回到了古代?
她還真不知道冷家的家規竟然如此嚴厲,媳婦一定要是處女,既然有這麼多要求,那簽定契約之前為什麼不提出來,難不成還讓她真的獻身不成?
她的強烈反應看在冷天爵眼里,無疑則認為她早就失了清白之身,他饒有興趣的盯著她驚詫的小臉,鄙夷譏諷的低沉嗓音從喉間緩緩逸出︰「腿上隨便劃點口子,要不了多少血。」
「憑什麼劃我的腿?這事兒是你之前沒說清楚,要劃也得腿你的腿--」郁暖心冷白他一眼,忿然不悅的道,接著從衣櫃里找出一套衣褲,朝浴室的方向走去,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泡個熱水澡,換下這身累贅的禮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