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酒店頂層,救護人員已經趕到,冷天爵看著被戴上氧氣套,抬上擔架的女人,整張臉鐵青一片,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從槍擊的方向和子彈深度看來,應該是對面一千米左右,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查理,卻正巧被折轉回來的郁暖心當了替罪羊。
郁暖心倒下的那一刻,整個會場亂成了一團,在安保人員的幫助下,晚宴會場的賓客已經井然有序的全部撤離。
「爵,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查理的臉上此刻也再無半點笑意,這件事情還是他疏忽了,因為他和冷天爵剛才坐著聊天的位置,給了敵人很好的暗殺機會。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她的安全,還有……你也必須盡快離開這里才是,估計那些人應該不會那麼容易罷手。」冷天爵深邃的鷹眸劃過一抹誨暗,冷冷的丟下一句,便跟著抬擔架的救護人員一齊離開。
聖安麗德愛醫院ICU病房外,隔著厚重的透明玻璃,冷天爵深邃幽暗的眸光落在郁暖心那張蒼白的小臉上,醫生說她暫時還未月兌離危險期,需要24小時全程監護觀察。
若是再望著那張臉,冷天爵感覺自己就要窒息了,他猛地轉過身體,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冷冽眸光倏地凝視向長廊上方的字母siveCareUnit(重癥加強護理病房),猶如千斤巨石壓在心頭。
這一回,恐怕不止是查理王子會心存愧疚,就連他也感覺像是欠了這個女人什麼似的,她可千萬不能死,若是她死了,他這一輩子恐怕也無法心安。
而就在這時,一位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從長廊的另一端走來,他手里抱著一束鮮花,走路的步伐很慢,寬大的黑色墨鏡幾乎蓋住了他一半的臉,唯一讓人看得清楚的便是那張剛毅的岑冷薄唇。
低沉穩重的腳步聲在這安靜的長廊顯得分外清晰,冷天爵側眸朝他望去,隔著墨鏡他看不見男人眸底的神色,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覺得這個男人一定也正望向自己,那種無形的強大氣場正一點點朝他逼近。
「請問這間病房里的是林雅惠小姐嗎?」
墨鏡男走到冷天爵面前停了下來,緩慢優雅摘下臉上的墨鏡,那對如子夜般難以捉模的深邃眼眸,對視上冷天爵的打量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