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童宏一個箭步上前,拉住童櫻的細女敕的手腕,就往門外拉。
童櫻眉頭一皺,順手扯住輪椅後面的椅背。
當然,青衣侍衛會穩住輪椅不讓它有任何移動,而童宏見狀,也不敢硬拉。
「還不快放開,跟我走。」童宏臉色鐵青,咬著牙低聲道。
「我不,爹會打我。嗚嗚嗚……」童櫻嘴一扁,就開始大顆大顆掉淚。
童櫻這一哭,倒把童宏哭傻了。
對于這個女兒,他沒有多少相處經驗,大多數時候,都扔她在府里自生自滅。
所以,現在看她掉眼淚,不知是該怒吼,還是該哄一下。
童櫻這一哭,讓其他人也很尷尬,很不知所措。
他們上去勸吧,好像各有各的難處和不自在;不勸吧,好像又顯得不通人情。
童宏思索了片刻,還是覺得要把強行把童櫻帶走,免得她繼續在這兒丟人現眼。
「……走!」童宏一手去掰童櫻握著輪椅的手指,一手試圖把她拉開。
他覺得這是一個很容易的事,畢竟,童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而且非常瘦。
可是,事實卻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他掰了半天,卻發現童櫻的手依然握得緊緊的。
「嗚嗚嗚……」童櫻輕聲嗚咽著,像一個可憐兮兮、受人欺負的小女孩。
「好了……」終于,風琉月開口了,「童大人,你先回去吧,等會兒我會派人把令千金毫發無傷送回去的。」
風琉月的語氣很淡,聲線平穩,話語里听不出喜怒。
童宏愣了一下,看向風琉月的眼神有一瞬的茫然和詫異,「……那個,靜王,這不妥吧?打擾您……」
「沒關系,我和令千金挺投緣的。」靜王淡淡看向童宏,微笑著道。
「……」童宏尷尬地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應對。
氣氛……
重新變得尷尬。
「好了,姑父,您回去吧,等會兒,如果表妹玩累了,我會派人送表妹回去的。」這次開口的,是文雅。
童宏看了看文雅,看了看沉默而神色不明的文仲良,看了看滿臉憤恨的文嬌,看了看神色溫和眼神堅定的風琉月,目光最後落向嗚咽著掉眼淚的童櫻……
童宏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靜王,文兄,小七自幼呆傻,如果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還請二位包涵。那麼,我就先告辭了。」童宏再次拱了拱手,懷著滿月復的忐忑向門外走去。
「謝謝爹。」童櫻歡天喜地地沖著童宏的背影喊了一聲,然後抹干眼淚,看向風琉月,嘴角咧開大大的笑容。
還真是個小孩子,立刻就雨後天晴了。風琉月暗自搖頭嘆息。
「靜王,老夫這次找您來,是想跟您談談小雅的婚事。」文仲良示意僕人放下茶點退下後,坐回主位,神色復雜地看了看一臉破涕為笑的童櫻,開口道。
「您知道,小雅再過幾個月就十七歲了,皇上也問過臣幾次,臣不知靜王的意思,所以一直沒敢答復聖上。」
文仲良向正北方恭敬地拱了拱手,然後望向神色溫和的風琉月,開門見山。
「不知靜王打算什麼時候娶小雅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