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知是不是皇甫嫣然有先見之明,竟然把一些重要的東西全都藏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後,把這些信息用藏寶地圖的方式繡到了童櫻小時候的肚兜上夾層里。
說來也巧,前段時間去風尚學院,因為是皇甫嫣然留下來的少數東西之一,所以,小菊才在收拾衣服的時候,給童櫻放到了包袱里。
而童櫻也是在前不久無意間知道這個秘密的。
憑著過目不忘的本領,童櫻很快就把地圖上的東西全都找出來了。
扯了一塊布,將所有的東西包成一個小包袱,童櫻轉身往外走。
唔……還有一些珠寶首飾之類的東西被府里的那些主子奴僕搶走了,也該是收回來的時候了。
「不孝女,你竟然還敢來這里拿東西?!」童櫻一出門,就看到童宏領著一批人呼啦啦進了嫣然院。
「小……小姐……」小菊嚇得縮著一團,躲到了童櫻身後。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小菊那凡事擋在童櫻前面的毛病已經改過來了,現在已經習慣了接受童櫻的保護。
童櫻掃了一群闖進來的眾人。
很好,該來的全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人夠全的。
不用她一個個去找了。
「為什麼不敢?!」童櫻表情不變,笑盈盈問道,「我娘留給我的東西,我拿走那是天經地義的。」
「放肆!」童宏瞪眼怒喝。
「什麼你娘的、你的?!在這童府,所有的東西都是屬于老爺的。」一個中年僕婦大聲道。
童櫻一眼掃去,發現是文秀珍的陪嫁丫鬟——王大姑。
這個人,貌似沒少欺負她這身體的正主兒。
對一個傻傻的小女娃,針扎火燙呼巴掌打板子罰跪……什麼都做過。
「不懂規矩的奴才,主子說話,有你插話的份兒嗎?!」童櫻手一揮,一個巴掌隔空打了過去。
眾人先是被童櫻的動作弄得一怔,覺得童櫻要放毒,于是下意識屏息。
可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哈哈,七小姐,你是欺負我王大姑沒見識,嚇唬我是吧。我即使是個奴才,那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就是夫人和老爺也以禮相待,你一個小輩……噗……」
說到這里,王大姑嘴一張,噴出一股黑血,然後軟軟向側邊的文秀珍倒去。
站在她前面的小丫頭一個躲避不及,被噴了一頭。
「桂花,桂花,你怎麼了?」文秀珍扶住王大姑,焦急地叫著她的閨名。
「小賤貨,你對桂花做了什麼?還不快拿解藥出來。今日桂花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你償命。」
見王大姑嘴里的黑血不停,文秀珍急了,新仇加上舊恨,也顧不了風度了,抬頭,一雙眼冒著毒火,大聲喝罵道。
「不是告訴她主子說話,不要插嘴嗎?現在毒發了,也怪不了別人。」童櫻臉上的笑容不變,輕聲慢語道。
「不過童大夫人,要解藥可以,把這麼些年來,你和你院里那些奴僕強佔我娘的東西,通通還回來,不然,就等著死吧。」
「逆女,你怎麼跟你母親說話呢?!你到底從哪里學的這些歪門邪道,還不快把解藥交出來?!」童宏鐵青著臉,指著童櫻的鼻子怒喝。
「……」童櫻淡淡瞟向童宏,「母親,在這世上,我只會稱呼一個人為母親,那就是我逝去的親娘。而她,不配!」
童櫻的食指遠遠地點向文秀珍的鼻尖。
這對文秀珍來說,是最大的侮辱。
「你……你這個沒有教養的東西,是誰給你膽子對我如此不敬的。老爺,這樣的逆女,留在童家,是我們童家的禍端啊。」罵完童櫻,文秀珍轉向童宏。
「逆女,你听著,今日你若拿出解藥,給王大姑解了毒,自己乖乖去祠堂跪著受罰,我便饒恕與你。你繼續若冥頑不靈,執迷不悟,那就滾出童家,從此與童家一刀兩斷,再沒半點關系。」童宏雙眼冒火,怒聲道。
「哦?!正好,我也覺得皇甫櫻這個名字比較好听。」童櫻淡淡勾唇一笑,然後轉向眾人,「怎麼樣,大家考慮的怎麼樣?一,把我娘的東西全都自覺交出來,我既往不咎;二,全隨王大姑躺著去,那些東西我自己動手找。」
童櫻笑得溫柔恬淡,緩緩掃向侍衛身後那些夫人、小姐、還有丫頭僕婦們。
眾人只覺得後背一寒,全都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躲開童櫻的目光,不自覺瞟向臉色鐵青、出氣多進氣少的王大姑。
「逆女,看來你是不識好歹了。來人,給我把這逆女亂棍打出去,她手中屬于童府的東西,全都留下。」童宏舉手,狠狠一揮。
一群如狼似虎的青衣侍衛上前,揮著手中的棒子就要像童櫻打來。
「小菊,跟著我。」童櫻牽起小菊的手,低聲說了一句,就化作一道輕煙,快速穿梭在眾人之間。
啊……哦……唔……
人群中,傳來一陣尖叫、低喊、悶哼聲,等眾人反應過來時,童櫻已經出了嫣然院。
在她身後,男男女女躺了一地,有的抱著斷腿,有的抱著鮮血淋淋的胳膊,有的口吐白沫,有的七竅流血……
除了童宏之外,就只有少數小丫頭、男僕和侍衛站著了。
這是因為他們和她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她決定放他們一馬。
她童櫻不是恩怨不分的人「三個時辰之內,把我娘的遺物送到風尚學院,否則,這一群人就等著殘廢吧。」童櫻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話,就風一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