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文雅听到自己身後傳來一個好似帶著笑意、卻冰寒入骨的聲音。
文雅轉頭,然後無聲地長大了嘴巴,看著童櫻的眼神,好像童櫻是什麼妖魔鬼怪似的,驚恐中帶著不可置信。
「我這個人呢,從來不會虧欠別人,別人給我多少,我就還多少。」童櫻一邊說,一邊抬手。
文雅刷地拔劍,然後瞪大眼緩緩癱在地上。
愚蠢的女人。童櫻冷笑。果然是沒調查好就對她下手了。難道不知道她更擅長的使毒嗎?
另一邊,文嬌也癱在了椅子上。
童櫻走近文雅,抬腳,嘴角我彎起一抹嗜血的笑,然後緩緩地踩在文雅握著劍的手上,緩緩碾動……
嘎巴……嘎巴……
屋子里響起讓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當啷啷……
文雅手中的劍掉滑出很遠。
童櫻抬眸,看著文雅忍痛的眼神和滿頭的薄汗,然後轉頭,看向文嬌驚恐的眼神。
童櫻無聲一笑,手臂一動,將文雅夾在肋下,然後走向文嬌,同樣夾在肋下,如夾著兩個死物般,窗戶掠出,除了文府,一路往靜王府而去。
我是不是該收個小弟呢,以後就不必干這種體力活了。或者加緊培養一下小菊?
童櫻一邊在夜色中飛掠,一邊一心二用,在心中嘀咕。
……
踢開小木屋的門。
童櫻將手臂下的兩個女人扔到地上,然後拿起茶壺,走向二人。
文雅好像猜到了童櫻要做什麼,目光中露出了驚恐和絕望。
文嬌只是狠狠地盯著童櫻,好像在警告她︰如果敢亂來,就要她好看。
童櫻冷冷勾唇,捏開文雅的嘴巴,提著茶壺,咕咚咕咚往里面灌。
文雅的眼神越發的絕望。
灌了大概半壺,童櫻轉向一旁的文嬌,看著文嬌驚恐的眼神,給她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捏開她的嘴巴,用同樣的方式把剩下的茶灌到了他們肚子里。
文嬌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無比,然後眼神開始渙散。
不錯,藥效很快。
童櫻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兩顆碧色的藥丸,看著眼神已經渙散的二人,冷冷地勾了勾唇,將藥喂進他們嘴里,讓他們可以動彈。
站起身,看著地底生物和其余五人。只見六人神情呆滯,維持著童櫻離時的姿勢。
地上,恢復行動能力的兩個女人像是軟體動物,緩緩地向那六人爬去。
「享受吧,滿足地上這兩個女人。」童櫻淡淡說完,就轉身往門外走去。
那六人中的是她的傀儡粉,在藥效消失之前,他們都會嚴格執行她的命令——滿足地上的那兩個女人。
而那藥效,有十二個時辰。
听著身後傳來的布料碎裂聲以及女人的喘息聲,童櫻勾了勾嘴角,合上門,走了出去。
這個樹林周圍的侍衛,應該是被調開了吧?
童櫻仰頭,看著枝葉間天上的那輪明月,暗暗道。
靖王府里,竟然有太子的人……
許貴?是那個帶她來這里的人?難道就不怕她告發?還是料定了她不會活著離開?!
伴著屋里傳來的此起彼伏的低吼和低吟,童櫻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靜王府,清風院。
童櫻緩緩地潛進院子,然後往主屋潛去。
屋里燈火通明,溫暖的燈光從窗戶投出來,童櫻站在窗前,听著里面的動靜。
里面很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月哥哥在干什麼呢?他睡了嗎?還是在看書?可是,為什麼連翻書聲都沒有呢?
童櫻站在窗前發了一會兒呆,身形不自覺放松,然後緩緩向大門走去。
他說過的,如果她想來,就從大門通報進來。
雖然沒有從大門通報,但是,她覺得,還是從門大方進去的好。
推開門,大廳里沒有人,辨認了一下方向,童櫻走向應該是通往臥室的門。
叩叩叩……
童櫻輕輕敲了三下。
「月哥哥,我進來了哦。」童櫻壓著聲音輕聲道。
門內一派安靜。
疑惑地努了努嘴,童櫻推開門,大喇喇往里走去。
一進門,是一個玉石屏風,童櫻繞過屏風,放眼一看,然後驚得嘴巴大張,然後,紅暈從她的耳根暈染,一直到她的臉頰……
屏風後,是一個大大的浴桶,里面盛著滿滿的水。
風琉月側對著她,坐在浴桶里,手臂搭在桶沿上,身體微微後仰,也靠在桶沿上,眼楮合著,神情安詳,一副正在熟睡的樣子……
童櫻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睡美男入浴圖……
男人光果的胸膛上,滾動著點點水珠,玉白色的皮膚因為泡了熱水的緣故,微微透著粉紅……
很瘦的身體,卻不顯得羸弱,肌肉在肌膚底下微微起伏。
童櫻覺得臉上發熱,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鼻孔——她覺得自己快要流鼻血了。
捂著鼻子看了很久,直到胸口發悶,童櫻才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放下捂著鼻子的右手,童櫻緩緩向浴桶里的風琉月走去。
緩緩蹲下-身,童櫻雙手搭在風琉月旁邊的浴桶邊緣上,然後將下巴放在手背上,側頭,近距離看著風琉月。
他的頭發很黑,像是墨玉,帶著漆黑的光澤;他的睫毛細細的,長長的,卷卷的;他的鼻子很挺,卻不顯凌厲,很溫和;他的嘴唇薄厚適中,是溫暖的橘紅色……
等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童櫻的嘴已經壓在了風琉月的嘴唇上。
感覺到了唇下的柔軟和溫暖,童櫻驚慌地睜大了眼楮,好像自己才是那個被偷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