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獸長得和馬相似,差別的是額前有一個螺旋角,全身如雪般白淨純潔,背上還有一雙如天使羽翼的白色翅膀。它是一種比較溫和的魔獸,貴為神獸卻不輕易傷人殺獸。但不巧的是凌夜兩人犯了它的忌諱。
當時,兩人剛巧遇到了一個小湖,如果是一個普通的湖沒什麼好奇怪的。奇怪的就是這個湖水很特別,居然有著濃郁的靈氣,清澈的湖水上飄著淡淡的霧氣。兩人忍不住上前喝了幾口,就是這幾口惹的禍啊……
喝了靈湖的水,只覺得神清氣爽,隱隱有一絲靈力進入體內。
卻在這時一道白光襲來,機警的兩人迅速一閃,險險躲過。向後一看,見一只獨角獸瑩潤的藍眸燃燒著炙熱的火焰,以看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目光瞪著他們。
獨角獸可以說是得天獨厚的魔獸,不僅血脈高貴,而且是森林的寵兒,它的氣息幾乎與自然融為一體,難怪二人不曾察覺它的靠近。
「啊!!你們竟偷喝我的聖水!」高分貝堪比海豚音的尖叫響起。
聲音刺耳,氣勢更強。神獸的威壓十分恐怖,兩個‘偷’喝水的家伙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什麼聖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喝了一點點湖水而已。」凌夜暗自運轉內力,減輕壓在身上的氣勢,皺著眉看著這只怒火中燒的獨角獸。
丫的,不就是喝了點水嗎,至于那麼小氣!再說這里也沒標著「已被佔」的記號,他們怎麼知道?傳言獨角獸性情溫和,聲音柔美,就這樣?
傳聞果然「不如」一見哪……
「湖水就是聖水!」獨角獸氣憤道,他們不知道他有潔癖嗎?骯髒的東西,將他的聖水玷污了!
如果凌夜他們知道獨角獸的想法,一定會內牛滿面。
靠,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只听說人有潔癖,還從未听說過魔獸也愛干淨的,好巧不巧他們剛好惹到了一只。
向來張狂的凌夜,只有她給人臉色,何時見到她看人臉色了?
「不知者無罪。我們喝都喝了,能怎麼辦?再說,也沒喝多少,何必那麼小氣,注意點神獸的形象氣質。」凌夜掏了掏耳朵。
對于別人不給自己好臉色,凌夜也不會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即便是她此時無法對抗的神獸。
「你……」溫和的脾性加上與世無爭的生活讓獨角獸啞口無言,不知道要如何應付凌夜的毒舌,額上的螺旋角閃閃發光,似乎再刺激一下就會爆炸。
听到氣質形象,趕緊挺了挺身子,用前蹄梳理了下潔白的毛發,擺出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神獸架式。
「如果沒事我們要走了。」看著有些抓狂的獨角獸說道,向歐陽清使了個眼角就要離開。
「站住!」
對于凌夜無視自己的神獸威嚴,獨角獸的偽裝再次破功,全身的神獸威壓欺上。
早有準備的兩人雖然仍感到一股懾人的威勢,但不會再像剛剛那樣窒息。
「你們是什麼魔獸,竟敢無視堂堂神獸的存在!我有讓你們離開嗎?你們犯的錯還沒懲罰呢!」
魔獸?
凌夜朝天翻了個白眼,作為神獸居然連人類都不認識,看來這只獨角獸不僅長得白,腦子也白,俗稱‘白痴’!
「白——大人,我們不是魔獸。」
「那你們是什麼東西?」長得那麼弱小白女敕的魔獸他從沒見過,原來不是魔獸呀。
「你又是什麼東西?」凌夜疑惑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楮,一臉的無辜迷茫。
「我不是東西。」獨角獸張口就答。
「撲哧!」
「哈哈哈……」
凌夜和歐陽清同時忍俊不禁,不給面子地大笑出聲,這只神獸真是小白啊。
「可惡!」獨角獸才明白被耍了,額上的電光 啪作響,一道閃電般的白光向凌夜劈來。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不對,你不是君子!也不是東西,那到底是什麼呢?」
見獨角獸惱羞成怒,不講道義先出手,凌夜嘴里念叨,腳自然地往後退了幾步,卻忘了後面就是湖泊,一腳踩空,撲通一聲,掉進水里。
「小夜兒!」歐陽清一急,想也不想就跟著跳下去。
「啊!」又一聲尖利的海豚音劃破天空,「我的聖水!」
白光一閃,獨角獸飛到湖邊,一雙藍眸穿透平靜無波的湖水,人呢?
……
「這里什麼都看不到,要往哪里走?」歐陽清郁悶地對著空氣說道,這回兒他連凌夜都看不見。
「跟著我。」
凌夜發現,經過一個月的歷練,她的靈識有了很大進步。一個月前,她只能用靈識探到十米之內的情況,且畫面模糊,現在卻能探到方圓百米的景象,而近處的地方看得很清楚,與在外界差不多。
通過靈識,見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處亮光,那里應該就是出口!
凌夜拉住歐陽清的手,快步朝光點走去。
一個月過去了,此時她有些迫不及待,心髒劇烈地跳動著,這種想要迫切見一個人的感受她還從來沒有過。
自從來到烈焰,她還未與小風兒分開過那麼久,每當靜下來的時候她都會想起那張笑得溫暖的俊臉以及那一聲聲清脆的「姐姐」。
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有沒有遇到危險?有沒有受傷?出來了沒有?……
向來冷情的凌夜此時心潮起伏,握著歐陽清的手不自覺的緊了幾分。
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歐陽清卻能感受到她的心意,小夜兒這麼急著出去,難道……她有了喜歡的人?
黑眸里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不由得反握住凌夜的縴細小手。
聖天學院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