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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會暗能又怎樣?我不想讓人別人知道不可以嗎?你凌夜可以隱忍那麼多年,為何我就不能夠保守這個秘密?」南宮雨沫咄咄逼人地反問道。
凌夜望著南宮雨沫的眼楮不由亮了幾分,這女人果然比凌雪那傻丫頭心機深多了,在這種時候還能臨危不亂,甚至是抓住有利于自己的證據來為自己辯駁,難怪能夠在世人面前偽裝二十年,不過這樣的敵人更不能留于人世,否則這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躲在背後咬你一口。
「呵呵,確實,沒人規定你一定要把自己的老底揭出來。但是,用暗能實在太少,每次偷襲我的人都是用暗能,你又剛好在場,這巧合未免巧過頭了吧?」
「暗能用得少也不是沒有,除了我之外肯定還有人會,你能肯定他們沒有隱藏?」南宮雨沫據理力爭。
「唔,還記得凌雪嗎?」凌夜勾著唇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南宮雨沫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故作鎮定道︰「她是凌家小姐,我當然知道。」
「你知道凌雪去哪里了嗎?」
「你做姐姐的應該比我清楚吧?」
凌夜不置可否,反而故作神秘地問道︰「我回來後曾經去找過她。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
臉上的笑容詭異而陰森,看得南宮雨沫渾身如篩子般顫抖。
听到她的問話,腦子轟鳴一響,仿佛爆炸了般,凌夜去找凌雪,發現了什麼?難道凌夜听到了自己和凌雪的對話?
「凌雪和某個女人說著曾經派殺手暗殺我的事,你知道那個可惡的女人是誰嗎?」
南宮月聞言震驚地瞪著南宮雨沫,難道雨沫曾和凌雪派人暗殺凌夜?
「我……我怎麼會知道!」南宮雨沫微顫著睫毛囁嚅道,雙手緊張地握成拳狀。
「我听那聲音和南宮小姐很像呢!」凌夜無辜地眨了眨眼楮,似乎對這件感到挺好奇的。
「凌夜,你不要誣蔑人!」
「誣蔑人?我誣蔑誰了?」凌夜諷刺地笑看著她。
南宮雨沫心一沉,發現自己竟落入了凌夜的圈套,不由得在心里暗罵凌夜。
「凌夜,你針對我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說得好像自己多有證據似的,你這是陷害!」
「哎,我可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怎麼會陷害別人呢?」凌夜一副受了大冤的表情,看得歐陽清等人嘴角狠抽,這女人太愛演了吧?
「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很巧?和凌雪對話的人也叫南宮雨沫,聲音也和南宮小姐一樣,讓我不懷疑你都不行了。」
凌夜惋惜地看著南宮雨沫,好似南宮雨沫得了什麼絕癥或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南宮雨沫听得臉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雙眸波濤洶涌。
嘴里干澀異常,翕動著唇瓣解釋道︰「無巧不成書,這個世界巧合的事確實很多。」
「南宮月,你說呢?」凌夜看向尤在驚愣中的南宮月。
南宮月想不相信都難,下意識的,他相信凌夜說的話。
何況凌夜沒必要陷害一個與她不相干的人,以她的驕傲根本不會去理會他們,他更是清楚凌夜對他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怎麼可能像南宮雨沫說的那樣——因嫉妒而懷恨在心。
「雨沫,你真的屢次傷害凌夜?」這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兒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心腸歹毒了?
「南宮哥哥,你怎可緊憑凌夜一面之詞而否定我呢?」南宮雨沫垂死掙扎地哭訴道。
「……」南宮月喉嚨一噎,不知作何回答。
「南宮雨沫,你就別再裝了,適度的柔弱會讓人憐惜,裝過頭了只會讓人覺得虛假惡心,你要什麼死法,我可以讓你選擇。看,我早就說過我是個純良之人了,連死法都讓你自行選擇。」
凌夜面色一冷,嘴里的調侃讓聞者不禁抖了三抖。
「南宮哥哥,救我!」南宮雨沫听了嚇得臉色發白,抓住南宮月的手臂求救道。
南宮月一怔,他沒想到凌夜竟要殺了南宮雨沫。
「凌夜,你……」
「若你是要求情就免了,我不會養虎為患的。」凌夜冷聲打斷他的話,陰森的氣息從她的身上迸發而出。
南宮雨沫登時大駭,抓著南宮月的手因為害怕而更加用勁,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不停地顫抖著。
「南宮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我!」
她根本感受不到凌夜的修為,能夠在密境中生存三年而毫發無傷,顯然是個高手,何況有個大陸第一天才在旁邊支持,她即使懂得光暗能量,也不可能會是他們的對手。
南宮月雙眉糾結地鎖著,為難地看看抓著他手臂的南宮雨沫,又看看一副不容置疑的凌夜。
見歐陽清悠然地站在一旁,立馬將希望放在他身上︰「清,你……」
「月,除了勸小夜兒這件事外,我都可以考慮。」歐陽清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出聲打斷他的話,也打斷了他的希望。
「南宮月,讓開。」凌夜不想傷及無辜,見兩人緊緊纏在一起,沉著嗓音命令道。
「南宮哥哥!」南宮雨沫水汪汪的大眼里閃著恐懼,身子更貼近南宮月。
「凌夜,你就饒了雨沫一次吧,她下次再也不會做如此糊涂的事了。」南宮月懷著希冀望著她。
「我再說一次,讓開!否則休怪刀劍無眼!」凌夜堅定地望著他。
南宮月猛然一震,凌夜的雙眼,黝黑明亮,深邃迷人,卻執著得可怕,無情得嚇人。
似乎他再不讓開,真的就會如她所言傷了他。
眼里閃過受傷的神色,難道他在她心中一點地位也沒有嗎?連朋友都不是?
「凌夜,我代雨沫承你一擊,可否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