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做了些什麼?
閉上眼楮都能想象得出她傷心離開時,她決絕的說出和他「一刀兩斷」的話來,她是真的對他絕望了吧?
如果他不曾懷疑過她,不曾得知這樣的真相,那麼俞詩妍這個女人會不會騙他一輩子!
只要一想到她已經變成了現在這樣,狄烈失望之余便是對她的心寒。
他曾以為,哪怕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騙他,設計他,但是俞詩妍,他這些年是怎麼寵她的,她都忘記了嗎?
「不!烈,你听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
俞詩妍慌了神,眼淚迅速的落下,她沒想到他會知道了這樣的真相,這怎麼可能呢?
「閉嘴!你給我呆在這里好好反醒反醒!」
在俞詩妍跪倒在地上抓著他的褲管苦苦哀求時,狄烈眼中盡是對她的唾棄和憎恨。
原來她也不例外,就連當年的俞一心都背叛過他,這個世上他還能相信誰呢?
「烈!我求求你!你听我解釋好不好?」
俞詩妍卑微的趴跪在地上去哀求,可是狄烈卻踢開了她,眼中已經沒有了看她的憐意,而是厭惡,俞詩妍拼命的去挽留,卻還是被他毫不留情的撇開了。
門被重重的關上,狄烈深吐出一口氣來,腳下的步子卻不知道該往哪里邁了。
喬末優離開之前說過,如果讓她離開,就不要再去找她了!
狄烈是何等高傲的男人,他不會放段去求一個女人回來!
可是心里有一塊地方揪著疼,為她的默默付出,為她的隱忍吞下所有委屈。
該死的女人!為什麼她是那麼輕易的就攪亂了他的心?
狄烈一拳砸向了對面的牆壁,她的手腕傷到了筋脈,也許這輩子都不能再彈鋼琴了,而他又對她做了些什麼?
坐在書房中,狄烈眼前一片煙霧,連霆走進來的時候都不曾發覺。
「烈少,這是瞿爺派來送過來的請柬,他讓你去參加!」
霆將一張方形的請柬放到了狄烈的面前,那是在游輪上舉行的,一年一度的豪賭聚會,聚集了各個國家的賭王,賭聖,瞿影涉黑多年,和道上不少人都打過交道,他每年都在受的邀請之列,只是今年,他卻讓狄烈參加了。
「都有哪些人去?」狄烈對賭博並不感興趣,但是他在想到有可能會去參加的北堂家族時,他就來了興趣。
「二少已經去了,還有厲少,黑手黨的雷恩殿下也在受邀之列!」
霆說的那些人當中,狄烈都有听聞,同屬太子黨的厲恆希厲少跟他還是生死之交,他掐滅了手中的雪茄,然後手指扣在那張請柬上,「我去!」
**********
游艇已經在海上行駛了一天一夜了,喬末優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里,只是這一天,她卻是過的非常開心的。
因為她見到了以前從未見過的美景,還喝了她從未喝過的美酒。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輝從天空中一瀉千里,金燦燦的灑在游艇上,喬末優就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攔桿,有點貪杯了。
北堂樞走過來從她手里抽走了杯子,一口喝掉了杯中剩下的紅酒,齒唇留香,還有她嘴里的味道。
「你就不怕喝醉了,我會對你做壞事?」北堂樞也蹲來與她平視,眼中流露出來的笑意卻是那麼的親切。
「你不會的!北堂樞!」
喬末優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可是她就是那麼篤定,或許北堂樞不是個好男人,甚至不是個正人君子,他喜歡佔她便宜,可是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看的出來,他不會勉強她。
「你是對我太放心了啊……喬末優!我也會忍不住的!」
不過他不著急,來日方長!而且今晚還有一場好戲要上演了!
「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北堂樞,如果你能彈出一首完美的曲子來,我就答應你一件事!」
喬末優晃著身子站了起來,然後原地轉了兩圈,她雙頰酡紅,似乎有了些醉意,那雙明亮的大眼更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看上去動人極了。
「那就一言為定!」
北堂樞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喬末優似乎明白了過來,想要補充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吶!先說好啊!不可以趁人之危!」
喬末優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指了指,她的身體後退著,因為她穿著長裙,腿下突然間被絆了一下,她的身體就直直的往後仰去了。
「小心——」
欄桿外就是波濤洶涌的江水,在游艇還以這麼快的速度行駛的時候,近距離的嗅到了那股咸濕的味道,喬末優還是害怕的。
北堂樞眼疾手快的上前攔腰抱住了她,兩雙眼楮靜靜的對視上時,北堂樞一低頭就在她櫻紅的唇上落下了輕輕一吻。
喬末優閃躲不及,又被他給得逞了,此時的醉意也已經完全清醒了。
北堂樞神態自若,非常愉悅的吹了聲口哨,然後就帶著喬末優進了船艙。
「這是什麼?」
看到他送來的禮盒時,喬末優有些納悶的問著。
「換上吧!今晚我們去個地方!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北堂樞也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西服,扎著領結,看樣子上去參加什麼重要的場合。
喬末優卻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上次她陪他去個慈善晚會,結果就被狄烈修理的很慘。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不是嗎?
換上北堂樞為她準備的裙子,也是一件白色的紗裙,蓬松的,層層疊疊的紗綴更襯的她清純可愛。
沒有化妝,喬末優就披著一頭直發,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她就挽著北堂樞的胳膊,然後上了另一艘足以容納下上萬人的超豪華游艇。
游艇上共有六層,每一層上都有保鏢站崗,而且游艇上的燈光非常的漂亮,浮光掠影,觥籌交錯,喬末優甚至感覺到有絲緊張,因為她看到的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而且大部分都是外國人。
「北堂樞……」喬末優有些猶豫的叫著他的名字,北堂樞那雙桃花眼對她眨了眨,然後安慰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只是玩個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