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雙手給我廢了!」
狄烈突然間變臉,讓那個女孩嚇的花容失色,連彈錯了幾個調子,然後一臉驚恐的跪到了他們求饒著,「烈少,悠悠哪里做錯了嗎?不要,不要廢我的手……」
她將自己的雙手藏到了自己的身後,可還是被兩個高大的男人拉了起來,然後抽出刀,想要廢去女孩的雙手。
喬末優連忙從狄烈的懷中退開,大叫了一聲,「住手!」
隨後,她又轉頭怒氣沖沖的看著狄烈,「你干什麼啊?」
動不動就動刀動槍,那麼喜歡見血,他就這麼不把人命看在眼里嗎?
「你不是不喜歡她彈琴嗎?」狄烈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好像做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一樣。
他本來只是想討她歡心的,可是現在她不開心,他當然要懲罰人了。
「難道就因為我不喜歡她彈琴,你就要廢掉人家的手了嗎?」喬末優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生氣,這種處理方式是這個男人一貫的作風,可是即使是為了討好她,他也不能這麼殘忍啊!
「狄烈,不要再打打殺殺的了!這樣的你,會讓我覺得很可怕!」
喬末優看著他的眼楮,他的眼底殺氣很重,她不知道她的話能不能讓他為她改變,可是她決定要留在他身邊,就要讓他不再過以前那種生活。
「可怕?喬末優!你是第一天才認識我嗎?」
狄烈的腦子里從小就被灌輸了唯有強者才能生存下來的思想,他想要活命就必須去和一堆野獸去搶食物,他身上的那些傷痕是怎麼來的,他經歷了怎樣的童年都是她無法想象的。
他必須變得強大才將將一切都踩在腳下,才能去掌控別人的命運,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她不會懂,他的世界是黑暗的,血腥的,如果她要做他的女人,就必須要接受這樣的他,而不是試圖去改變他。
兩人原本心情很好,可是因為這件事而鬧起了分歧,那個女孩的手沒有被廢,可還是被趕出了一號。
狄烈也很生氣,就算是他為了這個女人才發的火,她也不知道感激,不給他好臉色,只知道跟他置氣。
兩人一路無話的回到了別墅,剛一進去,佣人就跑過來告訴狄烈,俞詩妍下午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動了胎氣,現在正在床上躺著。
喬末優看到狄烈蹙起了眉頭,似乎是很不高興的樣子,她輕哼一聲然後越過他直接上了四樓。
狄烈看了一眼喬末優的背影,眼里陰沉的可怕,然後他上了二樓,去了俞詩妍的房間。
俞詩妍看到他的時候,剛止住的眼淚又落下來了,臉色蒼白,一臉受驚的樣子看的狄烈眉頭越皺越深。
「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保不住他了……」
俞詩妍拉著狄烈的手模向她的小月復,已經兩個多月了,卻還看不出什麼形狀。
狄烈的手掌貼在她的小月復上時好像運用了一股重力,似乎只要他一用力,他就能一掌掐死那個還未成形的小東西。
只是一瞬間,眼里的狠戾淡去,他松了手,然後拍著俞詩妍的臉,一臉陰狠的說道,「你給我好好的保住這個孩子,除了我,誰也不能動、他!明白嗎?」
狄烈似乎是拆穿了她是故意滑倒的意圖,話中的警告意味十足,讓俞詩妍也有些擔驚受怕了起來。
她點了點頭,原本蒼白的臉上更加的憔悴了。
從她的房里出來,狄烈就直接上了四樓,沒想到喬末優卻不在房間里。
他又往最頂樓看了一眼,然後走了上去,果真看到喬末優正坐在空曠的地磚上,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里的東西都已經被狄烈清空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好像潛意識里就是不想讓她覺得他在通過她而思念另一個女人。
她的手廢了之後,別墅里就沒有鋼琴了,可是狄烈卻經常听CD里播放出來的鋼琴曲。
喬末優在狄烈剛上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可是她沒有轉頭,保持著那樣的坐姿安安靜靜的樣子突然間就讓狄烈覺得心里有一處地方迅速的軟了下去。
「怎麼跑到這上面來了?」狄烈放了音樂,朝著喬末優伸出了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手上,他輕輕一用力,就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擁著她在整片空曠的,亮著地燈的平面的轉起了舞步。
「你的詩妍寶貝沒事吧?」
喬末優心里不是不吃味的,在她看來,狄烈一定是很在乎俞詩妍,所以連她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他也願意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吃醋了?」狄烈臉上終于有了一點笑容,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接下來要做什麼。
喬末優的不在意讓他很介意,現在看到她終于有了正常女人該有的反映,他心里一下子就覺得舒暢了。
「誰吃醋了!我知道她對來說有什麼意義!」
喬末優知道這個男人的心分成了好幾分,只有那麼一點點的位置是屬于她的。
俞詩妍是俞一心的妹妹,他心底最重視的女人的妹妹,就沖著這些年來他對俞詩妍的疼愛和寵溺,喬末優就知道她不應該再去做比較。
「狄烈我問你,如果俞一心沒死!你現在會怎麼做?」
喬末優的問題讓狄烈原本噙著笑的唇角又僵硬了起來,「你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還是給我找不痛快?這個如果不會存在!你也說過你不介意我和她的過去的!」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自己的心!狄烈……」
喬末優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狄烈打斷了,「行了,你不用再說了!我答應你的事我就一定會做到!這輩子我只會有你一個女人,這樣說你還不滿意嗎?」
狄烈放開了她,然後也中止了音樂,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就下了樓。
兩人又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