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她胸口的人,慢慢睜開眼楮,眼神幽暗如狂野里尋覓的孤狼,危險,孤獨,落寞,憂傷……
偌大的房間很安靜,床上相擁而眠的年輕男女,糾纏出一個曖昧而和諧的姿勢。
似乎就這樣下去,便能地老天荒一般。
兩張臉同樣都是那麼精致美好,勾勒出一副繾綣的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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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白綾悠悠醒來後,一睜眼,便瞧見一張放大的俊臉,嚇得心里咯 一下。
過了一會,緩過勁兒來,這才慢慢想起昨晚明夜死死抱著她不肯松開,然後……她實在沒辦法就只能睡在這兒了。
她看看明夜那纏再她身上的四肢,額頭一陣脹痛。
這家伙也真是,一個晚上都沒動一下啊,還是昨晚入睡時的那個姿勢。
白綾忽然想起一個特別重要的事,不行,現在得趁著明夜沒醒干淨走,不然等他醒了,該多尷尬。
雖然昨晚是他的不對,可昨夜他那是沒有意識之下,做出的舉動,所以不能怪他。
他們之間的身份太微妙,繼子繼母晚上睡在一張床上,還抱在一起這種事也忒……忒讓了說不出口了。
趁他沒醒,偷偷回房,然後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白綾一點點挪動身子,可是看見明夜的臉忍不住想知道他的燒有沒有退下去。
她想干脆出去前確定一下好了,好歹這也是她昨天照顧了一晚上的病號、
白綾伸出手小心翼翼貼到明夜額頭上,還好,溫度正常,已經退了。
可是她的手還沒有收回,明夜的眼楮卻突然睜開、
猶如黑夜里天空驟然出現的煙花,瞬間點亮了夜空,可也嚇得白綾渾身一哆嗦。
「那個……不是我故意睡這的,是昨夜你抱著我,不……讓我走的,你放心,我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