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蹙眉,掃過那張卡,額頭上三根黑線,他當著女人找他什麼事呢,竟然是拿著一張幾百年不用卡來找他‘算賬’。
楚樵瞥見明夜臉色陰沉,生怕他發飆,撿起地上的卡,幫忙解釋說︰
「夫人,這張卡是您自己凍結的,很早就不用了,不關……少爺的事。」
闌珊一听面子有點掛不住,耳根熱了熱。她哪能想到,這卡早就不能用了。
她清清嗓子,大有耍賴到底的樣子,今天是來要錢的,不給錢,不走。
「我……我現在哪還記得,錢都放在哪,我就差翻老鼠洞,只找到這張卡,。」
說完後站到明夜面前,伸出右手,相當理直氣壯地說︰「給錢。」
一點也沒有愧疚為剛才冤枉了明夜覺得愧疚。
即像個跟自己的丈夫要錢的妻子一樣,又像是女兒向父親撒嬌要零花錢,沒有覺得一點不好意思。
一屋子的人都嚇的不敢喘氣,誰見過有人敢這麼對明夜說話。
楚樵擦擦頭上冷汗,都見過孩子給父母要錢,如今第一次見到繼母給兒子要錢,他默默替闌珊在心里祈禱。
明夜臉上清清冷冷,狹長的眸子,幽深如深潭,看不見底,似乎包含了世間所有情緒,又好像只是一片黑色,什麼也沒有,你看不出怒,也看不出喜。他就那麼定定的看著闌珊。
闌珊以為他不打算給,有點急了,干脆將手中的包也扔到明夜身上。
「喂……明夜你到底給不給,我和你說今天你要不給我,我……我跟你沒完。」
撒潑耍賴是個每個女人與生俱來的。
闌珊現在算是豁出去了,反正都開了口,不從他身上刮點油水,太丟人了。
闌珊不知道此刻在明夜眼中,她那氣鼓鼓的模樣,竟帶著一股莫名嬌媚,像是被父親寵慣驕縱的小女兒,端是一種別樣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