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尹落宸身邊時,尹落宸道,「太過聰明,不是好事。」
「妾身只是按照約定,做妾身應該做的事。」
尹落宸冷哼了聲,沒再說什麼。
一個,一國之母該做的事,有這麼多嗎?
「可惜,今天是游玩不了了,能陪我去趟藥鋪嗎?」
「別以為你偏向我我就會默認你的存在,你始終是個罪人。」秘若雪的聲量不受控制地提高,一把甩掉冰洛的手,只是由于冰洛的話,無人敢再探個究竟。
「我是個罪人,但我不會連滅族之仇都不會報。」腳步依舊未變。
「你什麼意思?」秘若雪跟了上去。
「若你父母被冤,不該如此草率定罪,以他們王親國戚的身份,你認為會那麼草率地被滅門嗎?而且,若真的滅門,為何要留下你和你姐姐,他們不怕被報復嗎?只有一個可能,便是」
「夠了!」尹落宸大吼一句,「你,逾越了。」
「相公應該能猜得到,不便妾身說明,即使妾身說明了,妹妹也不會相信我,是吧?」她依然淡然自若。
「你不是要找藥鋪嗎?就在前面。」尹落宸的聲音明顯陰沉下來。
「相公沒忘了妾身的眼楮瞎了吧。」
尹落宸看向她,內心的怒氣硬是降了下來,「走吧。」牽起她的手,朝藥鋪走去。
冰洛長時間未從雪山出來,自然不習慣別人牽自己的手,如今心里更是反感,只得強硬將這感覺壓下去,略微咬牙。
這麼做,還不行嗎?他的底線到底在哪,為何她如此觸犯都,沒事呢?
男人,最討厭的不都是聰明的妻子嗎?
秘若雪看著他們,卻也只能跟著進去。
「你這里有多少舒心草,我都要了。」
藥鋪的掌櫃明顯驚住了,「這,姑娘是外來人吧,這舒心草只能在這食用,且」
「你倒挺老實的,不會作假。」冰洛道,聲音依舊冷淡,卻不由得佩服幾分,身為藥王,平時恨的自然是那些做假藥的人,當然,此刻尹落宸排在首位。
「多說無用,這些,夠了吧。」邊說著,冰洛從衣袖中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
「是是是,這就去拿。」作為生意人,自然不會嫌錢多,只是感嘆,如今世人肯準確服藥的不多了,這何嘗不是醫者之罪呢?
「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
「別忘了,妾身是什麼身份。」
「你沒忘便好。」
冰洛身子微微一顫,轉頭看向尹落宸,臉上浮出假笑,「怎敢忘記?」
「是麼?」
「自然。」
「那作為我的夫人,今晚你該睡哪?」
冰洛嘴唇剎那間煞白,略微咬了咬下唇,才使聲音不流露出恨意,「一切遵相公意願。」
另一邊,秘若雪的臉色好不到哪去,原本的不忍,此刻蕩然無存,並沒有說什麼,此時內心的恨和怨持續疊加著,等待它崩潰的那一日。
尹落宸也沒再開口,三人一時間就這麼沉寂下來,形成詭秘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