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淑華徹底陰暗下來,「哎呀,別那麼鑽牛角尖嘛,我們鳳舞人很豪爽的,看到俊男美女之類都會上去搭訕的。」
「是麼?你搭過幾個?」雲承的臉比她更加陰暗。
陰淑華則徹底被打進無底洞了,「額呵呵,計較這些干嘛嗎,哈哈。」
進入傻笑重復模式。
雲承無奈地嘆口氣,罌粟啊罌粟,你果然是我個人的罌粟,怎麼能讓我就這麼得沉迷下去,無法自拔?無限地縱容著你。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會如此迷戀你?
他直到如今才明白,他喜歡她天真無邪的笑容,並非是那個笑容,而是因為,這個笑容在她臉上,所以他喜歡,無藥可救地喜歡。
想要她停止傻笑,目前只有一個方法,雲承嘴角浮現出笑容,他終于可以做他五年來一直想的事了,吻他未來的新娘。
......
陰淑華听話地留在鳳允墨身邊,而雲承卻走了,以他的身份,怎能和他們一直呆在一起,況且,原本便說了,他要回雲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他們也沒有多留,畢竟有緣總會相見,天下沒有不散之宴席。
如今雨停了,他也該走了。
一個月後,他們早早地就回到了王宮,鳳允墨經常不在鳳舞待著,他在鳳舞本就是一個昏君形象,因此鳳舞有自己一套管理機制,他這位主人根本就不需要做什麼。
倒是鳳允墨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日落,只有重大事件時才回去,因此他在王都里有自己的一套別院,陰淑華暫時便住在那。
初一,是王家每月例行的家宴,席間,卻冷冷淡淡,明明是一家子,卻沒有什麼話可說。
慕容依連忙打破僵局,不停地問著一路上的趣事,秘若雪開心地跟她聊著,尹落宸偶爾插一兩句,冰洛只有在慕容依問她的情況下才回幾聲。
下一盤端上來的是麻辣錦鯉,而秘若雪聞了之後,立刻拿著手帕捂住口鼻,「什麼味啊,那麼臭。」
慕容依連忙挑起一塊肉放到鼻子前,「不會啊,沒有什麼異味。」繼而放在嘴巴里,肉入口即化,又帶著麻辣的後勁,十分爽口,「味道還不錯。」
「是麼?」秘若雪將信將疑地將手帕拿掉,那股已經被處理得很淡的腥味一經過她的鼻子,一股惡心感從胃里傳出,「快,拿走拿走,惡心。」惡心感的後果是,她將剛吃下的東西吐了出來。
「若雪,你怎麼了?我記得你對魚腥味不反感啊。」慕容依焦急地問著。
突然,一根絲線悄然纏上秘若雪的手腕,正是冰洛的天蠶絲,如白玉般的手指在絲線上輕彈,過了會絲線收回她的手腕,淡淡地吐出三個字,「懷孕了。」
這下,所有人的表情就精彩了。
尹落宸和冰洛最為淡定,仿佛這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
而慕容依的神色最為精彩,時憂時喜,視線在冰洛和秘若雪之間徘徊著,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