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被蛇咬的傷口,正是在手臂。
陰淑華反而笑道,「你怕我看到嗎?」
「那倒不是。」雲承伸出左手,撩開手臂,上面一定印記都沒有,潔白無瑕,很難想象這是一只男人的手,皮膚較之女的還要白皙。
「我想看右手。」
雲承卻將袖子拉下來,「免談。」低下頭,繼續挑這火堆。
陰淑華繼續盯著他,聲音竟然下降了幾個溫度,「雲承,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這本不應該從她口中出來的音色,此刻竟然從她的嘴巴里出現。
雲承繼續沉默,他明白,陰淑華這句話相當于對他下了最後一個通牒,如果此刻再不坦白,恐怕再也沒機會了。
淡淡吐出兩個字,「抱歉。」
「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她緊緊盯著他,他是在為他騙她說抱歉,還是在因為現在不能承認說抱歉?
雲承抬頭,白皙的手指繞到耳朵後面,勾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雖然已經八成確定雲承就是諾諾,但親眼看到,陰淑華還是忍不住張開了嘴巴。
雲承張開手臂抱過陰淑華,眼皮沉下,「抱歉,我騙了你。」
陰淑華搖搖頭,「換做我,我也會這麼做。」只是雲承更謹慎一點,他是打斗的時候露出真面目。
試想,如果他打架的時候用人皮面具,那麼對方只要將他臉上的面具摘下就知道他是誰了。
而若是他用真面目去打架,用面具生活著,那麼對方要找出他,總不可能檢查所有的人有沒有戴面具吧?
照成的後果就是,銀面來無影去無蹤。
陰淑華靠在他的懷里,「我剛才是說真的,能在臨死前看到你,你的真面目,是我最後的願望。」一只手,悄悄地纏上雲承的手,十指相扣。
雲承輕笑了聲,「有沒有人說你人格分裂?能分裂成這樣,也算是極品一個了。」
陰淑華瞪他,剛才溫和的氣質悄然不見,「我發現,其實你和雲承挺像的。」
雲承模了模自己的臉蛋,「哪像了?」
「嘴巴一樣賤!」
第一次,還不了口,雲承的臉很明顯黑了,「我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陰淑華輕笑不答。
雲承無奈,只得轉移話題,「你是怎麼發現的?」
陰淑華無辜地眨眨眼楮,「你對我的態度啊,那天之後突然變多了,別人不清楚我們之前是怎麼相處的,沒發現,我怎麼可能發現不了?換句話說,雲大少爺,面對我,你的情緒暴露得太快了。」
雲承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愕然,「我還以為是今天露出馬腳。」
「你這樣說也沒錯,今天之前,我只是以為你改性了,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你和諾諾有很多地方很相似。」
抱著她,雲承越來越覺得她是他的寶,如此睿智,果斷,善于觀察,跟之前的陰淑華差別很大,「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前後差別這麼大嗎?」然而,懷中的**輕輕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