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一進來,整個場面便熱鬧起來,被整個喜慶的場景的感染,冰洛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
眾人隨著新人的腳步吵吵囔囔地擠進大堂,卻有四人定在人流中,只是在遠處默默地祝福著。
各從兩邊向門口靠近,聚集在門口,司徒焱並沒有背起劍,而是把劍放在手上,「你說他們會放過今天這麼好的機會嗎?」
「興許他們就不來了,還是有事耽誤了。」玉笛同樣在手中把玩著,轉啊轉的。
「可惜啊可惜,有些人就是那麼不知趣。」鳳允霂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一拜天地。」的聲音響起。
忽然,四個人同時低頭,只能感覺用眼神快速交流了一下,剎那間散到人群中,隱隱之間形成正方形的包圍圈將雲承和陰淑華包圍里面。
雲承僅是眉眼一挑,卻依舊紋絲不動地接上剛才的動作。
「二,」
這個字剛出現,雲承便感到一股銳利之氣朝自己涌來,暗討這些人太沒耐心,他還以為他們要破壞最後一步,結果連第二個步驟都還沒完就忍不住了。
沒有多想,連阻擋的意思都沒有,任憑那鋒銳之氣直刺自己,卻連到都到不了只能消失,雲承心安理得地拜著天地。
緊接的是不斷起來的危機,如果每下都去擋的話,這親就不用成了。
在場的群眾可以說都見過大世面的,對這種刺殺根本見慣司空了,而且有幾大高手坐鎮在這,他們還怕什麼?
新郎官都心安理得地拜天地,他們還擔心什麼?且這個時候走掉無非會被人笑話,還是面子最重要。
于是這個天地就在這個詭異的場面,熱鬧的氣氛中終于禮成。
將所有找事的人都處理完,新娘送回洞房,便開始宴席。
冰洛四處掃了幾眼,一眼便瞄到主桌上那穿得一身白色的女子,靜靜地坐在那,低著頭,一句話都不開口。
在所有人的衣服都是明朗色調的情況下,她一身白衣不得不引人注目,且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在聊天,就她一個人靜悄悄地坐著。
竟然在主桌上,待會雲承過來的時候問問他就得了。
然而,耳朵十分靈敏的她卻听到了鄰桌兩位夫人的談話。
「哎喲,你看看,雲家那個啞女真是不懂事,在她佷子大喜的日子,怎麼還是這一身白衣啊。」
「嘖嘖,王夫人,您小點聲,這話可不能讓別人听了去,尤其是新郎官,誰不知道雲家的人把這大小姐供著呢?這麼大歲數了也沒舍得把她嫁出去。」
「喲,您不知道呢,听說這啞女年輕的時候跟過其他男人鬼混,珠胎暗結後來又流了,那男的不要她走了,她就回家一直待到現在。都懷過別人的孩子了,還有誰敢要她?」
「那可真是造孽啊!要是我,這種場合我可不敢出來,虧她有這個臉。」
「哎,不說了不說了,吃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