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蘆笙俊朗的臉龐泛著冷冽的冰霜,被劃過天際的閃電,映照的無比凶冷。
「你這個禽獸,放開我!!!」若夢咬牙切齒的掙扎著,手腳並用的踢打著身上面的這個瘋狂的男人。
如果她早知道自己千辛萬苦的找到他,結果竟然比五年前更難堪更痛苦,她絕對不會被自己的仇恨燻昏了心智,一步一步的走向另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
「禽獸?」他冷眼相對「那我今天就禽獸一次給你看看。」
一剎,他俯首逼近,修長有力的手指狠狠的掐住她的下顎,緊密的齒縫因為吃痛而微張,鄭蘆笙趁機而入,濃烈的酒精味夾雜著他口腔中淡淡的煙草喜氣席卷而來。
她劇烈顫抖,雙手被鄭蘆笙壓在頭頂,死死的掙扎,一串串滾燙羞恥的眼淚滑落,侵入白色的被單上,潤濕了一大片,她想起那個不堪而骯髒的夜晚,鄭蘆笙這麼做跟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掙扎中若夢的手指觸到了一個冰冷的硬物,她歪過頭一看,一個水杯赫然擺在床頭觸手可及的位置、
若夢抓起杯子,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的砸在了鄭蘆笙的腦袋上。
鮮血從頭頂順著發絲一滴滴落下來,砸在若夢嚇的蒼白的臉上,那微熱的感覺,都在向她證明這一切並不是夢。
「你……哈哈哈哈……」蘆笙楞了楞,用手指蘸了點若夢臉上的血,放到唇邊嘗了嘗,便大笑起來。
那個笑聲並不瘋狂,而是一種悲戚到骨子里的笑聲,笑到若夢的心口也開始疼了起來。
若夢捂住嘴巴,從他身下爬下了床,步履闌珊的向後倒退,她不忍再看,打開門,瘋狂的朝樓下跑去,狂涌的淚水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止不住。
泛著青白的天際,美麗的濱河路上已經有些晨練的人影,都紛紛驚愕的回頭看著這個失魂落魄的奇怪姑娘。
若夢一直跑到再也沒力氣的時候才停下來,頭腦一片空白,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上只穿著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