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女人充滿火藥味的靜默片刻,對視良久,見兩個女人都不肯退讓,皇儀冽眉頭一皺,本來後宮女人間無傷大雅的爭斗他有時也挺玩味的,但如果發生在面前兩個女子身上他似乎又很不願意看到,遂命令道,「靈兒,還不快給夫人求饒。」
這話听在凌雅風耳里心猛的涼了半截,呵,可笑,真可笑。
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居然自不量力的想要與他最愛的女人爭。
是自己傻才會相信他片刻的柔情,還以為自己在他心中或多或少有些位置,可如今才認清那位置前提就是不能沾到眼前這個他最愛的女人,是的,為了眼前這個女人他連自己的骨肉都可以不要,自己又算什麼呢?
心有些痛,沉沉的壓得出不了氣。
看來自己還是放不開,放不開與其它女人共同分享,放不開自己並不是那個唯一,放不開比他付出更多。
還好,慶幸沉陷得尚早,不到無可自拔的地步,不是只屬于自己的終究不能去奢想。
想開了,凌雅風口氣也淡了下來,姿態矮了半分,「姐姐,是我沒管教好丫頭,在這向你賠理了,請你千萬別責怪她。」
說完雖然心痛卻還是要命令靈兒,「靈兒,還不快向姐姐賠罪。」
只見靈兒低下頭不住的磕起響頭,磕得前額一片紅腫,容惜柔仍舊陰著臉不說話,看樣子是氣還沒消,這氣也許並不只針對靈兒。
皇儀冽本來還想從中調解,不料凌雅風卻先行退讓,只是她低垂著頭不再言語,看不清她此時的面情。
料想她定是心痛丫頭的,所以皇儀冽開口發話了,「好了,別磕了,起來吧,以後注意些。」此事就算了了。
凌雅風扶起靈兒頭也不抬的朝著他們兩人「謝老爺姐姐開恩。」
然後堅決不回頭的向馬車走去,看她離去,皇儀冽有些心悸,因為從那豎直的背影里他看到那顆本已有些融化的稜角再度冰封堅硬。
看著她的身影上了馬車然後入內再也看不見,皇儀冽口氣不佳的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宮女氣焰如此囂張。」
容惜柔一听,心氣也是止不住往上冒,「老爺,你若是心疼大可追上去,惜柔決不怪你,小月,咱們走。」說完在小月的隨從下也登上馬車。
看著兩輛馬車,皇儀冽第一次感到力不從心。
「夫人,你不必為了靈兒和大夫人鬧僵的,這樣對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