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數日子,已經十天過去,鄉親們的臉上已經釋放出笑容,凌雅風懸吊的一顆心這才總算放平,可能是由于前些天的過度疲勞和緊張,一但放松下來,凌雅風整個人就像虛月兌般直直往後倒,所幸皇儀冽及時接住,可是她卻又一次暈倒在他懷里。
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女人,皇儀冽輕輕嘆氣,揚起手輕撫她柔美的面部弧線,恐怕她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不會忤逆自己吧。
幸好她只是由于疲勞過度導致暈眩,像她那麼大強度的照顧病患,就連男人都會吃不消,卻從沒听她叫過一聲苦,而且面對每一人嘴角都是一抹溫心的笑,這幾天,她悉心的替傷者敷藥換藥,喂飯送湯,本來對朝延頗的怨言的鄉民在她精心的照料下民心已經逐漸回攏,不可否認,以她為代表的皇室留在百姓心中的是和藹親民的形象。
可是,為何每次對自己她卻不冷不熱呢?他很確信在她眼中的確是有自己的影子的,可是那影子卻越來越淡,有時她的冷淡讓自己抓狂,這些天她仿佛眼里完全沒有他的映象,晚上月已高升她才回到驛站然後倒頭就睡,早上天不見亮就已經消失不見,他不要她漠視自己的存在,好幾次他都想直接沖到救濟站把她綁回來,可看到她巧笑倩兮面對眾鄉親他又遲疑了。
那笑是那麼真實,那麼自然,所以他還是妥協了,她正做著自己開心的事,自己若冒然前去打斷只怕會徒增她的不快,看著她柔美緋紅的小臉,突然懷念起那個嫵媚嬌羞的月下,懷念那個唇帶留香的吻,輕笑一聲,曾幾何時身為天子的自己會這麼優柔寡斷,躊躇不前?
輕輕抱起她身子往床內側移了移,皇儀冽傾身躺了下去,掬起佳人的幾縷秀發把玩,烏黑清亮,發香裊繞醉人心澗,沒有其它妃子濃郁的香精,卻有屬于她的獨特清新,這縷香寧靜,悠遠,淡雅,嫻靜,聞著聞著,皇儀冽也漸漸安穩入眠。
是什麼東西壓著自己?凌雅風覺得胸口被一物體壓制,有些沉重,想要翻身試圖擺月兌這股重力,可覺得身體被人緊緊捆住動彈不得,這是怎麼回事?
不得已睜開雙眼想要看個明白,可印入眼幕的是皇儀冽放大的俊臉,還有他深情帶笑的墨瞳。
靜默半刻後,終于後知後覺的凌雅風張大嘴巴想要尖叫,不料卻被皇儀冽搶先一步以吻封緘。
這一吻猶如天雷地火,本來皇儀冽的正澎湃燃燒,此刻她驚惶失措的模樣如同受驚的小兔更加誘人犯罪,于是,他加深這個淺嘗輒止的吻,直探她幽口內的蜜液。
情亂之下,凌雅風忽的抬手重重朝他臉上拍去,「叭」,拍打余音在室內久久環繞,看著自己泛紅酥麻的掌心,凌雅風茫茫無知失去了思考和說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