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一輪滿月,凌雅風悲涼落寞,快一年了,哀傷就似一張巨大的網籠罩著她,又想起同一月幕的家人,展風的影映也清晰可辨,還是那麼灼灼生輝的眉眼。
唉!惆悵一聲,孤獨真是一味非常折人的病毒,那深入骨髓的空虛容易滋生墜落,容易暗長放縱,越是孤單越是懷念被人寵愛的幸福,原因如此嗎?所以才會莫名想要他的呵護?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不知道為了什麼,憂愁它圍繞著我,我每天都在祈禱,快趕走愛的寂寞,那天起,你對我說,永遠的愛著我,千言和萬語隨浮雲掠過。」
情到悲時,凌雅風吟唱起這曲千言萬語,曲調婉轉悠揚,哀怨飄渺,讓聞者無不跟著糾結,皇儀冽步入園內就聞到滿腔愁楚。
「原來妹妹也在啊?」容惜柔一臉假笑倚在皇儀冽身側,被打斷思愁的凌雅風抬起一張驚慌的小臉,為何此時他們會出現?剛才自己的情緒被他所見?
月色下他還是那麼冷傲清遠的氣質,還是那麼深邃俊逸的帥氣,為何不見他時心會疼,見了後心也會疼?
鎮靜片刻,凌雅風神態自若的向兩人傾身請安,「皇上,容貴妃」。
她身著一襲絹白長裙,外衫是薄如蟬翼的水藍色絲紗,寬大的花邊水袖垂擺于腰際,在柔和朦朧的月色之下,她如同一顆被淡藍薄霧裊繞的珍珠,璀璨亮白,典雅雋妙。
看著眼前月光仙子般的佳人,皇儀冽屏聲靜氣,眼色卻如烈焰般滾燙。
看到這里,容惜柔不樂意了,只見她步態優雅的走上前拉起凌雅風的手,「妹妹,這晚間風大,你可要多留神自己的身體,我與皇上也是閑瑕無事四處走走,要不妹妹與我們一起可好?」
她當然是不希望凌雅風進來摻合的,她會這麼說也知道凌雅風斷不會答應,果然,凌雅風淡淡一笑,「有勞姐姐掛心,妹妹也覺得有些冷意正要回房,就不打擾皇上與姐姐了。」
說完凌雅風朝著皇儀冽和容惜柔頷首做別反身離去,不用回頭凌雅風也能感覺一道灼熱的目光追隨,只是她不想多做猜測與奢想,如今就連自己的心緒也是剪不斷理還亂又何必再添煩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