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是無眠的,三個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也各自有各自的心境,奈何情字當頭傷滿懷。
鎮上的災害總算平安渡過,災後重建也在加緊平穩中進行,從朝庭調派了一些人手對鎮上官員重新換血之後,他們一行人也在十天之後重新上路。
再次坐上馬車,忽然涌現一股莫名的抵觸情緒,放眼看著豪華的車內,如同一只被囚禁的鳥雀,凌雅風心情也仿佛低空掠過,好在靈兒一路上嘰嘰喳喳說鬧不停,這才慢慢將她愁緒沖淡。
馬車徐徐前進有半天光景之後,她們到了下一個鎮集,一下馬車鼻端就傳來縷縷焚香味,似乎依稀還能听到山頂木魚沉重敲打的聲音。凌雅風默默打量眼前斜斜的長梯,那彎曲的山路隱隱約約,時現時斷,為何停留此處?
見她迷惑不解,張德子軀身來到她跟前,「夫人,我們這是要去燒香祈福。」
燒香祈福?望著被雲煙拂繞的山間深處,凌雅風暗自一撇嘴,這麼幼稚的形為恐怕又是出自某一女人所想吧。
算了,既來之就權當游山了,這樣想著便和靈兒又閑話常識起來,而那廂只見容惜柔體態多姿的踏下馬車,舉手投足間嫵媚撩人。
由于山路崎嶇,因此他們必須步行上山,過路行人見到猶如畫中人物般的他們,都莫不駐足觀看,眼光流連。
山間空氣清幽迷香,陽光傾泄在重重疊疊的樹葉之上,泛著迷離的光點,凌雅風心情極好,爬山是她比較中意的運動之一,從高處一望而下的壯闊氣勢可以一掃心意擁堵的陰霾,這好像是曾經某人說的。
凌雅風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時不時回頭鄙夷的看著一副柔弱模樣的容惜柔,不用展現那麼脆弱的病態之美吧,自己才不會和她搶哩,不過看皇儀冽慎重保護她的姿態凌雅風心中還是難免些些泛苦。
為了不再給自己添堵,凌雅風扭頭不再看他們,于是她快樂的跑到山道旁,看著眼下層層的綠浪,仰望遠方的山巒疊石,一切的壓抑好像真的變得渺小如塵。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啊~~~~~~~~」
本來眾人听她前一句還覺得她文風雅致,心境高遠,可接下來她的一聲鬼吼又讓眾人差點跪跌。
張德子本站在樹蔭下乘涼,可剛才她那一聲震驚四座的吶喊把他嚇得不輕,到現在這小心肝還「噗 ,噗 」跳得厲害,這二夫人做人真是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