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堅定的信念讓凌雅風默然,于是乎,我們的凌雅風拿人手軟,半推半就的來到張德子房前。
為什麼是張德子而不是皇儀冽呢?因為她可沒膽直接在容惜柔面前替二小姐說媒拉緣。
昏暗的牆角下,凌雅風左顧右盼,然後拉低張德子一起蹲下,「張管家,你去稟報老爺,就說有人在‘柳池’等他,這是地圖。」
說著凌雅風就從懷里模出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沒辦法,誰讓她來的時候緊張得手心不停冒汗,捏著的紙團已經被汗漬浸濕,最後怕把字跡模糊了,只得小心存放于衣兜內。
張德子攤開手中的紙,看著一臉做賊東張西望的凌雅風,了然于胸,笑笑將紙團收好,「夫人,放心,小的這就去辦。」
這二夫人還想月下偷情,嘖嘖,真是越來越有情調了。
青青河畔草,郁郁園中柳,皇儀冽借著月色踏步而至。
听聞張德子說她約自己到「柳園」一敘自己心里還有幾分竊喜,看來對她就只能用強攻的手段。
舉頭張望,不見佳人影蹤,她又在玩什麼把戲?想到她鬼靈精怪的慧狤模樣皇儀冽忍不住笑了。
不多久便听聞有輕微腳步聲,莫非她來了?皇儀冽眉目傳情尋聲看去,突然揚起的笑斗然凍結。
月色揚起夢幻的漣漪,一束花蕾幽香,來人鬢雲欲度香腮雪,艷冶柔媚之極。一弧弦月反倒成了她的陪襯,行走間裊裊娜娜,步履輕盈。
她是何人?
從最初的驚艷中冷靜下來,皇儀冽有些不悅女子的突然打擾,這可是他與凌雅風的第一個月夜,不過此地又不是自己家,所以他也只得無奈的轉身,打算自己去凌雅風的住處拉她出來再另尋一處幽靜之所。
于是他撫弄一下衣衫,不曾想過與女子接觸轉身離去。
沒走兩步卻被女子止住,「偟公子請留步。」
嗯?皇儀冽不解的回頭與之對視,女子見他停步,盈盈深情的來到他面前。
待她走近皇儀冽才看清,方才遠觀只覺女子朦朧迷幻,有不真實的瀲瀲弄月之美,可近看卻玉顏艷堪春紅。
的確人間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