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風漫無目的,渾渾噩噩的跑著,發絲在她身後拖拉出飛揚的線條,跑了多遠她不清楚,跑了多久她記不得,她只一心想要離開那里,離開有他的氣息,離開有他的溫度,離開有他的心!
來到一條碧河邊,煦日的光彩懶懶洋洋的瀉在波面之上,看上去金光瀲瀲,河面正律動著點點波瀾。
凌雅風看得出神心卻如被冰雪覆蓋,他冷漠無情的眼神就是一把利劍,傷得她體無完膚。
看著眼前波動的河面,凌雅風悲從心來,既然在我心里種下漣漪又為何要將它停息?
莫怪我不肯付出,而是付出的代價太大!
這樣想著,凌雅風跑到河邊,掬起河水是拼命往臉上潑,像發泄又像是清醒,動作近乎瘋狂。
靈兒氣喘吁吁跑上來就看到主子這自虐的一幕,眼淚奪眶而出,急急抓住凌雅風的手,「主子,你別啊!」
臉上滿是水,涼涼的也咸咸的,凌雅風目光呆滯的看著靈兒,過了半拍才勉強掛了一抹笑,「傻靈兒,別哭,你看我都沒哭。」說完胡亂的抹一下臉,粗魯的將臉上的水全部抹淨,仿佛一切不曾發生。
靈兒只是哭得嗚咽,不住搖頭。
風冷得有些悲涼,吹奏的旋律也有些孤寂。
河水被風翻閱得層層疊疊,可凌雅風卻心如止水。看著眼前寧靜柔和的美景,凌雅風波瀾不驚的說,「靈兒,你回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有些心情是需要沉澱才能更加清晰透徹。
靈兒卻以為主子是想支開自己做傻事,急急開口「主子,還是我陪你吧。」
凌雅風從河面收回目光轉向她,悲戚的笑笑,「你是覺得你家主子可憐是吧?」
「啊,不,不,不。」雖然是這麼想的,可靈兒不敢這麼說。
故意板起臉色,凌雅風冷冷說道,「靈兒,是不是現在連你也不听我的話。」
「不是的。」靈兒急了,直擺手,她的心永遠會和主子一起,不管主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