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赫新清眸朦朧,不知是猶沉醉在剛才的欲惑中還是為他的話所迷離,任由他牽起自己的手,步上階梯,站于高台,擁著坐于他右側,這一切仿若踩在雲彩中虛幻。
節目仍然繼續,皇儀冽懷擁美人,品著瓊漿,好不愜意,而底下的妃嬪眼神卻燃著熊熊火焰,扭曲的忌妒啃噬她們,那個女人很是礙眼啦!
面對納蘭赫新容惜柔倒也神色自若,真正做到心胸開闊,有容之風,但眾人卻不知她此時心間卻翻騰倒海。
好你個凌雅風,本宮真是小看你了,皇上縱是多情卻從無表現得如此激切,況且還是在大廳之上。
與皇帝青梅竹馬二十多年,她可以從皇帝波瀾不驚的聲線中確定皇上對納蘭赫新並非有意,那麼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你嗎?將眾人視線轉移到納蘭赫新身上,從而替你護航。
眼神幽幽望著皇帝神采奕奕的俊臉,皇帝哥哥,為了她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啦,只是這樣,叫惜柔好生忌妒這該怎麼辦呢?忌妒會滋長仇恨,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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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從指尖縫隙中滲透進來,溫柔的在臉上流淌。
凌雅風笑著將眼楮睜開,昨晚她做了一個好夢,夢中有她,有皇帝,還有他們的兒子,一家三口到「愛琴海」旅游,海面碧波微漾,金色的光影在海面騰升出一種夢幻的美感,白色的甲板上她倚桿而望,他寬闊結實的環抱將圍在其中。
真是一個好夢啊。
凌雅風坐在床上,忽然覺得前塵仿若雲煙,究竟是現在的自己是真實的還是以前的?
她分不清了,每當空寂之時她甚至懷疑自己以前是否存在過,展風就像是一個遙遠的夢,留不住抓不著,她現在唯一實實在在能感受到的就是皇帝的溫柔,也許這樣也不錯。
神清氣爽洗浴完畢,凌雅風拿出紙張,記錄下自己的心情,這是她最近打發時間想到的,寫寫日記,里面有她愁苦的傾訴,有她多情的期盼,更有她荒涼的等待。
笑,在她嘴角綻放,如盛開的百合,清新淡雅,筆尖行走處,一同留下璀璨生花的情愫。
兩個丫頭站在主子身則,一個默默磨墨,一個端茶送水,不言不語,只是眼波交流時露出的黯然憂心叫人揪緊眉梢。
「你們兩人今天怎麼這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