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同時點頭,這簡直就是太有必要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好吧,小紅,你回宮去替我拿些上好的補品過來。」
說到底容惜柔並沒有像其它嬪妃一樣尖酸苛薄自己,反而總是笑臉相迎,在宮外也沒對自己太過分,這樣的人就算想要討厭也討厭不起來啊。
在等待小紅的空閑,凌雅風腦海閃動著待會兒見面的場景,反復練習遣詞造句,不斷臆想自己該做的肢體語言,一句話,她可不想輸,不管是內涵或是風範上。
這時,一陣哭聲驚擾了她。
「公公別打了,小奴知錯了,啊,別打了。」一個宮女哭哭啼啼跪在地上閃躲,在她跟前站著的是一位看樣子像是某個主事房的總管太監。
「這次你闖下這麼大的禍,看我不教訓你。」說完,太監又是一陣狠重密麻的拂塵把手抽打。
把手毫不留情,結結實實在宮女身上起落,在她臉上頸上留下數條觸目的紅痕。
「啊,公公饒命,公公饒命啊。」求饒聲听起來撕心裂肺,想是痛極了。
凌雅風坐在一大叢花木後面,听到哭聲,秀眉輕聚,本來這些事情她不想管的,太多了,管不過來,可如今是發生在她眼皮子底下,倘若真棄之不理仿佛這心里又落下一道陰影,也罷,算她命大!
這樣想著,凌雅風起身站了出去,「何事在此喧嘩?」
太監公公正揮舞淋灕打得盡興,忽然見凌貴妃站在自己面前,忙不迭跪下磕頭,「奴才不知凌貴妃在此,打擾了娘娘清休,奴才該死。」
太監公公完全御下剛才凶狠惡毒的嘴臉,換上一張卑顏討好的面具,凌雅風看得心里一陣唾棄冷笑。
再一看那宮女,全身顫抖不止,她低著頭,宮女發髻已經完全散開,發絲斜垂在耳旁,白女敕的小手上全是粗得像蛇一樣的長長傷痕,這些勢力眼怎麼忍心對一個小姑娘下這麼重的手。
凌雅風有些悲憤,聲音不覺加大,「究竟是何事?」
跪著的太監身子明顯抽了一下,戰戰兢兢的回話,「這個宮女替玲妃送膳的時候打翻了餐盤,玲妃大怒,讓老奴懲制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