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甜蜜極速殞落,消散成一灘苦澀,凌雅風牽強的扯著嘴角,似乎與他們融為一體,容惜柔處處大方宜人,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相較之下自漸行穢。
「喜歡此畫嗎?」皇儀冽再次把話題放在畫像之上。
「嗯,畫得真好。」凌雅風真誠的贊賞。
「妹妹真是太客氣了。」容惜柔嫣然一笑,純而艷。
听她如此一說,凌雅風有些吃驚的看向她,莫非?
「此畫乃出自惜柔之手。」皇儀冽也是頗為欣賞她筆下功力,仿佛一切都能妙筆生花。
轟然間,凌雅風覺得自己的前途完全渺茫,長路漫漫看不到遠方。
「好,真好,畫得好。」凌雅風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出來的話連自己都感覺完全駑純,毫無水準。
可顯然面前的兩人心思不在她身上,喜笑顏開憶及當年,「當年還是朕命人將此畫裝表起來。」
「那個時候皇上還只是太子。」
「那個時候你也只是容府里的小姑娘。」
他們的回憶里只容得下兩人的合影,遺留在外的卻是凌雅風孑然的身心,羨慕的看著她們,凌雅風孤獨淒凌。
突然,容惜柔黛眉聚結,看上去有些痛苦,「怎麼了?」
皇儀冽緊張的扶著她坐在軟椅上,擔心之情溢于言表。
凌雅風也上前幾步,「姐姐這是怎麼了?」
容惜柔痛苦的神情稍稍緩解下來,之後巧然欣笑,「沒事,剛才小家伙踢了我一下。」
原來是胎動,凌雅風羨慕酸澀的看著她突起的肚子。
皇儀冽卻是滿臉激動欣喜,「真的?讓朕听听。」說完貼耳附于容惜柔肚月復,神情緊張期待,臉上的笑自始至終完全燦爛耀眼。
「哈,朕听到了,朕听到了。」皇儀冽開心的大叫,仿佛收到神賜的最美好禮物。
「惜柔,他肯定是個皇兒,這麼小就會折騰母妃了。」
容惜柔淺若梨花嬌媚一笑,「皇上是先知嗎?」
「朕說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