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儀冽一把箝住她雙肩,又狠又重,炯目透射暗光,「你剛才什麼意思?」
看吧,看吧,她就說了一沾上容惜柔,他比本人還緊張,他倆就是交纏生長的蔓藤,纏繞相扣,生生相息。
凌雅風心里多種情緒沖撞,分不清到底是恨或怨,亦分不清究竟是恨她的光華還是恨他的痴情或者是更恨無用的自己,心情晦澀蕭索,迫使她說出來的話字字椎心泣血。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她能不能平安生產都還未知,皇上最好日夜守候,小心別出岔子。」
其它她也不想,但她就是眼紅容惜柔有而自己卻不爭氣,所以說出的話都是殺傷力極強的氣極之言,而听在皇儀冽耳里卻是隱喻意味極濃的放肆言論。
皇儀冽胸膛氣得劇烈起伏,絕致精美的鳳眸覆蓋萬年冰凍的寒霜,猛然間一個火熱辛辣的巴掌落在凌雅風臉上。
那強勢的力道將凌雅風震翻側倒于床內,嘴角留出鮮血的汁液,臉頰上如浮雕一般的巴掌淤紅駭人。
趴在榻上,凌雅風覺得腦內暈天眩地,耳畔嘩嘩鳴叫,如瀑的青絲雜亂的傾瀉在她周身,他打她了。
凌雅風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受傷的瞳目滿是傷痕累累的珠光,以前不論自己如何挑釁他,他總舍不得懲罰自己,而如今挑釁的對象變成容惜柔,為了保護她,這個自己最愛的男人居然動手打了自己,這個事實讓她如雪山崩踏,心里的愛戀像支離的粹石一樣零零散散。
皇儀冽震驚的看著自己手,他竟然打她了。
懊悔緊緊勒住他呼吸,生平第一次他有了逃的沖動,可腳步卻如千斤重般無法移動半分,怎麼辦?皇儀冽眼內已被濃濃憐惜取代。
這時,凌雅風開口了,「呵,皇上這一巴掌比當初珍妃還狠,臣妾記下了。」
皇儀冽心里咯 一下,深知她是愛恨分明之人,那她如此一說豈不是將他倆之間的距離拉開?
看著泛紅的掌心,皇儀冽放段重新坐回榻上,想要將她扶起的手卻被凌雅風大力甩開,「不勞皇上費心,臣妾身子骨沒那麼嬌貴,死不了。」
皇儀冽無力的看著她,「然兒,別和我置氣。」
置氣?怎麼現在反成了她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呢?凌雅風冷笑一聲,卻不料牽動受傷的嘴角,「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