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踏入廳堂,凌雅風就听聞幾個嬪妃悲切的聲音,「哼,那個新妃太目中無人,她就一個外邦進貢的公主有什麼好神氣的。」
「就是,憑什麼佔著皇上不放,一定要皇上雨露均沾。」
「對對,以前皇上也都是這樣的,可是自從容貴妃懷上之後這後宮的禮法她也就御了下來,但新掌管的凌貴妃就有義務提醒皇上。」
嬪妃們個個說得義憤填膺,但歸根結底還是由于皇帝寵愛不均所致,听到這里,凌雅風頭痛的頻頻揉眉,覺得她們嘈雜喧鬧,吵得她耳朵都麻了。
只是在听到他與其它女人歡好的消息後,心還是會疼,但已經不似以前椎心刻骨,也許久而久之,最後僅只會殘留些陰霾吧。
想是個別嬪妃看到她的身影,室內頓時安靜下來,都直直看著凌雅風,希望從她臉上看出些落敗和寂廖,畢竟凌雅風也是她們眼紅的一個對象,只可惜失敗了,她臉上除了些倦色之外辨不清喜悲,幾個妃子挫敗的癟癟嘴,大失所望。
凌雅風位于主位上輕呡一口茶,久不吱語,見她這樣底下的妃子也平息著心中的憤恨,靜待時機。
許久,「說吧,今天你們來是何事?」就像一枚炸彈引爆,此話一出,廳上頓時炸開了鍋。
「凌貴妃,這事你可不得不管啊。」最先說話的是蘭妃,在宮中也是第一批寵幸皇恩的女人。
接著她抽泣起來,「以前容貴妃掌管後宮之時,為了平穩宮妃間矛盾她都會勸說皇上輪流宣招不同姐妹伺寑,可如今皇上已經足月不曾踏入我宮殿,凌貴妃,這事你可得如同容貴妃一樣,好好勸諫皇上。」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即是如此,蘭珍悲中從來,完全不復往日的盛氣凌人。
看她起言,其它嬪妃也都話開,「就是,凌貴妃,這樣對你自己也好。」
凌雅風嘴角蕩起一抹苦澀的笑,對自己也好,在她們看來自己竟是如此可憐,可憐到迫切需要一個男人來臨幸自己。
眾嬪妃嘰嘰喳喳沒完沒了,對新妃的憎恨如同開洪瀉閘的水,滔滔不斷。
听她們述及容惜柔的好,凌雅風從內心感到寒涼,原來容惜柔以前是那麼大度,只是與他人分享的愛她心里好受嗎?或許她早已認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可動搖,所以才故意仁愛施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