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妃也是一臉惶恐,凌貴妃的一句話竟然引得皇上大動甘火,太可怕了。
由于呼吸被人扼制了,凌雅風不多久就滿面脹紅,可她並沒有掙扎,也好,生無可戀,就這麼死去也是幸福吧,緩緩的,凌雅風迎向他,閉上雙眼。
「娘娘你求求皇上開恩吧。」靈兒見主子放棄對生命的向往,痛哭流涕的哀泣,而凌雅風完全無視任其生命的沙漏一點點流逝。
正在這時,張公公引著太醫入內,「皇上,王太醫帶到。」
王太醫上次也替凌貴妃診治過,對她的病情應該更為悉知,張公公邀功般領著王太醫進來,可眼前的景象連帶讓他也著實恐慌了。
凌貴妃又怎麼惹到皇上了?眼看就要鬧出人命這該如何是好?
張公公和王太醫對望一眼,渾身打著寒栗,室內除了靈兒的哭喊,只剩下其它人顫抖的呼吸。
皇儀冽滿目星火怒視眼前的女人,只稍稍再用力,她立即香消玉殞,可為什麼呼吸近乎窒息的卻是自己?心里滑過一襟幽怨和不舍,最後他還是放開了手。
凌雅風頓時像風中凌落的葉,飄然趴于龍榻,長過腰際的青絲柔順的覆蓋在她身上,就像一緞發亮的綿綢披上她嬌小的身軀。
心抽痛著,皇儀冽始終陰冷著俊容,怒氣發泄到他人身上,「還不給凌貴妃瞧瞧。」
王太醫這才唯唯喏喏上前把脈,卻被凌雅風攔開,「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心里清楚。」
王太醫為難的看了一眼皇帝,這一看他真恨自己愚蠢,明知道皇帝正在氣頭上何必自己看了添堵啊。
正在愁苦之際,腰部被人猛然一踢,王太醫頓時貼俯于地上,「狗奴才,朕花大把銀子就是養你們這些廢物的?」
王太醫誠惶誠恐的趴在地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皇儀冽順勢再向他月復部一踹,「還不快去。」
「是,是」王太醫站起疼痛的身子急速喘息,劫後余生的他求救似的看著凌雅風。
凌雅風心里愧疚難安,他每次都是這樣,以懲罰自己為目的的去懲罰其它人,他真懂她,悵然的嘆口氣,凌雅風將手腕放了出去。
室內靜謐得陰郁譎然,經過剛才他那凶狠的掐扼,凌雅風覺得頭痛欲裂,扭曲的黛眉始終不曾舒張。
王太醫顫栗的把著脈,冷汗涔涔,這凌貴妃的情況遠比半月前還來得嚴重,皇上必然大怒,這可如何是好啊。
看他糾結膽顫的模樣皇儀冽猝然一慌,「病癥如何?」